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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同樣的原因,可是他不知道無人疏通的下水道究竟還能用多久。
沒了電,就算再先進的自動化系統也只是廢鐵一堆,眼下汙水處理廠怕是已經完蛋了,平時看似普通的問題到了現在,很可能就是致命的――牆上的舊空調已經不再嗡嗡地響了,就是說屋子裡唯一的空氣流通渠道也斷了,如果他想活下去,就得趁氧氣消耗完之前開啟窗戶。
楊威咧了咧嘴,苦笑比哭還難看,人都言困獸猶鬥,他呢?其實不過是隻困在窩裡的膽小兔子罷了。
曾經他還戲稱到真有一天世界末日,這一身的肥肉一定能讓他比健壯的劉磊堅持的時間更長。想不到一語成讖。
楊威認命地擒起了錘子,他不敢開啟窗子的插梢,只得退而求次,配合一把長螺絲刀小心而天真地想在塑鋼窗上撬開了一條窗縫,浸滿汗水的手心一個勁地打滑,好不容易才撬開一點點,一鬆勁,又竄了回去。
“啪”地一聲響嚇了他一跳,狠了狠心,又告訴自己一遍一定能活下去,這才閉了眼睛,抬起錘子對準窗角輕輕砸了下去……直到第四遍才在窗角砸出了個耗子洞大小的破洞出來。
新鮮空氣帶著腐臭一湧而入,像幾百年沒掏過的老廁所,又像堆滿了農家肥料的漚肥坑!大口呼吸的楊威差點嗆了個跟斗。他趕緊七手八腳地又用棉被捂住了破洞,之後才想道:會不會有屍毒?後悔卻已經晚了。
楊威甩甩頭,暗道屍毒也比T病毒好,捏著鼻子放開了破洞。
臨街的窗外到處是腐臭的氣味兒,可後面的窗外是大陽臺,半死不活的老張頭還時不時地跑來看上一眼,他寧願忍受屍臭也不肯在後窗上再鑿出個洞來。
他的體力原本就不好,溼熱的溫度如同桑拿一樣又消耗了他大量的體力,楊威就在擔憂病毒感染和屍毒發作的昏昏沉沉間仰倒在凌亂的沙發上睡了。
二 處境
傍晚時分,浠瀝瀝的小雨驅散了彌散的殘熱,也沖淡了撲鼻的惡臭,一股清涼的風從窗角的小洞裡透進屋裡,迎面撲在楊威臉上,驚醒了熟睡的他。
揉揉睜不開的眼睛,愜意地伸了個懶腰,這些天裡一直處在緊張和驚恐中的胖子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舒坦的感覺了。可已經減弱卻仍舊固執地揮之不去的屍臭一下子把他拉回了現實,夢裡的美好生活頓時飛出九宵雲外。
回過神來的楊威意識到自己的處境,趕緊趴在窗前小心地向外看。
細細的雨絲一如從前飄飄撒落,原本冷冷清清的街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湧出了一群群的活死人,他們漫無目的的到處遊蕩,時不時地還有兩個活死人撞到一起推動平衡,倒在地上落個堆兒一個勁地掙扎,卻像仰殼的烏龜一樣爬不起來。
街心的死亡之地,幾隻溼淋淋的烏鴉在滿地的破車腐屍間跳呀跳地,時不時地啄上兩口。引得胖子飢餓的胃陣陣翻攪,趕緊撇開了目光。
中午那一包泡麵,連著一大碗的湯已經全都消化光了。
楊威把噁心的場面拋在腦後,幾乎是哼著歌跑去燒水泡麵,他還活著,沒有變異、沒中屍毒,在這種環境的包圍之下,還有什麼比這更值得高興的?
就連隔壁老張頭時不時的刮玻璃騷擾似乎也變得可愛起來――靠陽臺這邊的窗為了防盜,窗外豎著十幾根拇指粗的鐵欄杆,從裡面向外看和蹲監獄差不多的樣子。
當初,閒來無事的他和劉磊還時不時地發一把神經,趴在鐵欄杆上高唱鐵窗淚……怎麼又想起劉磊了?楊威趕緊使勁搖搖頭,把劉磊壓在心底。
活下去!必須活下去!能活著就是勝利,能活著就有希望!其它的一切都不在胖子的考慮範圍之內。
鍋裡的水咕嚕嚕地燒開了,楊威摸了摸肚皮,瞪著眼睛瞅了三包泡麵好半天,痛苦地挪開了目光。
泡麵有包裝有保質期,遠比滿冰箱的疏散肉製品容易儲存得多,還是把泡麵留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再吃吧。
想到這裡,楊威從冰箱裡掏出半隻雞扔進了開水鍋,胡亂撒了些油鹽醬醋,想了想又抓了一大把麻椒大料扔了進去,這才蓋上了鍋,忍著飢餓掐著表耐心地等待。
上次劉磊煮的半隻雞是用大火煮了四十分鐘還是用小火燜了一個小時?楊威只能想起雞的香氣,卻記不起燒製的時間了,為保險起見,他決定大火燜上一個小時。
唉,要是也像劉磊一樣有個當廚師的老爹多好?
慢慢地香氣飄散出來,他的肚子叫得更歡了,楊威決定給自己找點事做轉移一下注意力……就檢查檢查還剩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