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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於皇帝的差距!
這世上既已有一種深入骨髓的優雅從容,其餘便俱是強自鎮定。
海靈子屠嘯天靜靜飲茶,心中五味陳雜。
他們已經喝下第二杯茶,連城璧正準備命人上第三杯。
他們明明不是來喝茶的,甚至帶著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但偏偏卻要表現出他們是來喝茶的坦然。概因先著急的人必須是連城璧。
很多時候,先開口的人,已落了下風。
連城璧自然也知道。他不動聲色細細觀察兩人神色,心中基本有了計較。他再陪著他們飲了一杯茶,這才輕笑道:“兩位前輩這幾日忙著追查司空前輩之事,想來定是有些眉目了,不知此番前來,又有何指教?”
他說的話並不親暱,甚至有些散漫疏離。但世上任何不敬之話從連城璧口中說出來,皆覆著理所當然的韻味。
屠嘯天的眼中已有了一分笑意:“不錯。”
連城璧指尖一頓:“可是兩位前輩已然手刃仇人?”
屠嘯天道:“這倒未曾。”
連城璧緩緩攏了眉:“那是?”
海靈子與屠嘯天對視一眼,神秘一笑:“我與屠兄,已掌握那蕭十一郎行蹤!”
連城璧瞳仁驟然緊縮。
下一瞬,卻又恢復尋常。他輕啜一口茶水,淡笑道:“既然前輩已尋得他的行蹤,又為何不為司空前輩報仇?”
海靈子故作苦惱道:“唉……當初我們四人一同護刀入關,雖然刀是在司空兄手中丟了,但說到底,我們三個都有一分責任!後來司空兄為蕭十一郎所殺,亦是我們太過疏忽!此番前去,也不知前路曲折……”
連城璧從容道:“蕭十一郎武功雖高,又如何與兩位前輩相提並論?”
屠嘯天眼中寒芒愈深:“他手中的,可是割鹿刀!”
連城璧恍然閉眸。他深吸一口氣,面上從容終於破裂一分。但他很快又補救回來,道:“厲兄、柳兄他們可會去?”
屠嘯天道:“不。”
連城璧故作不解道:“為何?”
海靈子道:“因為那把割鹿刀,徐魯子本來就是想給連公子的!”
連城璧面上從容終於盡數破裂:“給我的?”
屠嘯天眼中精光乍然:“沒錯!”
連城璧豁然站起了身。
海靈子又道:“若連公子殺了那蕭十一郎,奪回割鹿刀,又是何等的榮光?!”
沒錯,榮光。
他們這些人,幾乎全部在為這兩字奮鬥一生。為了這兩字,他們明著光明磊落,背地裡卻又有幾人真正乾淨?
是以無瑕公子的潔癖,一則猜測虧心之事做得太多,貳則猜測不滿這個汙濁的世界。
連城璧走了幾步,終於又坐了下來。他溫柔摩挲杯壁,斂眸掩下滿眼冷寂。
——他並不認為蕭十一郎會衝動,甚至會被那小公子擒下。然而眼前這兩人如此睜著眼說瞎話,又是為何?
陷阱?爭對蕭十一郎,還是他連城璧的陷阱?!
連城璧雖然不明白兩人目的,但眸子已燃燒起來。海靈子與屠嘯天正要欣喜,卻清清楚楚聽見他吐出兩個字:“不去。”
連城璧最終還是決定去了。因為沈璧君說,希望他去。
雖然那也是假的。
連城璧嘆息道:“璧君,你已很瞭解我,但你還不夠了解別人。”
沈璧君忍不住問“為何”。
連城璧輕笑一聲道:“我說不去,其實是對海靈子與屠嘯天說的。要勸告我的人,應該也是他們而不是你,璧君。”
他說不去,但海靈子與屠嘯天一定要勸他去,因為這是個陷阱。然而他還未等到海靈子開口,沈璧君已先勸他去了。
沈璧君很快便想到了一個可能,臉色驟得一白:“夫君是說,這有可能是個陷阱?”
連城璧略頷首。
沈璧君眼中寫滿悔恨,緊緊抓著連城璧的手:“既是如此,夫君便不要去了!”
連城璧搖頭:“其實你不說,我最終也是要被他們說服的,璧君。有人如此希望我入局,我便遂了他的願,會他一會!”
他不同於蕭十一郎,隱約知道那人究竟是誰。
若他沒有看錯,七年前銅椰一事那人的爪牙已伸入江湖,抑或是更早之前。
他的手段自然是強大,甚至能讓海靈子屠嘯天都聽他的指示,還不知趙無極又是或不是。
這與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