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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家這個曾經跟趙清茹兄妹倆一起搭夥住了幾個月的所謂當事人,親口證實。
但所有的傳聞,都不及沈林親眼所見來的真實。
“山子,這魚哪兒來的。你應該不會……大晚上的也偷偷跑清水湖水庫去撈魚吧。”聞著那誘人的食物清香,即便已經吃過中飯的沈林,也覺著自己肚子又餓了。
現在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家家戶戶為了能堅持到下次分糧,每天都開始節衣縮食多數人家只吃兩頓,而且還是比較稀的雜糧飯,有些甚至只吃一頓。今天也是沈林趕了巧了,因為有紅燒魚,再加上原本的肉末釀豆腐跟清炒綠豆芽,錢奶奶特意按著三個人的飯量,煮了純白米飯。
趙清山顯然也知道錢奶奶煮的白米飯不多,正因為清楚,也就不好開口邀請沈林坐下來一道吃了。一道吃,也得有飯不是。現在別說米飯了,連鍋巴,米粒兒都沒有。難不成光吃菜,不吃飯?美得你。
至於趙清茹,本就快吃好了,即便沈林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也心不跳手不抖地不緊不慢地將碗裡那條肥鯽魚啃完。一丁點兒都沒有邀請人的意思。錢奶奶,這種時候她向來是不說話的。你讓一個寄居在人家裡,還靠人兄妹倆養活的孤老婆子說什麼?
“今天上午村長叔不是讓我們兄妹倆去小溪澗那兒通溝渠嘛。這魚就是在小溪澗那邊撿的,也就幾條,打打牙祭,好歹也是肉不是。”做為家裡唯一的男人,這種時候也只能由趙清山硬著頭皮上了,“對了,山子你過來這是……”
“也沒什麼,就是那個趙小花醒了,要死要活的。我二伯也沒什麼意思,就是讓我過來叫你過去一趟。”
要死要活?還讓我(我哥)過去一趟?!
這是怎麼個意思?
難不成那朵花是知道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沒了,然後還真算訛上人不成?
趙清茹兄妹倆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眼裡讀出了一絲疑惑與不解。須臾間,趙清茹兄妹倆快速地交換了一下眼色。
“這樣啊。”趙清山拿勺子舀了兩塊釀豆腐,加快了吃飯速度,“林子,能跟我說說,那趙小花怎麼個意思不?你知道不?”
原以為只是豆腐的沈林這才發現,原來豆腐裡竟然還另有幹坤地塞著肉沫。頓時更饞嘴的沈林心底的羨慕與嫉妒一下子冒了出來。
“啥啥意思?二伯讓我來找你,我咋知道啥個意思。”沈林有些不耐煩地嚷了一句,將頭一轉,轉身便往外走。那麼摳門不讓一道吃,還是趕緊走吧,要不然就這麼眼巴巴的看著,更饞了。真tm的小氣,還真跟那個田學家說的一樣,以前咋就沒瞧出來咧。
沈林沒等趙青山便自顧自的離開了。
趙清茹瞧著沈林離去的背影,突然冒出了一句:“哥,之前不是說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都得把那院門關了的嘛。”
“今兒一時忘了。習慣了。現在誰家白天關著院門啊。”趙青山見趙清茹看著他,隱隱還有責怪之意,只好陪笑道,“行行行,以後不管白天還是晚上,我們都關上院門,總成了吧。”
趙清茹在讀書時,曾讀到過一段文字,說是在盛唐“貞觀之治”時,可謂國泰民安,治安非常不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
不曉得是託那場莫名運動的福,亦或者說鄉村的風土民情本就是如此,家家戶戶白天都是院門大敞,幾乎很少有鎖門的。這讓趙清茹多少有點不習慣,像沈林方才那樣直接闖進人屋裡的做派,也是忍了許久才沒一腳踹出去。
或許,這就是兩個間隔了幾十年,不同時代下,那人際關係的區別。
趙清山吃完了飯,幫著錢奶奶將碗筷收拾了,便打算去村長沈老頭家。趙清茹偷偷吃了顆白加黑白片,感覺人舒服多了,便堅持要跟過去。
“汝兒,瞧你那樣子,還不趕緊回屋躺著去!”
“我好著呢。咳咳咳~失誤失誤。”趙清茹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開始咳嗽了,見自家大哥一臉擔心,便趕忙說,“哥,讓我去吧。有些話,只有我這個小丫頭能說,你這個去年剛剛成年的半大小夥子卻未必能開得了這個口。”
“是這麼個理。”錢奶奶也不放心趙清茹過去,但這次的事兒可大可小,有些話還正如趙清茹所說的那般,不適合由趙清山來開口,“山子,汝兒丫頭,早去早去。”
“遵命!”趙清茹站直了身體,突然敬禮道。
趙清山無奈,看著眼前的小丫頭精心養了大半年,才長出點肉的小臉,半蹲下了身子:“趕緊上來,我揹著你走。”
於是趙清山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