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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國女王真沒那膽子當著鬼帝的面搶走鬼帝的香火。她戀戀不捨地看了眼那碼得整整齊齊的厚厚一大堆香火錢,很是眼饞。她要是有這麼大一堆香火供奉,她見天地的到大祭司那顯擺去!如今這世道,信奉三清、祖佛的多,拜神、拜佛、拜仙,難得見到這麼誠心誠意地每天以香火供奉拜鬼的了,即使偶爾有修習鬼道的,能記得初一、十五上香就不錯了。
鬼國女王深深地覺得這麼兢兢業業地制香火錢的路無歸簡直就是陰陽兩界的一朵奇葩。難怪鬼帝這麼稀罕她,擱她,她也稀罕。
鬼國女王自認沒有那膽子敢跟鬼帝搶行宮,乖乖地回了自個兒那還滿是灰塵的行宮。
遊清微坐在左嫻房裡的椅子上拿眼看向左嫻,說:“媽,我和小悶呆現在這樣挺好的,你怎麼就想著讓我倆結婚那一出上去了?”
左嫻嘆了口氣,說:“你這成日裡不得安生,我不知道還能看著你多久,想著你既然應了小歸歸,不如把事情辦了,將來如果真有個好歹,有她陪著你,我也放心。”
遊清微微揚起下巴,悠悠地看了眼路無歸,對左嫻說:“行吧,我考慮考慮。”她拖長聲音說:“不過嘛,這事總得講求個水道渠成,對不對?”
左嫻沒好氣地看了眼遊清微,又看了眼路無歸,說:“你倆朝夕相處,同住一屋這麼久了,還不……還不夠水道渠成的?”
遊清微哼哼兩聲,起身,說:“她連線吻都不會,結什麼婚吶。”說完,起身走了。
左嫻被噎了下,既詫異又無語地看向遊清微,又看看路無歸,礙於臉面不好意思把這話問出來。她好半天后,憋出句:“小歸歸,你自己加把勁吧。唉!”一陣心塞。
夜裡
遊清微背靠在床頭、坐在床上看書。
路無歸爬到她的身旁,慢慢地靠過來,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地啄了下,說:“遊清微,我會接吻的。”
遊清微合上手裡的書,將書放在床頭櫃上。她抬指挑住路無歸的下巴,將唇覆在路無歸的唇上,她含住路無歸的唇舌一陣糾纏,待吻到自己缺氧喘氣,這才放開路無歸。她說道:“這才叫接吻。”視線往路無歸那穿著小睡裙的胸部白皙胸部一掃,只見輕薄的裙子裡兩團雪白若隱若現,透著若有若無的撩人意味。她的指尖輕輕地勾著路無歸睡裙的吊帶,很想把路無歸身上的裙子給她褪下來。她抬頭朝路無歸看去,迎上的是一雙凝視著自己並帶著困惑的眼眸。
遊清微的指尖頓住,無法再把吊帶往下拉。
路無歸想了想,湊過去,學著剛才遊清微吻她的樣子吻遊清微。
遊清微閉上眼,只覺沁涼的涼意從路無歸的唇齒間滲來,冰冷柔軟的唇激刺著她的感官。她抬臂環住路無歸的頸間,手臂下的傳來涼涼的光滑的觸感。她將舌探入路無歸的口中攪動著路無歸的舌,她唇舌間的溫度都像被路無歸帶走。她感覺不到路無歸的溫度,也感覺不到路無歸的呼吸,唇舌攪動間,只有逐漸浸擴散的冰涼,那涼意將那絲盤旋的旖旎驅散。她睜開眼,映入她眼中的是路無歸那微睜的帶著困惑的眼眸。
她問:“小悶呆,舒服嗎?”
路無歸用力地“嗯”了聲,睜著雙晶亮的眸子看著她,說:“軟軟的,暖暖的。”她比劃了下,說:“像有一股暖流包裹著我。”她歪著頭想了下,說:“遊清微,為什麼剛開始時你的呼吸很重很沉,後來又漸漸地平緩了下來呢?”
遊清微總不能說她感覺像她自己一個人在接吻。她沒作聲,目不轉睛地看著路無歸,看著她的眉、她的眼、她和鼻、她的唇,她抬起手,將手指落在路無歸的鼻息間,觸手摸到的是一片冰涼。她的腦海中浮現起路無歸陷在血屍堆中的情形。路無歸拼命地揮著量天法尺打著血屍,血屍那鋒利的爪子、指甲一撓便帶走一片血肉,有血屍把路無歸的眼睛、心臟都給掏了出來。鮮血飛濺,路無歸渾然不覺般繼續殺著血屍,大聲地喊著讓她走。
她走了。她若不走,只會在地下多一具被血屍撕碎吃掉的屍體。
她走了,離開了柳平村,回到鎮上的棺材鋪關老爺子那。到子時,路無歸敲門,她渾身陰氣地出現在門口,懷裡還抱著那被血屍啃得只剩下骨頭,像柴禾般捆起來的屍骨遺骸,跟她說不知道是哪個倒黴催的死在了那。
自那以後,路無歸成了鬼妖,再沒有呼吸,再沒有心跳。
那天,路無歸失去的何止是生命,失去的何止是那才過了十九年的人生。
遊清微深吸口氣,平復下心頭的情緒,想了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