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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再氣我,我讓你再囂張!任菲越洗越起勁,背對她的楊威根本什麼也沒發現。等她洗完了,楊威也搓得差不多了,他忽拉一下直接從水裡站了起來。
任菲先是一愣,接著臉色一白氣不打一處來:楊威身上明明還穿著一條內褲,他下水的時候根本就是故意的!
楊威得意地衝她挑了挑眉毛,還不等走到岸上就發現自己脫下來的衣服全沒了,變成兩件溼淋淋的布片鋪在石頭上。
得意瞬間變成愕然。
這下輪到任菲衝他挑眉毛:“怎麼樣?現世報來得快吧?”
沒想到楊威根本不在乎,上岸邊嘿嘿地笑:“沒事,你洗了更好,我就用不著動手了。”任菲這麼做就是等著看他的笑話,他偏不生氣,就是不讓她得逞。
任菲狠狠用白眼剜了他一眼,咬著抿著嘴欲言又止,她左右看了又看,再瞅了三四遍高速公路和對岸,這才用蚊子哼哼一樣大的聲音說:“你,轉過去。”聲音的大小也就是讓楊威正好聽到。
楊威一呆,把手卷在耳朵外往前送送,學著耳背的老頭老太的聲音:“你說什麼!”
任菲咬著下唇直接脫下上衣狠狠地甩在楊威身上,蒙了他一個劈頭蓋臉:“就許你洗不許老孃洗怎麼著?轉過去!”看那架勢像要直接脫給楊威看。
楊威訕訕地轉過去,他跟一個女的這樣,是不點不怎麼厚道。不過想想他又樂了――他一個男的,就算全脫光了往水裡一坐就什麼問題都沒有,可任菲是個女的……
他拍拍自己的臉,不斷地告訴自己冷靜冷靜!可左右兩個嘴角怎麼也壓不下來。
任菲……(此處省略,大家自己想吧。)
“現世報啊!”楊威身上的癢癢是洗乾淨了,可看著任菲坐在水裡的光潤背脊,心裡開始一個勁地癢癢。
他一把抄起任菲的外衣,浸進水手使勁地搓起來,還時不時地拿警棍砸上兩下。倒不是什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純粹是給自己找點事幹,分散注意力,以免直接化身禽獸。
水裡的任菲聽到岸邊的洗衣聲,哭笑不得。他怎麼這樣小心眼啊?算了愛洗洗去吧,反正他不洗,任菲也準備用這身衣服換那套剛洗過的穿。
楊威沒任菲那麼絕,只洗完外衣就停了手,他站起來伸伸腰,這洗衣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才這麼兩件就彎得腰又酸又疼。他插著腰扭兩個屁股,暗想可別累出腰託來。突然他的眼神一凝,波光粼粼的河水上游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反射著陽光的水波里忽陷忽現。
他搭起手篷遮住陽光仔細地瞅,那東西已經隨著水流越過了陽光耀眼的河段,等楊威看清了那是什麼,臉上輕鬆的表情頓時消失不見,他連鞋都顧不上脫,幾步跳進河裡,攔腰抄起任菲。
任菲先是聽後邊的洗衣聲消失了,可隨之而來的就是劇烈的趟水聲,她大吃一驚,難道是楊威……她剛轉了半個身想跑,就被楊威直接扛到了肩膀上。
任菲想掙扎,卻被楊威的肩膀硌住了肚子,壓得她呼吸不暢,兩隻拳頭只能無力地照著楊威的腰上捶幾下以示抗議。
她呆在楊威身邊這麼多天了,楊威一直沒有異動,任菲不止一次地想過楊威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她早該想到狼就是狼早晚要吃肉……
楊威光著上身,根本顧不得她的身上還沾著大量的河水,也沒那份閒心感覺感覺任菲和面板是哪門子的觸感,三步並做兩步,絆絆磕磕地跑上岸放下任菲,看也不看她一眼急急忙忙地囑咐:“快把衣服穿上!”說完轉過身過手忙腳亂地往身上繫腰帶。
他這是怎麼了?任菲腦子裡畫了個大大的問號,她已經打定了主意,若是楊威想做點什麼的話只象徵性地表示一點抗議,怎麼虎頭蛇尾的?
任菲的腦袋沒毛病,但她能活下來完全是楊威的功勞,今後還得靠他才能繼續活下去,她不認為自己有什麼資本拒絕楊威的慾望,與其極力掙扎,反不如逆來順受,說不定就能直接牽住他的心。
楊威扣好槍套,抽出手槍來“咔啦”一聲頂上了子彈,眼睛死死地盯住河水。
任菲這才知道他趟進水裡不是狼性大發,趕緊把衣服全套在身上。站起來順著楊威的目光往上游看,一眼發現河水裡有什麼東西載浮載沉。突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衝進鼻孔,她的目光轉到的河水裡,清澈的河水不知道什麼時候染成了淡紅色,紅色越來越重,鼻子裡的血腥味兒也越來越濃。
她悄悄地靠在楊威腦袋邊耳語:“那是什麼?”
“不知道,你趕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