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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嘴!”路上她聽任菲詳細地說了一遍逃亡的經過,知道她和楊威在高速入口遇到了什麼事。
這輛車在楊威的手裡就像個別彆扭扭的小媳婦,淨出毛病,到了白旭手底下卻像馴服的烈馬,越野車一路開足馬力,聽到聲音聚集過來的活死人全部被她毫不遲疑地軋進車輪底下。
每當有個活死人倒在車輪之下,越野車就會輕輕地跳一下,任菲的心也一跳一跳地隨著七上八下,眼睛一個勁地抽筋。
她開車的時候都是能躲就躲,不到萬不得已絕不主動撞活死人,白旭倒好,就怕活死人不上門,看著挨邊的,鐵定打方向盤繞一點距離將活死人撞入車下。
虧了這臺車是軍用特種車,皮實得厲害,換一輛質量差點的,早撞零碎了。
楊威倒沒什麼想法,他親親密密地抱著步槍坐在逼駕駛坐上,看那架勢像隨時準備出槍解決活死人!
任菲按了按腰上的左輪槍,心裡似乎安定了一些。
雖說絕大多數時候武器帶給人的安全感是虛假的,但畢竟也是安全感。
越野車在白旭的操縱下靈活地拐上收費通道,停用的收費亭欄杆已經放下,三個人的目光透過空隙看到收費站後面的公路左邊停滿了車,右邊的車卻寥寥無幾。
“習慣的力量真可怕。”白旭瞄了一眼堵塞的車流,飛快地換檔加油,越野車直接撞彎了收費站的欄杆衝進B市。
楊威不置可否,目光不斷地掃視左右,這裡和A市差不多,公路上到處是車禍、死屍、大片的血跡和飛舞的蒼蠅;附近燒燬的建築比比皆是,前面一座樓塌了半邊,燒成焦黑的巧克力色;遠遠地還有幾道煙柱緩緩升起,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失了火。
“那是什麼地方?”楊威盯著煙最濃的方向問,顯然再緩慢的火災也不可能燒上這麼多天,肯定是哪棟樓裡的倖存者一不小心點著了樓房。
“當我是神仙,能掐會算麼?知道了你有那個本事把火吹來了怎麼的?”白旭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打方向盤開上外環路。
B市不愧是省會,外環路左右的建築比A市多得多,街上的車也比A市多得多,但寬暢的路面卻沒有A市那麼擁堵,白旭只需要躲開少量擋路的車就能一路開過去。
連過了几上路口,不管車多車少白旭都沒有拐進市裡的意思,楊威忍不住問:“你……咱們的基地在什麼地方?”
白旭嘿嘿笑笑,很滿意自己的教匯出了成果:“就在前面不遠。”
楊威舉起望遠鏡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遠遠地幾棟獨立的樓宇出現在晃動的鏡頭前,這幾棟樓與其它建築最大的區別在於樓頂上聳立著高大的鐵塔,鐵塔的高度最少有樓高的三分之一,看上去就像樓頂戴了個帽子。
“我還當基地在市區裡。”楊威放下望遠鏡說,他估計那個鐵塔就是用來通訊用的天線。
“前幾年是在市區裡,但是現在搬出來了。”白旭瞄了一眼後視鏡,越野車開過的地方,街邊的店面裡衝出無數的活死人,一群群密密麻麻地奔向街心,衝著越野車張牙舞爪。
她撇撇嘴,別過臉去狠踩油門,把車開得飛快,留下一道不斷擴散的尾塵,遠遠地甩開活死人群。可後面的甩開了,前面的還不斷地衝出來,越野車結實的前部撞得砰砰響,一個又一個活死人被撞得斜飛出去,直到越野車開過才殘破地落到地上。更多的活死人擠擠挨挨地四處遊蕩,時不時地撞成一堆。
越野車的車窗上星星點點地粘著活死人身上崩出來的粘液,開啟雨刷一刷,頓時畫成一個扇面形的血跡。從沒見過這種場面的白旭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腦門上的青筋時隱時現。
她是軍人不假,比普通人果敢英勇也不假,但這和噁心不噁心是兩回事,面對大片大片螞蟻一樣的活死人,無論對什麼人來說視覺和心靈上的衝擊都同樣的震撼。
與此同時,她的兩隻眼睛慢慢地變得血紅,心底的憤怒像烈焰一般熊熊燃燒――她是一名軍人,這裡是她要守衛的家園,可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這還是她熟悉的那個B市麼?
基地越來越近,楊威舉著望遠鏡不斷地觀察,突然他放下望遠鏡說:“營區裡有不少活死人遊蕩,基地裡的人也被感染了!怎麼辦?”
白旭毫不猶豫地說:“衝進去,咱們只要佔據六樓的電臺室就能和外面聯絡上!”
如果不是她的臉色本來就很差,楊威這時肯定會看到她鐵青的臉色。
她不是不知道楊威有部海事衛星電話,但她用慣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