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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吳山嘆了口氣,把信紙塞入信封,脫了衣服,悶頭睡了過去。
就是這封信,改變了吳山的命運。
第三章
回到宿舍後,吳三更馬上打電話到魯班超市(他和父親半個月前透過電話),那邊說,吳山十天前就辭工了,去向不明。吳三更接著打電話到家裡,從下午4點到夜裡11點,一直沒人接聽。一種不祥的預感籠上心頭:家裡出事了。
吳三更決定連夜趕回家。
此刻,禿頂老師的話又在耳邊迴盪:星期六上午10點35分之前不能離校。
這句精確到分鐘的命令究竟意味著什麼?吳三更想了又想,找不到答案。但是,一個確定無疑的計劃已經開始了。吳三更像往常一樣吃了晚飯,跟同宿舍的幾個同學玩了一會撲克,7點半,吳三更到圖書館看書,9點鐘回到寢室,他沒向任何人提及“問訓室”的情況,默默地洗臉刷牙,整理床鋪,因為好久沒在寢室住了,奇怪的是,同宿的人沒有誰主動跟他搭話,他們也像他一樣,默默做著各自的事情。臨走前,吳三更將櫃子裡剩下的錢全都裝進口袋,還有一張烏龍女的照片(分手後,他們一直沒有聯絡,可吳三更沒法忘了她)。
凌晨3點,吳三更悄悄穿好衣服,到了衛生間,他按了按周身的幾個衣袋,需要的東西一樣不少,其實也沒什麼,除了錢就是一張烏龍女的照片,還有一支鋼筆和一串鑰匙。吳三更提著腳尖,從四樓輕飄飄地來到一樓。一種莫名的緊張追隨著他,也許是冷風的原故,吳三更打了幾個冷顫。
傳達室的門虛掩著,吳三更使足了勁,拉開了一條小縫。拉門的鐵管相互碰撞,發出幾聲細微的呻吟,吳三更連忙蹲下身,縮緊身子鑽了出去。
體育場後面有個矮牆,為了防止學生翻牆,矮牆上插了許多碎玻璃片,只有女廁所的牆上沒有。雖說是矮牆,大概也有兩米多高,吳三更心裡沒底,心裡想著禿頂人的話,懷疑的同時又擔心它的準確性。吳三更一開始打算從院大門離開,x—4大學有南北兩個院門,從問訓室向北,穿過兩條東西方向的林蔭道便是北門。吳三更剛從樹叢後露出半個身影,鐵門兩邊的四個門衛就盯住了他,吳三更硬著頭皮緊走幾步,不幸的是,他看到禿頂老師揹著他站在鐵欄門邊。幾輛計程車噌噌地穿過教師的身影,馬路上,銀杏樹已讓秋風染得一片金黃,一群信鴿盤旋著,從禿頂人右肩上方的天空掠過。
吳三更的腳步停住了,並迅速撤了回去。
讓吳三更疑惑的是,不過是一句空穴來風的瘋話,他竟然如此膽怯。這不是吳三更的性格,大學三年,上至副院長,下至講師,他從來沒有服過誰。在班裡,他是一個以反叛角色著稱的“同志會”成員,同室操戈的人除外,誰的帳他都不買,而現在,他頭一次品嚐了苦澀的膽汁。穿過藍球場時,吳三更躁熱得要命,也許是因為刺眼的陽光,一覽無餘的天空被樹梢和樓群分割成一塊塊不規則的領地,而他的位置正是最寬闊的那部分,可是,他的心裡正在膨脹著一種仇恨,不僅僅是因為周圍人,還有他自己。
南門的計劃也失敗了,吳三更看到門衛正在對每個經過的學生核對學生證,他的名字肯定寫在不被允許的名單上。
因而,矮牆是唯一的出路了。
東邊一角的天空已經隱隱發白了,矮牆下,吳三更忍受著異常痛苦的緊張,不停地嚥著口腔裡越來越多的唾液。吳三更活動了一下四肢,抬腳踩住一塊突出的青磚,雙手緊抓住女廁所的一根水泥支柱,一縱身上了牆頭。由於用力過猛,吳三更的手蹭破了,大腳趾也有點發木。
吳三更伏在牆頭上,四處打量著。
牆外,一棵銀杏樹下膠著兩個人影,吳三更知道他們在做什麼。校內找不到地方他們就跑到校外來了,有的學生就喜歡這樣:危險、短暫而且刺激,吳三更來了膽量,今天受辱的傷口終於找到了醫治的良藥。
“喲,這是怎麼的啦?”吳三更騰地跳下來,慢慢地靠近樹影。
兩個人影驚慌地分開,女孩退到男孩身後,低著頭整理裙子,男孩從樹後冒出來,看樣子是低年級的。此時,前半夜的月亮下去了,藉著昏暗的路燈,吳三更發現男孩戴著一副近視鏡。
“怎麼啦?”對方並不示弱,墩實的身體幾乎和吳三更靠在了一起。
吳三更衝著男孩的臉就是一拳,男孩捂著臉退到樹上,吳三更跟著一腳,踢在對方的肚子上。
“知道我是誰嗎?”吳三更抓住男孩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