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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雲和陳怡姐妹兩個一起練劍多日,可謂心意相通,幾乎到了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彼此明白的地步。 此時交換了眼神,一前一後,齊齊撲上去。 兩人的劍同時刺到路不由身上,路不由卻閃都不閃,任憑兩劍刺中他身上穴道。 陳怡皺眉。 穆青雲也苦笑,這一刺,劍上就有一股暗勁導向手腕,她手腕居然一麻,差點鬆手。 路不由肩膀一動,兩個人頓時感到一股巨力傳來,連退了好幾步卸力,抵住桌子。 穆青雲瞥了陳怡一眼。 陳怡也無奈攤手:“情報裡說的,江洋大盜路不由被昔年的金神捕打傷,重傷瀕死,活下來,武功也大體廢掉,幾乎沒有威脅。” 這就是沒威脅? 一個入微境的高手,另一個也是半步入微,九階以上。 兩個人還配合默契,同門師姐妹,心意相通,聯手時便是碰上資深求真,那也可以打的。 江洋大盜當年名氣大,那是因為他兇,心思惡毒,手段詭異,能殺人,敢殺人,可不是他武功有多高。 他當年也不過是九品而已,真論武功,還比不上陳怡。 當然,殺人另說。 此時摘月樓內一干客人,漸漸恢復了一點神智,就是身體仍不聽使喚,個個老老實實倒著,誰也不吭聲。 事實上,就是完全清醒,但凡不是傻子,這會兒都會安靜。 整個摘月樓只有路不由粗重的喘息聲,他死死盯著某個方向,好像看見了什麼,眼神瘋狂裡透著一絲空洞。 “我兒子要殺我,我親兒子竟要殺我——” 他一開始只是呢喃,聲音卻陡然拔高,越來越大。 “我的兒子!” 穆青雲心頭一跳,一把將濤濤抱住,濤濤使勁掙扎,咆孝:“混蛋,王八蛋,你在胡說什麼!我爹沐辰,是個英雄,你算什麼東西!” 路不由根本聽不到濤濤的話,陷入自己強烈的情緒:“那天真美啊,月亮那麼圓,風那麼柔和,我準備了我最擅長調的酒。” “我哥說,這酒叫‘得償所願’,我果然得償所願了,佳人在懷,從此我便不是個死人,是個有血有肉的活人。” 路不由表情說不出的古怪,“五月十五,我從來都沒敢說起過,我覺得,五月十五才是我的新生,哈哈哈哈。” “沐家那糟糕頭子,糟老婆子對我是阻礙,沒關係,弄死他們很簡單。” “阿星你不要怕,我會救你,我來救你了,不會再讓他們欺負你,沒有人能欺負你。” 蘇星月身體抽搐,整個人搖搖欲墜。 穆青雲厲聲道:“不許倒!” 這一刻,她噁心得想吐,一刻都不等,也不能等,和陳怡二人齊齊出劍。 穆青雲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劍法中的雷霆之怒,劍網密佈,驚雷陣陣。 路不由心裡那股氣已洩,這會兒倒不似剛才那般兇勐,他彷彿並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幾乎沒做出有效抵抗。 這一次,很快就讓穆青雲和陳怡聯手壓制。 一陣風吹落葉至,穆青雲忽然劍尖捲起落葉,落葉剎那四散,路不由不自覺目光潰散,走神了剎那。 只這剎那也足夠。 穆青雲的秋水劍化作虹光,瞬間刺穿路不由的肩胛骨。 陳怡上前一抖繩子,這回不只縛手,像捆豬一樣把人捆成了一團。 “呼。” 穆青雲吐出口氣,轉頭四顧。 整個摘月樓嗡嗡聲四起,藥性尚未散盡,這藥明顯能激發人藏在心底深處的情緒,哪怕中毒不深的,此時都有些亢奮。 人人都在討論這個路不由,也有人扭頭去看呆愣的濤濤,還有勉強自己立在此地,面上終於沒了表情的蘇星月。 穆青雲轉頭四顧,高聲道:“江洋大盜路不由,隱藏行跡於摘月樓避禍,因沐家老兩口察覺了他是賊人,慘遭殺害。” 周圍頓時一靜。 陳怡冷聲道:“你們中了毒,會出現幻覺,等藥性過了,大家要清楚什麼是真,什麼是幻。” “在下陳怡,家師驚鴻劍卓燕飛,爾等若哪裡有不舒服,可以到雲城武館找我。” 一眾客人們心領神會,若非此時腦子裡還是一團漿湖,人也虛弱,怕是個個都痛罵起路不由,安慰起蘇星月。 陳怡吐出口氣,和自家師妹交換了個眼神。 穆青雲低聲道:“先保一保女子的名聲,總歸不會錯。” 如果這蘇星月本身品行等等真有問題,之後總能讓她惡有惡報。 但現在,第一時間,穆青雲認為還是要防止事情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女子的名節,哪怕是如今,也是極珍貴的東西。 摘月樓中的客人嘴裡不說什麼,但看錶情,看眉眼官司,就讓人瞧著心裡難受得很。 陳怡低聲道:“先走,回頭我想法子。” 穆青雲點點頭,提起路不由,陳怡帶上蘇星月和那個小濤濤,緩緩向外走,還沒走幾步,便聽見一聲熟悉的尖叫哭嚎。 腳步一頓,穆青雲和陳怡回過頭,只見張蓉蓉瘋了似的咆孝:“憑什麼?憑什麼?我哪裡不如她?” 孫玉芝面上那點矜貴氣一掃而空,神經質地伸手摟住張蓉蓉,痛哭失聲:“不,蓉蓉,你很好很好,我愛你,我是愛你的!”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