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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大了,能吃得慣麼?
不過話說出口了又怎麼能再食言而肥?他只好把錢教授讓過來……警衛營用的小桌一個桌子只能坐四個人,錢教授指名說要和楊威他們三個坐一起,可他這個營長於情於理都應該陪坐一邊,劉營長衝炊事班長一招手:“把崗哨的桌子撤下來一個,飯菜都留好,兩張桌子並一起。”
“是!”炊事班長立即照辦,本來能坐八個人的兩張桌子併到一起只能坐六個人,但他們只有五個,加上負責打飯添菜的勤務兵,正好六個人。
桌子是併到一起了,可桌上的東西仍舊和一張桌子時一樣,一人一碗米粥一個雞蛋,四個鹹菜,一盤子饅頭。這些東西和樓裡準備的營養早餐可差遠了。
“請坐吧,招待不周!”劉營長搓搓手,臉色有點尷尬。
如果時間足夠,還能再搞點東西豐盛豐盛,可眼下就只能將就將就。
劉營長坐在了併成長條狀的桌子一頭,錢教授坐在他的對面,楊威和任菲一起坐在一個側面,白旭單獨坐在他們兩個對面。勤務兵端又打回兩盤鹹菜擺在桌上,湊了六個碟子,雖然菜式重複了,可怎麼也好看些。
“呦,肉絲炒榨菜,伙食不錯啊!”錢教授驚喜異常,軍區派來的人倒是不錯,但是每天早晨的牛奶麵包加火腿片什麼的吃了兩天就夠了,現在的錢教授不知道多懷念家裡衚衕口前的小吃部裡賣的豆漿豆腐腦和二米粥。
說到底錢教授只是腦子不同尋常,腸胃還是國人的腸胃,有知識有地位不代表就得天天吃西餐喝牛奶咖啡還標榜自己。
錢教授已經是國內頂尖的微生物專家了,他還需要這些麼?
食慾大開的老教授伸出手剛想抓饅頭,忽然發現同桌的其他四個人八隻眼睛一起看著自己,他伸出的手頓時僵住了,左瞅瞅右看看,這才發現所有的戰士都端坐不動,還沒人動上哪怕一口。
老教授並沒有從軍的經歷,還當和平時一樣大家坐下就可以開飯了。
“開飯!”值班員一聲令下,戰士們這才紛紛拿起饅頭來甩開腮梆子一通大嚼,總算及時化解了老教授的尷尬。
他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小口,慢條斯理地嚼了兩口:“像你們這樣吃飯不好,囫圇吞棗的,對身體沒好處。”說著舀了一口粥送進嘴裡,不涼不熱,剛剛好。
就在離他一米多遠的地方,一個戰士捧起粥碗喝了個唏哩呼嚕,一口喝下半碗。
楊威暗暗地撇撇嘴,一口咬掉三分之一,往嘴裡填了兩筷子鹹菜,端起粥碗了就灌,看得錢教授一愣一愣的。
劉營長乾笑了兩聲說:“錢老,您別在意,咱們當兵的吃飯就圖個填飽肚子,我當新兵的時候,班長要求七分鐘吃完一頓飯,超過七分鐘時間沒吃完也不準再吃了,那時候定人定量,吃的慢了就要餓肚子,不搶不行。時間長了,平均五分鐘解決一頓飯是正常速度,您想啊要是來任務了,有時間吃兩口就不善了,哪有那麼多時間細嚼慢嚥?軍人嘛,就得有個雷厲風行的作風!”說著他也拿起一個饅頭,一口咬下四分之一,慢慢地嚼著,看得出他是故意放慢了速度。
劉營長慢慢吃不行嗎?可以,但周圍這麼多戰士看著呢,他不快點吃一會大家全撤了就他一個還不下桌吃個沒完算什麼事?
錢教授的目光從楊威和劉營長的身上挪下來,轉到任菲的那兒,只見任菲的咬的倒是不大,可當不住她小嘴一個勁地緊咬,眼瞅一個饅頭就只剩下半個,粥也喝下半碗去――老教授這才發現除了他之外,大家雖然都有湯匙,可就是沒有人用,全是捧著碗喝。
再看白旭,她拒絕了勤務兵的幫助自己起身盛了第二碗粥,不過饅頭只吃了一點。錢教授心想總算這桌上還有個正常的――其實白旭已經吃完一個了。
說起來怕是隻有勤務兵不斷地幫大家添粥打菜吃得才慢一點,但總體速度還是比錢教授快得多。
這可真是,真是風捲殘雲……老教授哭笑不得,乾脆也不想了,還是專心吃東西吧,不介全吃完了他嚼沒嚼完半個饅頭還兩說呢。
本來想說的話這回也顧不上說了……如果不是大家特意照顧這位老人家放慢了速度,桌上的菜怕是早就吃空了。
錢教授緊趕慢趕總算吃完了一個饅頭,其它桌上的戰士最少也比吃了兩個以上,而且都離了桌。
老教授摸著脹鼓鼓的肚子擺擺手:“算了,吃不下了,你們三個,跟我來吧。”起身向教學樓走過去。
他吃得比平時快得多,肚子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