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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撫的拍拍新蘭,道:“這世上,人和人的緣分,不是因為血緣或者‘應該’而定的,情分這東西,也是你付出了多少,大概就會有多少的回報……”說完我抬頭望了望正好走到的大雄寶殿的牌匾,不知佛祖若真有靈,會不會同意我的說辭。
到了後院,我看見涼亭裡,擺的茶和點心,幾乎要撲了過去,一屁股坐下,很沒有形象的大吃大喝起來。阿笛和新蘭似乎也在偷笑,我白了新蘭一眼:“新蘭,過來,吃點兒喝點兒,別告訴我你不渴不餓。”新蘭如蒙大赦,趕緊拿起另一杯茶,猛喝了幾口,又拿起點心吃起來。
南英好笑地看著我,溫和的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餓了幾天了,多久沒喝水了呢。”
我一邊吞嚥,一邊道:“是好久了啊,從過了晌午,我就沒吃過東西了呢……”
南英安靜地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我,等了一會兒,看我吃得差不多了,就問道:“我今天傍晚時刻在山間同方丈論劍問道,聽到山谷傳來的歌聲,是你麼?”說完,低低喃道:“夢裡流星在飛翔,隕落在我淚光……”
還未及我回答,新蘭迫不及待替我答道:“可不是!是咱們二小姐唱的。唉……新蘭從沒有聽過那麼美的歌聲!”新蘭睜大雙眼,看著南英,好像亟亟地等著南英也讚歎似的。
我笑了,看著南英,問道:“你也喜歡這首歌?”
南英深深地看我,有些摸不透的語氣,嘆道:“我有時真不知你是從哪裡來的小丫頭,有那樣玲瓏的心思,那麼多的學識和計策,還有那麼深深的讓人看不懂的情緒,還有這歌聲,空靈得不似著地上所有,似乎應該只屬於天上。”
我低頭輕輕笑了下:“這首歌,就叫做《天空之城》。南英說得一點都沒錯呢!”我說完衝他眨眨眼,笑著,不願帶入任何感傷的情緒。
南英也笑開,說:“天空之城,果然是再合適不過的名字,那你唱歌給你的哥哥們聽,可願再唱給我聽?”
我假裝驚奇道:“什麼?!”
南英似乎有一瞬的失望,隨即搖搖頭,“不唱也沒關係,反正我也記下了旋律……”
“呵呵,”我笑打斷道:“我是說,什麼?!難道要現在唱,我還要沐浴呢!我先去沐浴,更衣,用膳,晚上還是在這裡見吧!既然你已經會了旋律,晚上帶琴來吧!”我不客氣的吩咐道。
於是我看見了南英眼中毫不掩飾的欣悅,他笑著搖了搖頭,有些氣我耍他,卻拱手做了一禮,彷彿戲裡的小生,道:“當然,定赴佳人約!”
我不客氣的嘲笑地看他一眼,心裡卻有些融動——才子佳人,當是一雙對的呢……
☆、第十二章 溪花與禪意,相對亦忘言
我沐浴完,一個人回到後院的時候,南英已經撫琴在一棵老菩提樹下等我了。天色已經黑透,白日晴空萬里的,晚上果然是滿天星斗。
在現代,光汙染嚴重的城市裡,我從沒看過這樣璀璨的星空,在利州的府裡似乎也沒有如此,大概這就是高山上的空氣稀薄,水汽淡的緣故。
我走過去,南英正在彈奏《水雲禪心》,是首佛家的禪曲,和這時的意境極其符合。
南英一曲彈完,我們兩個都沒有說話,我只靜靜的坐到他身邊,抬頭看著星空。南英見此,也抬起頭。我一顆一顆星星看過去,想要找到以前地理課所熟悉的星座,但是發現是徒勞,不知唐代的星空是否有所不同呢。然而宇宙浩淼,一千年的時間對於宇宙的時光彷彿只是滄海一粟,這星空又會有什麼不同。
我努力拋開這些雜念,漸漸的,可以只是純粹欣賞這深藍天幕中燦爛的美麗,那樣簡單的仰望著這自然的壯觀和美好,深覺自己的渺小,只覺得感動。
我們就這樣默契地靜靜地看著星星,不說話,卻覺得是交心的。
約摸得有半個時辰,南英側頭,望住我,眼裡彷彿有比星星還璀璨奪目的光芒流轉,他問道:“明空,你說這樣美麗的夜色,是色是空?”
我抿一抿嘴,偷笑他像個老和尚,然後卻細細地想了想他問的問題,半晌,才答:“這美麗的夏夜,微涼的夜空,滿天的繁星,你和我站在菩提樹下,我願意把這歸結於緣分,這世上很多事情,複雜或簡單,很多元素才能促成,少了其中任何一星半點,都不得同樣的果。是色也罷,空也罷,都只是造化。”
南英默了好久,然後衝我莞爾,“原來明空是笑我執著,非要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