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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渠和水庫的連線點是一道水閘,現在水渠裡的水肯定是水庫裡的水漫過閘門漏出來的一點,所以水勢才這麼平緩。明天后天大雨小雨一下,水庫裡不知道還得攢下多少水,到時候水流衝開閘門……咱們必須儘快離開這兒!”
楊威一想到滾滾水流直衝而下的在場景,就不由地滲出層層冷汗!如果水庫決堤,別說是這麼個小山包,前面一馬平川的平原也得化成一片澤國!
他不由地暗恨,早上幹什麼鬼迷心竅,非得跑去搞什麼被褥?
“你還說明天后天,沒準現在水庫就超線了,快想想辦法,我不想死在這兒!”任菲一聽,頓時方寸大亂急了眼,剛止住的淚水又有氾濫成災的跡象。
她的紅眼本來是哭的,現在又加上急的,徹底變成了兔子眼。
“閉嘴,老子比你更想活下去!”楊威一聲怒吼,嚇呆了任菲,也止住了她差點冒出來的淚水,“你想讓我怎麼樣?退回去不是死路一條也差不了多少,往前衝?你知道水底下的橋面到底毀是沒毀?我說過了,別在關鍵時刻幫不上忙還添亂,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老子沒救你的義務!”
任菲張了張嘴,嚇得呆若木雞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楊威不是她迷倒的色狼,而是隨時能夠決定她生死的逃亡者,她怎麼就忘記了呢?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和身份,還以為這個胖子是那些色迷心竅,任她予取予求的男人!
不是決心與過去決別了嗎?怎麼又把從前的那一套搬到了胖子的身上?
任菲傻呆呆地癱坐在副駕駛坐上,腦子裡裝的像是糨糊。
楊威吼完了任菲,急速地喘息著,腦袋裡卻一片空白,平時敏捷的思維到了關鍵時刻竟然卡殼不轉了。
老半天胖子的喘息才平定下來,他沉著臉目光死盯著方向盤中間四個圈套在一起的標誌說:“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咱們倆既然遇上了,就應該同舟共濟,埋怨指責只能加重矛盾,卻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實際問題,我需要你和我一起想辦法,而不是指望我像超人一樣拯救蒼生,當救世主。”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任菲的視線直勾勾地瞅著水渠裡渾濁的水流,冷靜地說,“放心吧,以後不會了,我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
楊威不知道她說的對不起指什麼,看了看任菲美麗的側影,卻突然覺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雖然觸手可及,卻同樣是那麼的遠,遠到海角天邊也難以形容的地步!
這兩天裡積攢的和協氣氛蕩然無存。
任菲冷冰冰的臉轉向楊威說:“但是我想不出辦法來,你呢?”扒下慣常的偽裝,任菲看盡人間冷暖的心其實一直都是冷冰冰的!這幾天剛剛有了一點溫度,卻又被楊威幾句話打回原型。
楊威詫異地看著任菲突如其來的轉變,心底很不是滋味兒,可他又不知道如何彌合兩人間的裂痕才好,定定地瞅了任菲五分鐘,也沒能從她的臉上看出一點表情變化來。
楊威明白兩人今後怕是隻剩下合作的關係了,一字一頓地說:“我也想不出來,等吧。”
坡下,水渠裡的水慢慢回落,半截欄杆悄然冒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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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這麼寫大家能看出什麼?說實在的,任菲這個女人很複雜,我覺得不大把握得住她的心理……不知道大家看出什麼沒有哈!
提示一下,她從前的職業比較生猛。
五十 涉水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天還濛濛地亮,飄了一個下午的雨勢開始慢慢變大,毛毛細雨變成了小雨淋漓。
楊威嚥下最後一口火腿腸,扯下一截衛生紙擦掉手上的油說:“不能再等了,我下去看看。”
他翻出早晨換下來的登山裝,當著任菲的面脫掉迷彩褲子,舉著兩條粗腿套上登山褲和登山鞋,胖子披上雨衣,從揹包裡拿出順來的手電筒開啟車門,車頂的燈光自動點亮,耳中沉悶的嘩嘩雨聲忽然間清晰異常。
任菲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楊威當著她的面換褲子,靜冷冷的表情沒有半分變化,不僅沒有避開視線,反而把整個過程從頭看到尾。好像那兩條白花花的肥腿不是一個男人的,而是一頭豬的。
她不明白楊威為什麼要換上那身酸臭燻人的衣服,不過這幾天的遭遇讓她知道胖子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用意,任菲閉緊了嘴,張大眼睛看著。
楊威戴上雨衣上的帽兜,“嘭”地一聲關上車門,燈光滅了,雨聲頓時又虛無起來。
車外的光線只是暗些,還不到黑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