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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逐漸成長為青年的他漸漸寬厚的肩膀和被腰帶束得敷貼但勁道的腰身。
還有逐漸的褪去青春期末端的難聽公鴨嗓,開始變得和他的外貌一般相符合的溫文爾雅,帶有質感。
只是聲音裡,還是有很多沙啞。尤其是夜晚的時候,似乎因為起得太急沒有喝水,在沙啞中還有乾澀。
“……”死孩子你半夜站我床邊真不是想嚇死我?!
顧粑粑都要因為驚嚇過度衝宋青衣橫眉冷對了,但想到在這個能視度很低的黑暗裡,估計瞪了也是白搭。
所以顧暫只是將感覺到也許是因為在寒冷的夜裡暴露太久,而顯得有些異樣的臂膀,把被子再默默的往上拉了拉後,無奈的衝似乎打算定在自己床頭盯著自己不動的宋青衣開口。
“你總要先出去讓我穿上衣服吧?”自家的小孩自家疼。果然就是天才,因為睡眠不足也會導致思考能力下降。
“……哦。”半響後宋青衣才慢吞吞的開口,帶著一種接受訊號不良,似乎顧暫的話隔了5秒才傳進他耳朵裡一樣。那雙在黑暗裡的墨玉般的眸子再在顧暫的身上轉了一圈後,慢吞吞的轉過身,背對著顧暫。
“你換吧。”
“……”依舊縮在角落的顧粑粑第一次覺得和宋青衣的溝通,出現了傳說中的代溝。但看看黑暗裡那個模糊的背影后,妥協般的嘆氣。
“……那你總得給我點個亮吧……”
抹黑穿衣服什麼的,不是不可以但問題是有燈為什麼不點?又不是做賊。
再說現在只是儘量不弄出動靜而已,至於亮光?先不說左右兩邊沒人住,就算有人顧暫也不相信有人會大半夜不睡覺的起來看誰家的燈還亮著的。
而且,相信他。
等大家點過油燈就會體會它‘驚世憾俗’的光線了。
放在現代,先不提被電視、電腦、手機毒害的視線有問題的大家,只說就算是眼神特別好的小夥兒,估計隔著一定的距離也不一定可以看見這顫巍巍的,和小白花有得一拼的油燈(⊙v⊙)。
宋青衣垂著眼,在黑暗中輕巧的避開顧暫坐過之後沒有放在原處的的凳子,伸手準確的在顯得一團黑的桌面精確拿到滾到一邊,沒有乖乖待在油燈旁邊的火摺子。
開啟密封的小鐵蓋,輕輕一吹,漆黑的火摺子瞬間發出明明滅滅的火星。
湊到外露的油燈下,輕輕吹氣,微微的呈現微藍色的火星就顫巍巍的跳立著帶來了細微的光。
先是隻能照亮圓桌的範圍,還有隨著這昏黃的光顯得猶如羊脂白玉一般帶著光澤的,宋青衣的面孔。
他垂著眼,長而直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排小扇子一般的陰影,溫和如玉,儒雅斯文的臉更添柔和。而那雙平日裡猶如墨玉般的眸子也更添深邃,帶著一些曖昧的光澤,在眼底隨著有跳躍的火苗明明滅滅。
像一塊放在油燈下的羊脂白玉一般。安謐。溫潤。細密。
宋青衣直接用小指挑了挑燈芯,讓光亮更足,足以照亮一室後,才拿著油燈準備轉身——
“等等——”
宋青衣在顧暫的制止下頓住,顯得極其的乖巧和順從。他依舊斂眼低垂,側身而立,一身稍顯陳舊的儒生衣袍卻顯得他卓爾不群,身形修長而挺拔。
此刻單手持油燈,可以微微看到一點點帶著質感的側顏輪廓,配上被燈光模糊了的背景,讓他像是一副微微泛黃的畫卷中的溫雅貴公子一般。
“我光著呢……”顧暫很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髮。就算大家都是男人,也不代表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在宋青衣面前公然遛鳥啊?
……雖然他在宋青衣小時候遛過他的。
“那,我把油燈放在凳子上了。”宋青衣低著聲音說,微微低頭的姿態壓迫了一點點嗓子,讓這話在出口的的時候顯得更加低沉和乾澀。
乾澀到顧粑粑都想讓小青衣趕緊喝口水,清清嗓子了。
宋青衣說完,也不等顧暫回答,直徑將油燈向後一放,準確無誤的放在了身後側的圓凳中間後,隨即坐在桌邊的凳子上,一手放在桌沿,一手放在膝上。
顧粑粑瞪著眼珠子看了那個幾乎快要精確到小數點兒的油燈位置,慢吞吞的終於光腚離開了被窩,站到床下開始穿衣服。順便開啟‘一緊張就想叨叨’的顧粑粑模式。
“你說說你……你這一言不合就大晚上戰人家床頭嚇唬人的毛病哪裡學來的?要是以後娶了媳婦,我看你不被罰跪搓衣板才怪。”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