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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臉嬌羞但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粗布,再抬眼瞄瞄一身華服的宋知尚,又默默的垂下頭去吃著碗裡,這輩子都沒吃過的東西。
明明一桌子菜已經吃不完了,但每次筷子夾向肉菜的時候還是會被家裡的孃親、婆婆瞪眼,然後哄著身邊的小兒子或者小孫子,多吃點肉。多沾點貴人家的喜氣,長大了也當個貴人。
這種因為性別不同的區別對待已經被大多數女孩兒習慣了,但也有生性潑辣的會心生怨恨。
荷花就是這樣。
在再一次伸手準備夾一塊肉卻被大嫂用筷子開啟,並掛著假假的笑,說著,“哎呀~小姑子。你剛剛不是已經吃了一塊肉了嘛?這些留給根兒吧?他還小,正張身體呢~”說著,將那塊肉夾起來丟到坐在荷花身邊,她大哥和大嫂的寶貝兒子碗裡。
“娘~我吃不下了。”才五六歲的孩子,哪裡又吃得了太多的肉類?加上家裡條件談不上好,腸胃對油脂的吸收能力也變得艱難起來。
好多人第一天吃了回去就拉了肚子,但就算這樣還是接著來,為的就是這麼一口別說吃了,估計很多菜連看都沒看到過的吃食而已。
所以被喊孃的女子一聽自己兒子不吃,雙眼一瞪,筷子按住他想要把肉往外撥的行為,“吃!”
根兒扁了扁嘴,要哭不哭的硬吞了那塊肉。
荷花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沒說話,但再故意夾肉的時候,她大嫂卻沒有再開啟她的筷子。但依舊會時不時的,在荷花想要夾那塊肉時,搶先一步夾走,自己吃掉。
荷花就是在這時看見從裡面閃出來的宋知尚的。
在看見那精緻爽朗少年的瞬間。心中的鬱結之氣頓時沒了蹤影。
原本就很在意自家小姑子一舉一動的大嬸也在察覺到荷花的一怔後,隨著她的眼神看的方向望去,臉上也同樣閃過驚豔,但隨即就撇著嘴扭頭看著荷花。
小小的眼睛在有些橫肉叢生的臉上顯得更小,且惡毒奸佞。
“荷花~那人看看就行了,他啊~就是天上的天鵝肉,你……”陰陽怪氣的說辭,說道後面的時候還估計拖長了聲音,看了看荷花後,捂著嘴咯咯咯的笑。
像煩人的老母狗。
大嬸這樣針對自家小姑子,也不過是因為出於對漂亮女人的嫉妒。
荷花,是他們幾個村裡,最漂亮的姑娘。
隔壁的窮酸秀才形容她是“秋波流轉靈臺亂,玉山淡抹自天然。”
這些文縐縐的話她不懂,但也知道是在形容她長得好看。當姑娘的時候,一個村兒的王家小三在大戶做工,算是村裡最好的人家了。
自己一直想象著,也許哪天那個王家小三也會看上自己?
可惜人家喜歡的是荷花。說她的眼睛像大戶人家從西域運來,一般只有皇帝才吃得起的紫黑葡萄,水潤漂亮。柳葉眉,天生帶笑的唇,還有那一身最讓所有姑娘都羨慕的面板。
明明都是一樣的農作,可是就只有她荷花那一身的像白豆腐一樣的面板,嫩得似乎可以掐出水來。
要說這輩子最恨的是誰的話。那一定是荷花。
當年自己暗自喜歡的王家小三想要娶荷花的時候,被窮酸書生叱以‘癩□□想吃天鵝肉’
現在嘛……
大嫂在看見荷花看著那個紅衣少年的模樣時,心裡升起一股扭曲的快慰。她得意的,像是勝利了一般,夾了一塊紅燒肉丟進嘴裡。
肥油順著香腸一樣的嘴滑下也不記得擦,就為了欣賞荷花此刻的表情。
天鵝?
呸!
還不是跟自己一樣是趴在地上的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