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b有個神小叔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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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穆白的印象裡,大部分時候,南宮轍都是一臉嚴肅地自帶老大氣場,說一不二的。然而到了親弟弟這裡,這刻板印象似乎便不管用了。
穆白捧著一個金燦燦的“大元寶”,圍觀了這畫風截然不同的兩兄弟的會面。
南宮燁打完了招呼,表示自己方才是被中途打斷的,幾人來得正好,可以幫忙鑑定一下他新戲如何。長袖一甩,又接著唱道:“……海氣長昏,啼鳺聲幹,天地無春。”
一旁有人轟然叫好。穆白看去,同樣是穿扮得花花綠綠的一群人,男男女女鶯鶯燕燕,在臨島的水榭中,或坐或站,或憑欄,或倚窗,一個個看得聚精會神,此時全都拊掌稱歎。有人道:“公子這一唱,真真的把那種黍離之悲的神/韻全唱出來了。”
別說,雖然畫了個花裡胡哨的妝,但南宮燁的動作間卻絲毫不顯女氣,配上那蒼涼的歌詞,生生地讓人感覺濃濃的悲涼之意撲面而來。
問題是……現在是大過年的啊喂。穆白覺得,這位小叔果然名不虛傳,又是神人一個。
南宮轍顯然也是不買賬的一位,皺眉:“你自唱自演地也就算了,大過年唱什麼‘天地無春’?也不嫌喪氣?”
南宮燁斜了哥哥一樣,拉得長長的眼角自帶了一種鄙夷的味道:“我不過偶爾唱這麼一出罷了,大哥你一年到頭一身黑,真以為現在掐個有顏色的邊,繡幾道花紋就喜氣啦?嘖嘖嘖,烏鴉就算通身染成紅的也不會比喜鵲更喜慶的!”
穿成了招財童子的穆白,森森感覺膝蓋中了一箭。這種莫名被飛來流矢所傷的感覺,簡直不能更莫名┑( ̄Д ̄)┍。
一個十二三歲左右,眉清目秀的孩子過來上茶。看到穆白乖乖地抱著一個大元寶,噗嗤就笑了出來,忙給他收了。又弄來一些點心,給他和南宮清晏吃。
一大堆形狀各異的小碟子,裡頭放那麼兩三個做成花果狀的精緻小點心,還真讓人食指大動。
花喜鵲·南宮燁指揮道:“穀雨呀,一會兒弄條小船,把水裡那些殘荷都給爺拔起來,那新來的巡撫爺不喜歡悽清之景麼?到時候帶上作點綴,咱給他弄個十足十的。留得殘荷——聽——雨聲——~”
說到後頭,一捏嗓子又唱了起來。穀雨忙不迭地稱是。
南宮轍聽出弟弟話裡有話,心中一動,待要細問,看了看圍著的許多人,到底先罷了。
前世穆白都是一個人過的年,這是第一次和一大家子人一道過,不由得十分新鮮。南宮燁手底下養了兩個戲班子的人,這些人大約又都隨了他的性子,一個頂十個地能鬧,真是什麼都能被他們玩出個花兒來。
不出半天,倒是把穆白的一點兒生分全鬧乾淨了。看南宮清晏被小叔叔逗得一臉無奈,還能偶爾幫上點忙。
南宮燁卸了妝,少了幾分嫵媚,多了幾分的灑脫,一雙桃花眼卻依然能讓人心跳加速。穿著一襲銀白色繡暗紋的袍子,舉手投足間似有光華流動,活脫脫一隻開了屏的孔雀。真不知道南宮家是怎麼樣養出性子這般南轅北轍的兩兄弟的。
不過南宮轍雖然經常被弟弟的毒舌擠兌得額角青筋直跳,眼底的歡喜和放鬆卻還是遮不住的。南宮清晏也一樣,雖然被小叔的不正經鬧得無語極了,但看得出來比他在清安派還要自在。
大約清安派整體都是肅穆嚴整的,而舒嘯山莊,卻處處透著自由而活潑的氛圍。
整個舒嘯山莊鬧中取靜,到處都是奇花異草,古木成蔭,但此時也多出了許多過年的氣氛。屋裡頭除了紅紅綠綠的裝飾,還掛了大幅的歲朝圖軸,這種帶有歡慶意味的圖畫多在年節使用,採用清玩雅物、節令花卉、鍾馗納祥一類的題材,寄予來年幸福紅火之意。本就裝飾性非常強,在新意上卻終歸弱了一些。
南宮燁卻不知從哪兒找來一些圖,蒼松紅梅一個個畫得風骨凜然,就連一隻膽瓶內不經意地插一枝花也顯得格外有趣。看那龍飛鳳舞的題字,似乎與南宮清晏書房內的山水一樣,出自同一人手筆。
南宮清晏見穆白看得入神,湊過來咬耳朵:“怎麼樣?我小叔叔的字畫在整個江南都算數一數二的。”
穆白這才知道那龍飛鳳舞的幾筆是“南宮燁”三字,頓時覺得自己穿越後就變成了睜眼瞎。
南宮燁在一旁輕笑道:“晏兒你別跟你的小夥伴瞎吹,不過文人間慣有的互相吹捧罷了,你還真當得真!再說,這阿白呀,小叔叔估計他更喜歡看街邊買的年畫兒,紅火!”
穆白:……
說到這個,大年初一的時候他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