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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的裝束看起來令糝得慌,可語氣溫和,讓楊威安心不少。
車後廂,一群“面具人”聚攏著,不知道說著什麼。
那人領著楊威和任菲走向旁邊的帳篷,邊走邊指了指任菲說:“小王,你帶她去消毒。”
任菲一聽就急了:“那你們呢?消毒還用分開?”
那人的防毒面具裡傳出一陣笑聲:“全身消毒得脫光衣服,你要是不介意我們無所謂。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一會我就把他還給你。”那人促狹地打趣,任菲臉上的紅潮剛剛消退就再次漲起。
聽得出他和劉國一樣的開朗,楊威覺得奇怪,按理說這麼個地方不應該和難民營似的到處是悲悲切切的麼?怎麼改欣欣向榮了?
任菲三步一回頭地跟著“小王”走向右邊,那人帶著楊威走進左邊的帳篷說:“脫吧,一件也別留。”
楊威就算是隻鴨子,現在也只能往架上飛,在醫務人員驚詫的目光中麻利地脫光衣服……他身上還帶著六個備用的92式手槍彈匣一個左輪手槍彈託呢。
按醫務人員的指引光著腳踩在早已經鋪好墊子的地面上――墊子底下是高速公路的瀝青路面,光腳踩還不硌死?
“從這一直往裡走,每一步都有指示。”
楊威全身光溜溜地,兩腿之間涼嗖嗖地邁步往裡走,有專人為他掀開布簾子,入眼就是一排圓柱形半透明的整體浴室。
醫務人員遞給他一套洗浴用品說:“先洗個澡吧,徹底一點。”
想和還真周道!這不是什麼焚屍爐毒氣室之類毀屍滅跡的東西吧?楊威嘀嘀咕咕地念叨著跨進玻璃門,扭開水龍頭,淋浴噴頭裡帶著刺鼻氣味兒的微燙水流嘩嘩地打在他的身上,楊威心裡一樂,這味熟悉,是酒精!
洗完澡,醫務人員遞上指甲刀讓他剪禿了手腳上的指甲,楊威看到另外幾個浴室裡也進了人,他幾下剪光了指甲,光著身子走進下一個隔間,隔間裡腳下的墊子就像一條小路,路兩邊全是紫色的熒光燈,他被要求呆足三十秒並原地轉圈,連腳底也得抬起來讓紫光照射。
在下一個帳篷隔間裡他被詢問是否要剪光毛髮,得到否定的回答後理了個頭發短短的平頭,被帶到後面,要求他屏住房呼吸全身浸入藥水中至少十秒,出來之後再洗了一次澡……這回用的是普通的清水,用的也不再是整體浴室而是淋浴帳篷。
等他洗完澡出來後才發現身邊的人已經摘下了防毒面具,看起來順眼、正常得多了。
接著他又接受了一大通包括血壓聽力視力嗅覺之類的檢查,甚至還有醫務人員摸了摸他胯下的袋子裡是不是兩個!搞得他差點急了眼,最後不知道給他注射了什麼型別的抗生素才算完成消毒。
然後他得到了一整套軍裝,包括鞋襪和褲衩在內,甚至還有帽子。是一套新式的,與項隊長他們樣式相同的厚實軍裝,看起來就像是防彈的一樣――他在衣服上發現了彈匣袋和槍套,要是他的槍還在就好了!
穿上衣服,楊威怎麼感覺怎麼舒服,覺得這裡不那麼壓抑了,因為他和看守穿的衣服相同。
這時一個人掀開帳篷走進來,手裡拿著熟悉的藍本本遞到他的眼前說:“這是你的持槍證,先收著吧。”
楊威一抬頭,說話的人一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容貌裡透著一股鋼勁。他覺得聲音熟悉,接過持槍證試探著問:“項隊長?”
“呵呵,是我。”
楊威摸了摸身上,隨便找了個兜裝好證件說:“你怎麼在這兒……嗨,我是說你怎麼能跑我前面去。”他比項利先到的營地,大家一樣消毒,怎麼項利就能跑到他前面?
雖然他知道出了感染區持槍證估計就沒什麼用處了,但留著也是個紀念吧。
項利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說:“你不覺得這身衣服厚實嗎?這是專門在疫區執行任務用的新式軍裝,我們回來往衣服表面噴點消毒劑就行了,不用像你這麼費力。走吧,帶你吃飯去。”
楊威左右看了看,遲疑地問:“我的……同伴呢?”有任菲在身邊的時候沒什麼太特別的感覺,可她不在身邊了,他卻忽然覺得心裡像缺了點什麼,空落落的。
“現在除了站崗的都吃飯呢,跟我來吧。”項利很想說女人洗澡消毒比男人麻煩得多,“一會除了崗哨,所有人都得到餐廳集合吃飯,別擔心。”
“我擔什麼心啊?”楊威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口是心非地說。
項利三十多歲了,人情事故老道,自然一眼看出了他的言不由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