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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找來了一些造紙的老人,在茶園的地方,就近原則自己建了一家造紙廠。
金銀與流水般扔了出去。
商隊卻遲遲未歸。
薛為海真的著急了,幾次三番找到宋開,訴說財政問題,他現在的確是恐慌啊,別看縐東良這傢伙貪吃貪財貪玩貪1色,但是他並不傻,關鍵是,他身邊還有個精明的狗頭軍師,叫馬興濤,馬興濤是個很難纏的小人,縐東良之所以能夠找到這麼多店鋪的漏洞,包括威脅宋開的那些理由,其實全都是馬興濤此人出的主意。
薛為海弄不到金子,朝廷又不撥款,手下的死士雖然都挺忠心。可是大家也都是有一家老小要養活的。有很多人都是跟了周都尉、跟了薛為海十多年的人了。當然不能虧待他們。
薛為海著急,宋開不著急。
“放心吧薛老,用不了多久,就有錢了,”宋開安慰薛為海。
薛為海站起身來,無奈的嘆氣道:“宋郎,你可別坑害我,眼看成功在即。若是這個時候斷了兵餉,可就一切都完了。”
“安心,”宋開還是那兩個字。
薛為海帶上斗笠,身邊兩名青衣人護著,悄然出了客店的門,他現在行動已經很小心了,絕對不想被任何人看到他和宋開有聯絡。
宋開走出自己的房間,鬆了口氣,抬頭看夕陽,感覺天氣有些冷。
實際上天地的確很冷了。再過半個月,便要結冰了。
宋開站在原地。想著自己重生這段時間的過往,微微搖了搖頭,自己已經很努力了,但是在這個末世,想要有自保之力,還是不行。
武力不行,勢力不行。
話說回來,即使是薛為海這等名望曾威震長安之人,又能如何?在這亂世,在這蘇州城,不是還受縐東良的威脅?
不過薛為海畢竟手底下有著大批死士,他之所以受威脅,是因為心繫社稷,心不自由。
而自己,之所以受威脅,卻是因為太嚮往自由,不願意受別人驅使。
若是甘為人奴,或許憑自己才華,成為薛為海甚至是楊劍的心腹,都不困難吧。
宋開搖了搖頭,不再去想,既已重活,又怎麼能為人奴,為心累。
旁邊客房的門開啟,是衛無雙。
衛無雙走了出來,身上帶著淡淡的香味,很淡,但是宋開聞的出來,正是自己製作的菊香露,很少,宋開用蒸餾法簡單的弄了幾瓶,給了青娘和幾名住店的女客人。
衛無雙在客店已經住了小半月了,每天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宋開並不八卦,但也對這個女人有些好奇。
“這些日子住的可好?”宋開揮了下肩膀,問道。
“嗯,”衛無雙只是簡單點了點頭,“老規矩,我用一下你的練武場地。”
“請便,”宋開指了指馬棚處。
衛無雙當然會武,只是宋開怎麼也看不出來衛無雙的武技到底如何。
這幾天衛無雙每天晚上回來後,都會在宋開的練武場走幾趟,的確是走,好像是跳舞一般的走,宋開作為一個痴心妄想成為武林高手的人,當然會偷偷的去學藝,只是偷窺了幾天,一點道道都沒看出來。
衛無雙每次都像是跳舞一般,顫抖著胳膊,抬著腿,走過一圈,然後就香汗涔涔,便結束了。
宋開摸不著個頭腦。
正想著,門外呼哧呼哧跑進來一個人,從那大地震顫的程度,宋開不用想,便知道定然是陸波濤來了。
果然,一個胖球滾了進來,扯著公鴨子般的嗓音叫了起來,“宋郎救我,宋郎救我。”
宋開奇怪的看了看陸波濤的身後,並沒有殺手,“怎麼了,一副要死的樣子。”
陸波濤喘著粗氣,其實他只是從店門口跑到了店後院而已,“宋郎,大事不好了,弄不好我就要被砍頭了。”
“究竟怎麼一回事,你仔細說說,”宋開道。
“今天那個縐東良突然說要在春豔樓辦晚宴,說是要慶祝他的誕辰之日,然後……然後他讓花魁秋月姑娘出場,還讓我這個冒牌才子也到場,說要詩歌助興,若是我在場上沒法子做出好的詩詞,估計要被砍頭了。”陸波濤哭喪著臉喊叫道,“我爹爹現在正在外面給我聯絡才子要買他們的新作呢,但是我一想,那些人的詩詞水平,比起宋郎你差的太多了,就算是買到了,拿到今天的晚宴上,也要被縐東良那廝給殺頭啊。”
宋開摸了摸鼻子,“就這麼個事?”
“啊?”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