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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卻強拉著他不房,看那人也像是一個讀書人,聽完秦峰的話,他反而先怒了,聲聲斥道:“我看你也是讀過書的人,怎麼可以這樣做?若是將來人人都學他,都剃了光頭做這投機取巧之事。那天下良田誰來種植?萬物百工又有誰願意來做?莫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你這不是在行善,反而是在養匪!”
這人的一句句話說的是擲地有聲,秦峰不過是一時無意之舉,哪裡想過如此多的事情。見這書生抓著件事情不放,自己一時也找不到什麼好的言語來反駁,不禁有些著惱,怒道:“無稽之談!”說著就要掰開那書生強拉著自己的手。
那書生不及秦峰力大,倒也放開了,他反而比秦峰更加生氣,瞪著秦峰,怒道:“虧你還是一個讀書人,真是枉讀了聖賢書。你不配穿這秀才的衣服!”
在大唐帝國,讀書人大多都是穿著士服,中了秀才的,舉人的衣服的格式也不大一樣,這也是一種身份的體現。
兩人都是穿著文人士服的,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引來了一片圍觀看熱鬧的路人。那僧人尚為離去,也在人群中站著。更加讓秦峰懊惱的是,自己因為給他投了錢,才被眼前的這書生強拉著不放,他反而在一旁笑眯眯的看戲。一時怒髮衝冠,臉上一片赤紅,反駁道:“我這秀才是我寒窗苦讀考來的,穿不穿這衣服是我的事情,與你何干?”
這書生也是一陣臉紅耳赤,瞪了秦峰好一陣子,甩了甩袖,仍下一句話:“孺子不可教!”憤憤然地走了。
圍觀的人看那書生離開了,也都一個個散了。秦峰看著那書生憤憤然而離去的身影,心中更加惱怒。轉頭看到那僧人依然笑眯眯的在一旁看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道:“你這和尚,我若不是因為給你投了錢,怎會被那書生糾纏!你居然還在此幸災樂禍!早知如此我還不如拿去餵狗了!”
僧人也不著惱,依然笑眯眯地道:“哦,施主可是要索回這銀錢?”
秦峰也沒那麼小氣,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對這和尚也無計可施,總不能起來暴打他一頓。悻悻然道:“你自己留著吧,我都嫌那錢髒了我的手!哼!”
秦峰被這兩人弄的也沒了逛街的心情,轉身準備回李家大院。
走了半路,發現那僧人一直在後面跟著自己,迴轉身來,道:“你這假冒的和尚,我不管你去行騙也罷,行善也罷。為何偏偏一路跟著我?”
“哦,敢問這位施主,這路可是你家的路?為何你能走得,我卻不能。”僧人依然是一臉和藹的笑,不過在秦峰此時看來,這副嘴臉卻是厭惡之極。
秦峰被這句話噎的不行,轉身大步離去。心中卻道:“你願意跟著就跟著吧,我不信你還能跟著我進這李家大院不成。”
秦峰雖然走的飛快,卻一直悄悄注意著身後的那僧人,等快要到李家的時候,看到那僧人仍然跟著自己,心道:“這假冒的和尚,一直跟著自己幹什麼?我有李家可以隨時進出的門牌,這和尚難不成還能進了李家大院不成。要知道,就算是宰相來了,能不能進得了李家大院還要另說。”
心中如此想,腳下也是步步生風。抬頭看到李家家主,李武峰在府門外度來度去,似乎在等什麼人。本來還龍行虎步的秦峰,心中頓時收斂起來,低著頭,腳步也變的小心翼翼。心中疑道:“這李家家主沒事在大門口轉悠什麼?”
此時那僧人反而趕了上來,並且在秦峰身旁打趣道:“施主怎麼不走了?莫不是累著了?看在施主那點行善的銀錢上,貧僧不介意送你一程。”
秦峰瞪了那僧人一眼,注意到李家家主李武峰到了自己跟前,趕忙恭敬的站好,低頭喊了一聲:“老爺好。”
李武峰看也未看他一眼,只是對那僧人道:“請問,可是淨塵大師?”
僧人只是點了頭,淡淡的應了一句“嗯”,對於李家家主李武峰的態度很冷淡,反而笑吟吟的看著秦峰。
李武峰在大唐帝國的權勢極大,秦峰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李武峰在這裡等候的人居然是這假和尚,而且這假和尚對李武峰的態度還是愛搭不理的。
李武峰這才注意到眼前的秦峰,剛才似乎聽見他喊自己老爺的,想來是認識自己的,只是不知眼前這人跟淨塵大師是什麼關係。老祖個剛剛吩咐自己說會有一個老友前來,是一個僧人,讓自己出來迎他,要知道老祖可是活了五百多歲的活神仙,既然是老祖的朋友,李武峰便急忙來府門外迎接。
李家大院門前,少有人往來,因為這一條街上僅此一戶,而且也不是誰都能進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