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b家的(未來)童養夫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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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過捕獵經驗的人都知道,受傷的野豬最是兇猛,連老虎獅子都得退避三舍。而且極為記仇,在受傷時逮到什麼就往死裡折騰。男人不幸被它撲倒在地,作為復仇的物件,獠牙狠狠地挑了下去。等到眾人七手八腳地將他搶救出來時,血流了一地,肚腸都拖在了外頭。
當地的幾個草頭郎中紛紛搖頭,說這人是沒辦法救了。女人哭得死去活來,最後總歸不甘心,一咬牙拿出了最後一點積蓄,請了個據說挺厲害的大夫回來,終於艱難地吊住了男人一條命。雖然是不死不活地拖著,但人還在,總還會給人一點念想。
只是對這個本就風雨飄搖的家庭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窮人家的孩子雖然懂事得早,卻畢竟還不能充分理解這種天塌下來般的絕望感。女人卻是愁得整夜整夜不能睡覺,甚至必須強撐著讓自己不能倒下。幾天下來,臉上的皺紋更多了,脾氣也暴躁了許多,對著孩子動輒呵斥怒罵。
其實她對孩子還是非常好的,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比如現在,雖然口上不滿小崽子們覬覦父親的口糧,卻還是在端起小瓦罐時,小心翼翼地每人分了兩勺下去。
兩個孩子立刻兩眼放光,幾乎用膜拜的表情接過了碗底的一點點粥。
穆白,現在應該叫牧三郎,忍著腹中雷鳴般的響動,最終搖了搖頭,說:“還是留給爹爹喝吧。”
他畢竟不是真的七歲孩童。
女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柔和之色,這孩子這兩天乖巧了許多,不似以往那麼淘氣了,讓她省了不少心。臉上卻還是作出一副兇巴巴地樣子,不由分說地把碗塞到了他手中:“讓你吃你就吃,反正就這麼個底,舔兩口就沒了。你那死鬼老子也不差這兩口。”
大約聞到了米粥的香味,又餓得狠了,竹子編的小破搖籃裡,他名義上的妹妹又歇斯底里地大哭了起來,鍥而不捨地昭示著自己的存在感,嗷嗷待哺。女人煩惱地嘖了一聲,無奈地晃了幾下搖籃——沒辦法,她實在沒有奶水了。
穆白雙手捧著一個淺淺的碗底,雖然天寒地凍,屋裡冷得人直哆嗦,心裡還是升騰起一點久違的熱意來。
原來,這就是親情的感覺。有一碗粥,便是一人一口。
這一刻,穆白決定,以後他們就是自己真正的親人了。自己會想盡辦法讓他們過得好一些。
這一點點粥底自然不夠三個正長個頭的小傢伙吃的。正餐是混著碎南瓜和紅薯的稀粥,清水般的湯中,幾顆米粒清晰可數。不是前世餐館中那種煮的非常香甜的南瓜粥或地瓜粥,為了充飢,這裡頭的南瓜和紅薯完全捨不得去皮,瓜蒂和根鬚等也扔進去充數了,有些腐爛的部分也捨不得全部挖去,將就著一鍋煮了,一口吃下去全是怪味。
但穆白還是喝下了整整兩大碗,沒辦法,他這具身體太缺營養。他車禍後會穿過來,估計就是剛好遇到這具身體嚥了氣,而原因,十有八/九是吃不飽,穿不暖。
兩個小哥哥也是狼吞虎嚥。他們對這樣的食物早就習以為常了。
女人看著所剩無幾的稀粥,阻止道:“夠了,剩下的均給大黃一點。”
大黃就是門口拴著的那條禿毛狗。穆白主動把剩下的一點南瓜紅薯粥颳得乾乾淨淨,端出去給那隻餓得跟主人一樣皮包骨頭的狗。這狗常年難得見一點骨頭肉星,眼睛都是綠油油的。
見到他,大狗兇巴巴地盯了他兩眼,口中威脅似地狺狺兩聲,可到底是餓得狠了,還是埋頭大吃起來。傳說狗能見魂靈,又或許是穆白心中發虛,那日醒來後,每次大黃見到他都狂吠不已,他總覺得它是看出了一些什麼。
孩子們的母親王氏以為是三郎淘氣惹了它,罵了穆白幾句。又見它叫個沒完沒了,實在吵得慌,一時火氣上來狠狠踹了它幾腳,大黃才消停下去,導致每次穆白見它都有一點淡淡的愧疚。而大黃顯然也更仇視穆白了,每次都對著他齜牙咧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看著大黃把狗盆舔得一乾二淨,穆白有些發愁。這家人過得實在太苦,他想想辦法幫他們過得好一些。然而這並不是他寫小說那般,大筆一揮,開一個或大或小的金手指就可以有機遇上門的。
最好的方法是做點無本的小買賣,穆白這兩天旁敲側擊問了王氏幾句,卻發現大凡窮到不行的地方多有一個特點——訊息閉塞。大家都是勤勤懇懇種田的型別,其他時候都在為吃穿發愁,壓根沒有任何有價值訊息。
何況這具身體實在太小了,身體狀況也著實堪憂。而眼下的當務之急,則是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