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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道:“鶴雲,快快想啊,你劉大哥時時誇你聰明,這時咱們成功在望,你如何連這些小事都推斷不出!”鶴雲給他說得又急又愧,道:“傅大俠,你可別當我是諸葛亮,什麼事都知道!”說著重重地一頓足!
哪知足一著地,鶴雲不由哎喲了一聲。劉元吉忙問:“怎的了?”鶴雲奇道:“不對勁,這古松旁本該是鬆軟的泥土,可這裡卻堅硬異常。”說著彎下腰來,在地上一陣摸索,忽然叫道:“這裡是一塊大石板!”劉傅二人走過去,晃亮了手中的火褶子。地上的泥土已被鶴雲撥開,隱隱現出一塊石板。藉著閃爍的火光,只見石板上赫然寫著“通陰塔”三字。鶴雲奇道:“怎地這裡倒刻著通陰塔,那塔到底在何處,難道早已坍塌,只餘下這個石板?”他敲了敲石板,只聽得咚咚有聲,不由叫道:“只怕這下面是空的!”劉元吉喜道:“如此,先移開這石板再說!”當下三人齊運內力,合力將那厚重之極的石板移開二尺寬的縫隙。傅摶山舉著火褶子探身向下,只見板下竟是一個極深的洞穴,只是這洞穴純以青石造成,一層層的越向下越是狹窄。
傅摶山愣了一愣,忽然笑道:“陰塔,陰塔!這裡便是通陰塔了。”鶴雲問道:“什麼是陰塔?”傅摶山道:“世上之塔大多塔身建在地上,塔尖指天,但世上卻另有一種陰塔,塔身深埋入地,塔尖朝下,你瞧這裡越向下越是狹窄,宛然便是一個倒置的石塔。”鶴雲恍然大悟:“原來當初彭和尚將珠寶深埋入地,怪不得柳含煙當年建園之時,不肯引水入園,只怕也是彭和尚或徐壽輝的授意,以免水淹珍寶!”三人一級級的拾著石階而下,劉元吉忽然掩鼻叫道:“這是什麼怪味,倒似是血腥氣!”傅摶山將那火褶子向下一晃,黑漆漆的塔底陡然明亮起來,只見塔底竟然歪坐著一個死人,撲朔抖索的火焰將那人的一張驚懼的面孔映得分外詭異。這人正是那日失蹤的方章奇!
只是塔底除了這死人之外,再沒有什麼別的物事。三個人又驚又怒,各自點亮了身上所攜的火具,就四周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除了幾塊破碎的木版之外,別無一物。傅摶山怒衝衝道:“咱們來晚了一步,塔中珍寶只怕終是被柳含煙這老鬼先取走了,卻留下方章奇這死鬼消遣咱們!”鶴雲嘆道:“看來,方氏兄弟終究還是死在柳府中人之手!”再上來時,三人均覺懊惱沮喪無比。劉元吉搔著頭道:“這時懊惱也是無用,諒他們剛剛動的手,咱們在這裡好好找找,且看他們留下什麼痕跡。”傅摶山道:“不錯,咱們已走到了這一步,又豈能半途而廢?”說著又燃亮了一個火褶子,三人藉著火光在那兩株古松周圍四下尋找。
忽然聽得傅摶山叫道:“在這裡了!”鶴雲奔過去一瞧,卻見松旁南側泥土上有兩道深深的車痕,不由笑道:“瞧這車痕旁邊的泥土柔軟,只怕他們剛走不遠。”三人順著車痕一路摸索過去,卻見那車痕碾入一片茂密的蒿草中去了。這一下更容易尋找,三人順著被壓倒碾折的亂草展開輕功,全力賓士。
履著那車痕一路向南,只奔到獨龍嶺下,便聽到一陣車行轆轆之聲。劉傅二人對望一眼,均是面露喜色。三人放輕腳步,悄無聲息地向獨龍嶺上掠去。
這獨龍嶺的南坡險峻之極,但這一面北坡卻不太陡峭。前面一輛馬車在山道上正吃力地爬著。鶴雲低聲道:“看來他們果然將珍寶全裝上了馬車……”話未說完,嘴已被傅摶山捂住,只聽傅摶山在耳邊低聲埋怨道:“禁聲,萬不可讓他們聽到!”忽然聽得柳含煙的聲音道:“崇古,青霜,你二人去車後面推一推,山路太陡,這兩匹馬來回運了兩趟,已有些吃不住勁了。”狄青霜應了一聲,道:“師父,弟子一直不明白,咱們何必費這麼大力氣,將這幾車珍寶全運到這獨龍嶺上的青龍廟去?”侯先生道:“莊主這法子妙極,疏梅園四周人多眼雜,傅摶山、晏祁之輩也未必真是死心塌地的遠走高飛,說不定何時還會再來,放在園內未免走漏風聲。但任誰也想不到這價值連城的珍寶兵書會被咱們藏於這破敗廢棄的青龍廟內。”說話間二人已到車後推起來。
月光下只見那山道直鑽入白雲生處,馬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爬到了青龍廟前。藉著明亮的月色,鶴雲見那青龍廟殘破不堪,儼如一個行將入土的老翁臥在一處平坡上,距峰頂僅有半箭之遙。
柳含煙望著那破廟不禁仰天大笑:“哈哈哈,十載艱辛,終於得償所願!這獨龍嶺只此一條道路,到時咱們只需在嶺下派一人把守……哎喲!”那笑聲忽然一頓,跟著只聽柳含煙怒聲大喝,聲音忿厲無比。
鶴雲、傅摶山等三人聽得這喝聲,心下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