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雪天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穆青雲差點嚇出一身冷汗。 仔細一看,那幾個躲在出站口外兩個石柱後面,正在交頭接耳。 穆青雲這才鬆了口氣:“雲朵兒。” 半晌,雲朵兒探頭出來,特別乖巧,特別淑女地緩步過來,輕輕點點頭,閉著嘴一言不發。 穆青雲揚眉:“是有什麼事要我做?” 雲朵兒怔了怔,心裡默唸剛才司樂叮囑的應對原則。 撞上同伴在出任務,那無論對方說什麼,順著就是。 她趕緊點點頭。 穆青雲失笑:“行,那一會兒說。” 她拍了拍雲朵兒的手,只給周家父女介紹了下名字,就道:“伯父,周小姐,車站這邊客人多,叫黃包車還要等,不如我送二位?” 周恆看了看雲朵兒,似乎有些怔愣,一時沒說話,就錯過客氣的機會。 穆青雲已經拉著雲朵兒,大大方方地招手讓來接她的馬車過來,她一眼就認出,兩輛馬車的車伕,一個是雲朵兒家的管家,一個是司徒青霜身邊的老人,都很熟悉。 很隨意地同周恆父女說著話,又從柱子後面一個一個地把司樂他們招撥出來。 仔細一看,穆青雲失笑:“你們作甚?” 這幾個老朋友,個個眼觀鼻鼻觀心,繃緊嘴角,連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幾乎一樣。 司徒青霜渾身肌肉緊繃,手中的劍未出鞘,卻殺氣騰騰。 司樂半眯著眼,但穆青雲與他交過手,很瞭解他的習慣。 他現在就處於一種將出手,未出手的狀態。 就連雲朵兒都像一把鋒利的槍。 戰意這般濃? 穆青雲眨了眨眼,心下一驚,沒想到耀武城的武風居然如此厲害,這些夥伴也太會入鄉隨俗了,揚眉,“你們是想邀我武鬥?” 雲朵兒幾人登時神色肅然,齊聲道:“是。” 穆青雲莞爾,倒也有點躍躍欲試。 此時天色昏昏,耀武城裡每一處建築都彷彿流淌著對武道的渴望。 進進出出無數英豪,都有隨時隨地,拔劍高呼,可敢一戰的豪情壯志! 在如此的歲月,在如此一座城池,學著前輩們的樣子,做一件前輩們做過的事,那感覺還真奇妙。 穆青雲想了想,學著自己曾看過的武鬥的樣子,一擺手,笑道:“請。” 一看這架勢,周圍頓時有好些人過來圍觀,很快就圍出來一個圓圈。 周碧雲也興奮得不行,一本正經地幫忙取出繩索繫好。 周恆皺著眉,看看雲朵兒,又看看司樂,司徒青霜,再盯著就停在不遠處等待的馬車上,總感覺哪裡不對。 但事情進展頗快,他根本來不及細細思量。 說話間,穆青雲已同司樂交上手,一交手,穆青雲就有些意外,她也不大瞭解月宮的劍法,但好歹是一起經歷過安邦定國賽的,司樂的招式從來都靈動多變,像天邊月一般無常。 這一次,出招卻帶著一股子謹慎小心的周密味,既不肯變招強攻,甚至不肯用他那招‘斜月’。 穆青雲都把自己給打笑了。 不過她陪練當得久,遇見什麼樣的對手都能順順當當地進入自己的舒服圈。 一口氣打到司樂撤劍認輸,穆青雲把衣袖展開,笑道:“我第一次來耀武城,不大清楚規矩,是不是要蓋個章?” 司樂:“……” 司徒青霜比他想得遠,剛才他就去報停買了一把‘新人出師’的小綠牌子來。 司樂笨拙地給穆青雲把章蓋好。 穆青雲失笑:“司公子你這是想改一改打法?那也不要矯枉過正,‘斜月’才是你劍法的精髓所在。” 司樂的‘斜月’,是真正的巧妙,明明是從正面出招,但劍卻可能從四面八方而至,讓人防不勝防。 穆青雲這樣一雙利眼,看了好幾次,愣是差一點點復刻不出。 她是真想學一學。 穆青雲又和雲朵兒,還有司徒青霜過了幾招,和司徒青霜一打,她就忍不住笑:“鬧了半天,你們幾個是約好了來逗我玩的。” 她終於發現了,這幫傢伙就是擺個架子,只想打得好看,根本沒想贏。 對手不想贏的架,打起來實在沒味道,那不是比試,是表演。 偏偏穆青雲又被他們給勾起癮頭來,正想抓住司樂,嚴肅批評他一頓,再來一場痛痛快快的較量,人群裡就有一大高個站出來道:“小姐劍法不錯,咱鬥一場。” 站出來這人一身灰褐色的棉服,肩膀上衣袖上已經蓋了十幾個印戳,印戳上一大半都是三條波浪線的標誌。 雲朵兒等人都有些懵,就聽周碧雲高聲道:“三道線,你這是贏過了連勝三十場的勇士?” 穆青雲心下好奇,抓住雲朵兒問她:“耀武城這武鬥的規矩,具體是什麼?這牌子上的標識都有什麼含義?” 雲朵兒:?? 她怎麼知道! 她是雲家的大小姐,十三歲就在朝廷登記在冊的正規武者,怎麼會關注這些? 她只是來了耀武城之後,聽本地的師兄隨口說過幾句。 總的來講,就是耀武城這些年來了很多的散人武者,因為來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找進階的門路也就越發不容易。 這些人都想在耀武城爭一爭名氣,名氣大了,自然能得到那些大老們的關注,也就更容易出頭,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