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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患,但每一天醒來的時候又再次否定。
他這麼多年過去了卻依舊活著,說明宋青衣根本不知道那個青年之後對他說的,曾經在昏迷前告訴過一個人,卻沒想到那人根本沒趕去救顧暫,這個人是誰宋青衣不知道。
但即便這樣反覆的安慰自己,他也停止不住內心時刻的恐懼和害怕。到現在他都沒有成親,即便和人同床後也會分開睡,也不允許自己的房內和門外留有下人。
每天睡覺前甚至會設定一些小機關,一旦有人試圖偷偷潛入就會觸動,而他也會馬上驚醒。
他害怕。他害怕自己在睡夢中說夢話說出了這個秘密。
一旦被第二個人知道,宋青衣遲早都會發現的!
所以李墨不敢真的找人去刺殺那名青年,因為一旦被發現,宋青衣一定會聯想到當年沒有去救顧暫的人就是他。而那位青年現在所處的地位也不是他一個江湖人可以輕易接觸的了的。
所以不能動!不能動!!只能這樣每天重複在恐懼和無盡害怕中。他為什麼要不斷的挑釁宋青衣?也許是為了宋家堡,又或者……是間接的在告訴他自己:他李墨不害怕宋青衣!
但,真的不怕?
李墨捏著摺扇,和其他人一樣默默看著那輛慢慢行近的半舊馬車。
明明只是簡單普通的馬車,但江湖上卻已經無人不知那是懷城城主宋青衣的標誌。
車輪滾滾,馬兒踢他,如果不知道里面的人話,也許任何人都會在看向那輛馬車後,又再次淡漠的移開眼去。
但當這裡面的人,是某個威震武林的人物時,即便是那馬匹的馬蹄落在路上的響動,你都會覺得似乎那一聲聲響動,落在了自己的心裡,敲擊著連帶渾身的血脈都開始莫名的沸騰起來。
比起他人血脈都為之沸騰,在人群中的顧粑粑感到自己背上的汗已經嘩啦啦的順著背脊的凹陷處不斷的流下去。看著那輛遮掩得格外嚴實,連一點縫隙都沒有的馬車緩緩靠近。
……明明心跳得亂七八糟,偏偏眼睛卻沒法從那馬車上移開一絲一毫。顧暫覺得此刻的自己挺賤的……
眾人所在的位置,恰好是三岔路口,原本陳總鏢師和李墨的人相互對持在大道上,但剛才顧暫一行人到了後,李墨就已經帶著人微微向右偏移,背斜對著通往梁山的位置了。此刻等到宋青衣的馬車出現後,更是直接背對著梁山方向。
宋青衣的馬車隱隱停在三路人馬留出來的中間位置。扎眼看去像是誰也沒有偏幫,但馬車車頭卻是直接對著李墨等武林盟的人的。幫誰互誰已經不用明說,連高喊一聲‘誰敢傷我兄弟?!’都不用,就已經讓陳總鏢師心懷感激了。
自己何德何能,能夠讓宋青衣直接出面維護?!實在是太感動了有木有?!
顧暫在一邊看著。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青衣的馬車更加的靠近自己的方向。心跳終於在一頓狂跳後逐漸回覆平靜,他原本就準備今天去見宋青衣,只是出場的方式和預期的有很大差別罷了。默默低頭看看自己整潔但絕對上不了檯面,估計往青衣身邊一站充其量也就是個樣貌還不錯的小廝罷了。
但……至少和之前的那一身,實在是好了太多。
好吧。顧粑粑頗有些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自嘲,至少自己這幅模樣勉強算是可以見人了吧?
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顧暫暗自在想寫什麼,三方人馬,所有人的視線統統集中在了那輛馬車上,微微屏住呼吸等待著宋青衣會說點什麼。
但出口的卻是一坐在馬車外,的一小青年,十六七歲的模樣,樣貌平淡無奇,似乎丟到人群中撈都撈不出來,別人的是大眾臉,他那張臉就是‘看了就忘’臉。這種人,簡直就是天生的小透明。
但不知為何,卻給顧暫一種時曾相見之感。
也許這個感覺也是來自與大眾臉的看誰都像一點吧?
“距離上次我懷城商隊被攔才隔半月而已,平日裡都是隔個兩三月才有一次,看樣子果然是年關將至了呀。”樣貌普通,聲音也普通,不過清脆爽朗口齒伶俐,語調也並不讓人心生厭煩。
這話出口惹得鏢隊和懷城眾人漏出隱隱的嗤笑,但在宋青衣面前自然不敢像剛才那般放肆,所以只是抿著嘴笑得低調,不過朝武林盟眾人看去的眼神嘛……就有些囂張了。
甚至帶上了一點‘不服氣?那你來咬~我呀~’的挑釁味道來,氣得包括李墨等人在內的武林盟眾人頗有些敢怒不敢言。
宋青衣在這幾年的時間內,江湖地位和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