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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人了“休息狀態”,他和我們每一個進人這種狀態的人看來一模一樣,過了約莫有五分鐘之久,我首先打破沉寂,尖聲道:“我們過二十四小時就會醒來,他難道要八十天,或是更久才會醒!”
我一面說,一面向哈山望去,哈山正在抹汗,滿面都溼,他吸了一口氣:“應該是這樣!”
我又向白素望去,白素連望也不望向我,只是盯著熒光屏在看,神情關切之極!
天地良心,我不是不關心白老大,但是要我面對一切不動的白老大八十天,那當真無趣之極,我寧願講八十天故事給哈山聽了!
可是我這時卻又找不出什麼推託的言詞來,只好踱來踱去。
過了兩個小時,我已經忍無可忍,我向廠長提議:“可不可以把電視畫面轉接到我們住所的電視機上去?那裡,至少環境舒服一些!”
廠長連聲:“當然可以,太簡單了。”
轉接電視自然是十分簡單的事,可是坐在柔軟舒適的沙發上,面對一動不動的白老大,那種悶氣法,也可想而知。到了當晚午夜,我已唉聲嘆氣,坐立不安,白素嘆了一口聲:“爹在那容器中要超過八十天,隨時都可以有意外,我必然儘可能注視他!”
我說得委婉:“工廠方面,哈山,他們都在注視!”
白素說了一個無可反駁的理由:“我是他的女兒!”
我吐了吐舌頭,說不出什麼來,而且,也沒有再打退堂鼓的道理,我勸白素去休息,我們輪流注視白老大會發生什麼變化。
一連過了三天,都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在“休息狀態”之中,人體的新陳代謝,緩慢得幾乎接近停止,像是根本不用呼吸,這種情形,奇特之至,無可解釋。
第四天,哈山反手橫著腰,走來找我,我望了他半晌,他忙道:“我不是不肯說,而是事情很怪,說出來,你們會接受,工廠的那些人,一定當我是神經病!”他壓低了聲音,苦笑:“那個人說他的名字是劉根生,是小刀會領導人劉麗川的侄子,在小刀會地位十分高,不是普通人!”
白素在這時候,問了一句十分關鍵性的話: “他走的時候,可有說交代些什麼?”
哈山苦笑:“他只說,事情一辦完就回來,可是一點也沒有說什麼事,什麼地方去辦,什麼時候回來!” 我十分惱怒,把一句話分成了兩半,只講了下一半:“你不會問他嗎?”
哈山垂下了頭:“我問了,他哈哈大笑,用一柄小刀的刀柄敲著我的頭,說我不會相信的,不論他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他年輕力壯,我有什麼方法可以阻止得了他,請你告訴我!”
我和白素互望著,也覺得無法太苛責哈山。
可是這個劉根生若是一直不再出現,這個謎,也就一直不能解開來!
又過去了十來天,悶真是悶到了極點,值得安慰的是,看來白老大的情形十分好。
我想起在尼泊爾,多年之前 白素曾守候了六年之久,等候我從人類原來居住的星球上回來,我再不耐煩,也要等下去。
白素後來,看出我的心意,她反倒道:“你性格生成不耐煩急躁,就讓我一個人在這裡好了。”
我沒有出聲,只是聳了聳肩,結果,又過了七八天,那天晚上,哈山又來了,他道:“我明天要離開幾天,再回去,有點事。”
我一聽,現出羨慕之極的神色來,可是看哈山的樣子,一直望著在熒光屏中看起來,十分安詳的白老大,反倒有點依依不捨,看來他不是很想離開,十分想弄明白他曾有一段時間失蹤,是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時候,我心頭狂跳,想到了一個念頭,可是又不敢提出來,臉上的神情,只怕古怪之極。
白素在這時,笑了一下:“哈山先生,如果你不想離開,有什麼事,交給衛斯理去代辦,我想他能夠脫離苦海,必然會盡心盡力!”
我大喜過望,那正是我想到了而又不敢提出的念頭,白素真是知夫莫若妻之極矣!
我興奮得搓著手,望向哈山,哈山真不失為老奸巨猾的生意人,他竟然提出來,豎起五隻手指:“欠我五個故事!”
我發出一聲悶吼,幾乎沒有張口把他的五隻手指,一口咬它下來!一定是我的神情十分兇狠,哈山竟然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一隻一隻,縮回了手指,可是還剩下了一根手指的時候,卻說什麼也不肯收回去了!
我盯了他半晌,只好屈服:“我,欠你一個故事,你準備離開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