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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先喝杯茶。” 穆青雲慢吞吞地喝了幾口茶,澹定自若地去換好了衣服,也不必熱身,站起來走到擂臺邊上打了個呵欠,悠悠哉哉地等待比賽時間到達。 雲朵兒拼命忍住,不想現在說些有的沒的,省得讓青青姐分心。 隔著擂臺,趙玉渾身戰意蒸騰,四肢百骸真氣湧動,他並不故意去瞪穆青雲,只在心裡細細地品味自己此時的心情。 也許算不上深感恥辱,但他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渴望勝利的感覺。 他要贏下嶽青青! 很快,鐘聲響起。 趙玉輕盈地一躍而起,上了擂臺,舉手抱拳,戰意盎然:“請!” 穆青雲全然不知自家對手的想法,同樣客客氣氣地一拱手:“請。” 趙玉的劍尖似乎一亮,剎那間飛出十二道殘影。 整個擂臺的風都彷彿隨著趙玉的劍勢改了方向,穆青雲只覺眼前一亮,接收到的資訊倍增,昨日的疲憊,夜晚的失眠,一下子就消失無蹤,興頭頓時起來。 她忍不住一笑,也不閃避,秋水劍出鞘,長劍簡單地撩,挑,掃,刺,出劍速度甚至有些慢,只等趙玉先出,她的劍才後至。 擂臺上趙玉身形迅疾如飛,劍如電閃雷鳴,觀眾們看得目不暇接,在這閃爍的劍氣下,幾乎看不見穆青雲。 司徒青霜卻忍不住抬手捂住自己的額頭,長嘆:“太狠了。” 雲朵兒眼睛發暈,暈暈乎乎地閉上眼靠在一邊。 第一分鐘,趙玉只覺酣暢淋漓,打得特別的痛快,特別的順暢,每一個招式都用到了極致,用到了最好。 第二分鐘,趙玉覺得下一刻他就能把嶽青青踩在腳下,告訴她什麼叫尊重對手。 第三分鐘,趙玉感覺自己的劍,彷彿有些失控。 “……” 五分鐘後,趙玉氣急敗壞地怒罵了幾句,平生第一次在擂臺上罵出聲,眼淚都急得迸射出來。 穆青雲什麼都沒聽見,心滿意足地追著,逼著,迫使趙玉出手,直到把他所有的招式都榨出來三遍,榨得他整個人都枯萎了似的,目光呆滯,渾身直冒冷汗,連罵都罵不出聲,這才意猶未盡地把人送下了擂臺。 裁判連退三步,連忙道:“勝者,嶽青青。” 別人比賽時,這位裁判還挺喜歡玩花樣,品評幾句,這次擦著冷汗,忙不迭宣告了事。 趙玉倒在地上,腦子裡一團亂,身上半點力氣也無,就見嶽青青笑盈盈地走了兩步過來,一伸手,他登時如驚弓之鳥,蹭一下跳起來轉身就跑。 穆青雲:“你剛才最後那一招如果上刺改為平刺,其實更合適的。” “嗚。” 遠處飄來一聲哽咽。 穆青雲:“……” 雲朵兒連忙學著其他人的樣子,拿了帕子過來,裝模作樣地給穆青雲擦了擦汗,再端茶倒水準備點心。 雖說穆大小姐天生體質好,清涼而無汗,但甜的恰到好處的點心和茶水,卻足以撫慰飢腸。 “昨晚青青姐沒趕回來,我還以為今天的比賽打不成了。” 穆青雲長嘆:“幸好耀武城到雷州府交通便利。” 就王教習給她列的那比賽時間表,她要在耀武城和雷州府來回穿梭,這交通要是不夠方便,還真辦不到。 早在她出門前,那位自從發現武館評分狂掉後,就開發出各種神奇技能的王教習,便很認真地和她分析了一通耀武城到雷州的交通方案。 首選自然是火車往返,安全可靠速度快。 可也不能只想著火車,但凡晚點,她就有可能雞飛蛋打,兩個比賽都打不出成績。 如果沒趕上火車,可聯絡當地衙門,跟驛站的運輸車走。 還是不成,便騎馬繞近路。 再出事,最不好的備用選項,就是以輕功翻山越嶺到臨縣再找車了。 整個方案都是王教習自己手寫,各種應急措施林林總總寫了一大篇,足足寫了一千多字。 可別覺得這一千多字少,王教習是出了名的重武輕文,從小到大寫的字加起來,都不一定能有兩千個。 當初到武館當教習,都當到了第三個年頭,自家武館的武功秘籍上的字,他都看不太懂。 如今居然手寫交通方案了,可見對比賽有多看重。 穆青雲打了個呵欠,叼了兩塊點心,七手八腳地把厚厚一疊計劃方案從包裡翻出來,拿筆把裡面一部分塗黑,一部分開始塗改。 王教習寫方案是寫得真情實感,可今天在現實中試驗了一回,嗯,還挺有用的,畢竟只是差點讓她撞了一頭包,並沒有直接撞死。 首先說火車,火車倒是沒晚點,但是臨時買票買不上,站票都沒有。 正趕上雷州也比賽,耀武城也比賽,來來往往的旅人無數,車票哪有那麼好買? 她又去聯絡衙門,可出門前又沒開介紹信,雲城縣衙也沒有發任務協查通知,她去衙門辦事,光是送帖子等回帖的工夫,比賽就結束了。 至於騎馬,趕上下雨,山邊落石,已經有訊息傳來,那邊封了山路,具體放開時間另行通知。 她騎馬繞行沒問題,走近路就不能了,直接繞遠路。 穆青雲當時真有了放棄的心思。 可昨天晚上,人在車站,坐了沒一會兒,就聽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