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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衣站在門前卻並沒有馬上踏進去,輕笑後眼眸停頓在裡面掌門門主就非常隨手擺在茶几上的武器。即便江湖人一慣作風都是刀劍不離手的,但其實這中間也有很大的區別和不同。
外人也許看不出來的門道,但同是江湖人卻很清楚這其中的不同。
哪一種拿法只是簡單的握劍,而那一種……又是在準備在下一妙快速的出劍,攻擊對手。此刻裡面無論是隱約洩露的氣息也好,還是剛才眾人狀似不經意看向他手中劍的眼神也好,都已經說明了一切。
“青衣,來了怎麼不進來?”看到宋青衣站在門邊也不走進後眾人的心裡難免有些心急。其中一人仗著和宋易有些交情放下手中茶杯,一臉和藹的看向青衣,並朝他招手。
可卻只得到宋青衣一個類似已經看穿全部的眼神,那和藹的笑就這樣僵硬在了臉上。
“諸位掌門門主,今日前來是和宋少堡主有私事相商,既然他不在這裡,我還是去找找他吧。”宋青衣一面說著,一面微微側身。剛動,一茶杯帶著凌厲的殺氣直襲宋青衣面部,就連裡面剩餘的半碗茶水也變成了暗器的一部分,帶著醇厚的內力和殺氣。
於此同時,刀劍出鞘的聲音不約而同的傳來,還有刀劍主人的帶狠話語。
——“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
勁風撲到宋青衣的臉上,讓他那縷微微花白的鬢角長髮微微揚起,撲在他的臉上。在落下的瞬間同時是他重新轉過頭來的俊顏,溫和的眉眼帶上了狠厲和陰霾,純黑的眼眸在看向朝他飛撲而來的眾人時,像是在看一個死物。
左手握著劍鞘的手,拇指推開劍柄,露出一點光都無,黑得像是空無一物的劍身,微微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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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袍獵獵和著破風聲傳來,腳尖無聲的落於山腹的隧道中,連一粒塵埃都未驚動,唯一的聲響是呼嘯的山風。從洞口內吹出,迎面撲在來人微微帶笑,顯得有些吊兒郎當的臉上。那一身銀灰色的袍子依舊乾淨如新,只是顏色比之前要稍微深了幾分。
但也不過是因為一個晝夜馬不停蹄的直接用輕功縱躍而來,沾染了寒露和霧氣的原因罷了。
殷一封逆著光站在洞口邊,長髮衣袍向後飛揚,飄逸灑脫。晨光從他身後微微斜著照耀過來,卻只照亮他的一點點臉龐鬢角,還有半隱在陰暗處,微微帶笑的唇角。
這是梁山囚室的另外一個出口,但因為出口是在懸崖峭壁上,所以逃到了這裡也插翅難逃。除非武功已經到登峰造極的地步,才能大著膽子從另一邊的高處一躍而下,隨著懸崖下產生的天然氣流御風而行。
當年,這裡也算是他和宋易年輕時的玩樂之所。
殷一封手指一律耳發,正預上前就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的繼續揹著雙手站在原地,下一秒後,在來者悄無聲息的走近時微微笑著嘆息。“這宋家老二……果然是像極了南宮家的作風。只是……”
話語微頓。來者也同時止步於陰暗處,只隱約可看見腳部的輪廓。
來者一行12人,沒有動靜,亦無鼻息。
——“只是,我沒想到連整個‘一字護’都折了進去。”殷一封含笑說著,嗓音清亮溫和,儒雅風流,似乎對面前的危機一點感覺都沒有,還如當年一般和宋一等人閒話家常,可其實在他面前的一行12人已經不知道是死了多少年歲沒有了大腦和靈魂的屍體而已。
“還好。”殷一封緩緩從背後拿出雙手,“我沒叫我家暗衛陪我前來。”
風再次從‘一字護’來的方向呼嘯而過,迎面吹到殷一封的臉上,隨即又越過他直撲向出口,和懸崖處的山風混成一體。
此刻陽光已經完全的破開雲層,灑落大地,可位於懸崖峭壁間的那個山洞出口卻黑黝黝的,似乎永遠也照耀不到光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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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光下的刀鋒反射出燭火特有的昏黃色調,鍍了一層淺淺的金黃色,可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刀本身透出來的寒意。尤其是這把刀是即將在下一刻解剖自己的時候。
顧暫又試著掙了掙捆綁在手腳腕上的繩索,但除了讓被勒的地方更緊更痛外,沒有絲毫的動靜。
鬼大夫依舊渾身籠罩在他那一身不知道穿了多久的黑袍下,連手指都用黑色的繃帶細細纏繞,一點面板都不露出來,整個人在這原本就昏暗的密室內,就像是半溶進了黑暗裡的惡鬼一般。
涼風吹過,讓身無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