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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身狼狽不堪但懷城的守衛們表示,早就已經在見識過更加千奇百怪的江湖人後淡定了。再說顧暫現在只是因為趕路顯得狼狽不堪,衣服也很是落魄,但至少沒有坦胸露乳什麼的。他們曾經在嚴寒臘月見過只穿一件短衫手搖蒲扇的和尚,也見過在大夏天裹了棉襖偏偏還凍得嘴唇發白,眉毛帶霜的漢子。
顧暫這樣的,簡直就是一般般。所以在剛開始投以了異樣的眼神後,也就不再關注各做各的事情去了。
進了城後天氣更晚,雖然這樣去找青衣一定會因為此刻的狼狽模樣得到青衣‘也許’的同情分和手下留情。但顧粑粑卻生出了一股子近鄉情怯的心態。
再說……他低頭看看自己,再對照周圍衣著光鮮、乾淨整齊的其他人後,更是不好意思這樣去見青衣。
這種類似‘要參加高中同學會和曾經的學霸校草同桌重逢了,然而自己卻混得頗為淒涼’的趕腳……_(:3ゝ∠)_
……淡淡的羞恥感讓顧粑粑不可能任由自己出現在現在已經是城主的青衣面前。
下定決定後顧暫趁著天色還算早,找了一間便宜的小客棧住下,打算好好的洗個熱水澡,睡一覺後,明天再思考要怎麼做。
怎麼做?當然是努力掙到一點點錢後再瀟灑的出現在他家青衣面前啦~~~
這就像為了風光無限的參加某個特別在意的人的婚禮,或者某場特別在意的同學會而拼命的將自己捯飭得各種閃亮無限。卻往往忘記了那個同樣在意的自己的對方,比起這些更想盡快的看見心儀的身影快點出現在自己面前罷了。
跑了好幾個地方依舊無果的顧粑粑表示,古代的工作……依舊不太好找啊~~
蹲在牆角跟的顧暫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一時間頗有一種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窘迫和悲涼縈繞在心。那副模樣倒是讓原本同樣蹲在旁邊的老漢看到,在疑惑的看了好幾眼後終於湊上前來,笑。“小兄弟看起來很面生啊……”
顧暫一扭頭,就看見露出一口黃牙衝自己咧嘴笑的漢子。額頭、眼角都佈滿了歲月的痕跡,像是用刻刀在臉上劃下了一道道紋路,透著過往生活的不如意和艱苦。
“……大哥好。”顧暫遲疑了一下還是選擇叫‘大哥’,畢竟有些人明明才三十多歲,不過是因為太過勞苦所以看上去四五十歲罷了,他很擔心面前的人也是這樣。
“嗨,叫我丁叔吧。”丁叔笑著。“我兒子要是沒死估計也跟你一般大了,你叫聲丁叔不吃虧。”
“丁叔。”顧暫從善如流的叫道。
丁叔‘哎’了一聲又盯著顧暫看了半響,直到他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後才笑得滿臉褶子的解釋到,“小兄弟別介意,我就是看你面善中覺得在那裡見過的樣子,不過我想我應該不認識你這樣的小年輕。”丁叔笑著。“也許這說明我兩有緣吧。”
顧暫笑著,“奇怪,其實我也看丁叔你面善,可能就像你說的一般我兩有緣。”
兩人笑了笑,也沒問彼此來自那裡的話,畢竟蹲在這兒的不過都是迫於生計想要打個短工,找個活兒罷了。話太深,反而讓人不喜,心生牴觸。
“哎,小兄弟你怎麼沒去那鏢門之類的試試?”在聽了顧暫說想要找份來錢快又不長的短工後,丁叔問。
“鏢門?”顧暫遲疑著。“這是要……押鏢了?”
“嗨,哪兒輪得到你來護鏢啊。”丁叔笑著,蹲久了也累,乾脆席地而坐。他現在不像從前了,老胳膊老腿的,很多體力活都做不了。家沒了只剩他一人孑然一身,要不是為了有口飯吃不餓死,還真沒什麼盼頭。
顧暫見了丁叔的樣子,乾脆自己也直接席地而坐,認真聽他說。
“那鏢局裡面,護鏢輪不到你們,都有人鏢局自己養的鏢師呢。”丁叔說。“不過這鏢局的人也得吃喝拉撒睡吧?還得有人幫忙跑腿什麼的吧?甚至鏢局的鏢師要是受了不太方便動彈的傷,在鏢局的人都出去走鏢的時候,總得有人照顧吧?”
丁叔每說一個,顧暫就跟著點一次頭。
“所以你完全可以試試去鏢局碰碰運氣。”丁叔笑嘆,“要不是我年紀大了,只能做一些看家護院洗碗打掃的活兒,我也會去。
小兄弟你可別看我現在這幅模樣,當初我也是走過鏢,跟著商隊走南闖北過的人。可惜啊……現在年紀大咯~腿腳不利索了。”他苦笑著。
“其實給你推薦鏢門的活兒,一是適合你,二嘛……”丁叔訕笑。“我也可以少個跟我搶洗碗掃地這種稍微輕鬆活兒的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