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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聽聽我的故事嗎?”鄧研突然這樣問,她清澈的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憂傷,但卻一直盯著虎牙的眼睛,怎麼也不肯挪開。
虎牙一愣,張嘴說了些什麼,可頭頂機槍一個長點射把他的聲音完全淹沒了,他苦笑著點點頭,示意自己願意聽。
反正他也沒機會出去,總不能一直這樣坐著和他大眼瞪小眼兒。
虎牙一直想不明白不什麼不把剛剛救出來的倖存者直接送到裝倖存者的客車上去,但周鎮民是團長,不同的地位有不同的想法,他只有服從的份兒。
周鎮民的想法很簡單,網救出來的倖存者不能保證沒有危險性,怎麼也得經過消毒搜身的過程才能和其他人放到一起從實驗室研究出病毒不透過那種淡黃色培養液就不能經由空氣傳播後,感染區內執行任務的軍事人員已經不再一天到晚把防毒面具扣在臉上了,不過仍然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
否則的話,鄧研看到一群戴著防毒面具的軍人還不知道敢不敢伸手求救呢。
邸研捋了捋耳邊的亂,轉過頭看向自己生活了一個月的藥店,露出苦澀的神色。虎牙暗暗嘆息,看看人家,在感染區活了一個多月,頭還能梳得整整齊齊,再想想自己,不斷的作戰任務讓部隊根本沒時間打理頭什麼的,原本短短的頭已經長成了一頭亂,甩為用水不足,已經快有一個星期沒洗過了,一撮撮地粘在一起打著綹,活像個乞丐。
現在的天氣熱,每天太陽照得一身汗,隨便用手搓兩下就能從身上搓下一層油泥。內衣內褲因為常時間被汗水浸的,早就不能穿了,換洗是個奢侈的想法,現在他的作戰服下還掛著空檔呢!真不知道這個鄧研是怎麼過來的!
貌似國內還沒有美國那種為了可能生的大戰而儲備幾十年的給養用水和燃料的事情吧?
邸研當然想不到面前的這個當兵的已經走神了,趁著槍聲的空隙用低沉的聲音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一個月前感染生的時候我正在收拾真面,因為無意中打翻了一瓶酒精,所以我才沒被感染”
什麼!虎牙差點跳起來,楊威曾經提起過他知道酒精能殺死病毒是因為一個女孩兒,這個世界也太小了吧?他差一點喊出來,可想想還是把跳起來的衝動壓了下去。
幾聲槍響壓住了鄧研的聲音,她等槍聲散去才接著說:“那個時候我弟弟網放學回來,就站在店門前,大街上突然一片混亂,車一臺臺撞到一起堆成了堆小宇他嚇得傻了,呆愣愣地站在那裡不知所措,然後,然後街上的行人忽然間就會變了鄧研眨了眨眼睛,強行把到眼睛邊上的淚水嚥了回去,小宇他就在我的面前,離我只有三步遠,可就是這麼三步遠的距離,我沒事,小宇被感染了”他才十二歲”那研的眼神彷彿穿透了裝甲車厚實的裝甲,又穿過了層層的牆壁看到了那間藥店。
虎牙覺得這種時候身為一個男人應該把自己的胸膛奉獻出來,可是看著那研的神情胳膊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抬起來。
“我想也不想就衝了出去,一把把他拽進屋裡,可是什麼都晚了。”她的聲音虛無飄渺,輕輕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乾脆用衣服把小宇綁起來,帶到樓上綁在他自己的床上。
我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也不知道外面是怎麼了,我的腦子裡很亂,根本不敢再下樓。可小宇也不能放著不管”
一陣槍響打斷了她的話,可鄧研就像沒聽到一樣自顧自地說著,她說了什麼虎牙根本沒聽清,但虎牙知道她是長時間的壓抑導致了這種不正常的精神狀態,讓她把心裡憋了這麼久的話全部說出來,對邸研只有好處沒壞處。
只,”爸媽一直也沒回來。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也不知道小宇到底是怎麼了,更不知道外面是怎麼了,但我一直希望小宇變成這副樣子只是暫時的,可怎麼樣才能讓他好起來?我把所有的藥都找了出來,不管是青黴素還是維生素,只要是店裡有的統統讓他吃下去,可開始的時候還能灌進他
後來。他乾脆,就咽不下尖了一“不管我給他吃下縣拜一點用也沒有,他不能吃也不能喝,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宇一天天地變下去”他就那麼被我綁在床上,一直掙扎著想起來,不管白天還是晚上,兩條腿一直不停地動啊動,怎麼也停不下來,他的面板一點變黑,眼睛一點點乾涸,最後只剩下兩個窟窿,昨天,昨天他終於再也不會動了,”鄧研的眼淚終究還是忍不住了,明亮的大眼睛裡蒙上了一層霧水,淚滴刷地流了下來。
虎牙心裡一疼,將掩面痛哭的鄧研攬在了懷裡,他的胸前傳出鄧研壓抑的號啕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