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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廳的場所是幾乎貫穿了這奢華酒店的一整層房間,而這個巨大的房間有許多落地窗。
有的落地窗拉開了紅酒般顏色醇美的天鵝絨窗簾,可以看見不少露臺都已經被人三三兩兩的佔據了。男男女女臉上帶著斯文的笑意,手裡握著酒杯,好像跟誰都是八百年前就認識的老朋友似得,看起來都交談甚歡。而有些露臺外的窗簾則矜持含蓄的半遮半掩著,但不時便能透過窗簾那尚未閉合的間隙,瞧見裡面有人影晃動——這無疑便透露出了謝絕打擾的意思。
就這樣,赤司帶著阿嬋經過了半個大廳,一路上毫不避諱的牽著她。而少女安靜的跟在他的身後,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這個牽著自己的少年。與初中時代相比,現在的少年變化當然很大——人類男子似乎大部分都會在高中的時候迅速發育起來——他的輪廓變得更加分明,身形也更加健壯起來。最為顯著的證據就是,他握著她的手,比初中時候更加有力。
他與許多陌生的男人和女人們看起來非常熟悉的打著招呼。那些也許是這個國家最為頂尖的大人物們,目光一開始都落在阿嬋的身上,神色中會陡然流露出某種炙熱和隱秘的貪婪或嫉妒,但隨後卻會因為她身邊的少年,不得不極不甘心的收斂起自己的慾望——阿嬋看得出這一點。
赤司像是在保護她,他在她面前展現他的強大,同時也像是在對所有人宣告她的屬權。
而在感覺差不多的時候,少年以一種難以拒絕的風度翩翩的姿態,邀請阿嬋進入一間大廳外的陽臺。
她站在即將進入露臺的落地窗邊,安靜的凝望著赤司,凝望了好一會兒,好像是想要看出他到底想要做什麼。但少年只是禮貌而溫和的回望她,平靜的與她對視。
他剋制與平和的態度似乎讓櫻井嬋安下了心來,在感覺應該只是單純地說說話後,她這才垂下了眼眸,從他的身邊邁入了露臺。
赤司在她身後拉過了方才完全開啟的天鵝絨窗簾,然後掩住了落地窗,確保將自己與阿嬋不會受到打擾和外界的影響。
當他轉過身來,就看見少女正站在露臺的欄杆旁,仰著頭看著天空中的星星。
她的神態恬靜而溫柔,長髮被造型師精心的盤在了腦後,露出了修長的脖頸和後背一片白膩的肌膚。那是一片誘人的風景,在夜晚的燈光映照下中,抹胸黑色小禮服所袒露出來的整個肩膀和後背肌膚,都顯得更加細膩瑩潤。這讓赤司微微皺了皺眉頭。
但她戴著的耳環,項鍊,還有髮髻上的珍珠髮夾,都是他所挑選的禮物,這讓他的神色又稍微緩和了些許。
赤司慢慢走到了少女的身旁,他將所有的渴望都壓抑,只是仿若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她的側臉,便投向了室外的一片黑暗。
——說是黑暗,倒也並不準確。因為從陽臺上可以看見滿天的繁星,人間的燈火,還有地面上被修剪出了精緻形狀的美麗庭院。
但那些與身旁的少女比起來,都不值一提。
這些錦衣華服,豪宅貴院,衣香鬢影,夜夜笙歌——
這裡的所有一切,幾乎是很大一部分人類畢生的追求。但他們全部加在一起,也許都比不過少女的微微一笑。
赤司在她身邊,平常的開口道:“我記得你不喜歡這種宴會。”
他熟稔而遊刃有餘的把握住了談話的主權,將前男友這個身份可能會帶來的尷尬,非常完美的消弭於無形。
而第一句話的影響深遠,好的開頭足以令人放下防備和不安,然後被他輕而易舉的帶入順利交流的氛圍之中。
他沒有說“你怎麼在這裡”,也沒有說別的虛偽假裝的話,因為他肯定早就知道阿嬋會被河村帶來。
在他們還在交往的時候,赤司就常常要參加這種聚會,那時大部分的聚會他都是跟著父親一起出席的,有一次他帶阿嬋參加過,然後半途他們就一起偷偷跑掉了。
做出這樣失禮的事情,幾乎不是赤司的性格,可是在宴會上,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肯從阿嬋的身上離開片刻。
而與父親站在一處的赤司在他們眼中,還只是個毫無威懾力的孩子——在不能保護好她之前,赤司曾經決定永遠也不會再讓她出現在這些運用權勢幾乎可以挑戰法律的人們面前。
“嗯。但是我的社長說,已經推掉很多宴會了,這個不能不來。”阿嬋回答道,“只是參加一次的話,還好。”
“你以後,就準備在演藝圈發展了嗎?”
“還不確定。”阿嬋搖了搖頭,軟軟的回答道,“也許錢攢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