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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的忍住了,在別人看不懂的地方,他捂了捂胸口偏左的地方,似乎摸到了一片的滑膩,他清楚的知道他不能再待下去了。
“禮物我已經送到,告辭了。”他放下戚小小,拼了他最大的努力才剋制住他頭暈眼花的感覺,勉強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輕聲說了一句話,轉身就走。
戚小小一直被他抱在懷裡,他身體每一分的不對勁都被看在眼裡,他敏感的抓住顧毅君的手,驚慌又無措。
“老爸?!”
顧毅君拍了一下他的頭,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我有事,先走了,明天就來看小小,好不好?”
戚小小心神不寧,搖搖頭,又點點頭,根本不知道想表達個什麼意思。
顧毅君頭一回這麼為難,再不走,他怕他真的難以堅持下去,在市醫院,他剛推進了病房就醒了過來,不顧醫生的阻攔和方正破天荒對他的怒吼,堅持換了衣物,簡單的把腦後的傷口包紮了一下,甚至都沒有用藥物處理,就趕過來了。
失血過多加上深可見骨的傷口,不是開玩笑的。
撐到這裡,已經是極限了。
戚曉愣愣的看著他,在他剛轉身的瞬間,她清楚的看到了他烏黑的髮絲下若隱若現的白色紗布,想起昏迷前她聽到的撞擊石頭的聲音,想起他腦後血淋淋的傷口。
心口被狠狠的撞動了一下,有些悶悶的發疼。
賓客一頭霧水的看了看顧毅君,又看了看戚曉,有些恍然大悟又有更加嚴重的迷惑不解,看來顧毅君和戚曉這對夫妻的確出現了問題,感情破裂的傳聞並不是空穴來風,但奇怪的是,顧毅君對戚曉愛意濃烈,而戚曉似乎一副絕情的樣子?
他們不瞭解當年的內情,但宋嘉研知道,她站在角落裡,幸災樂禍的笑著,看著兩個人眼底一閃而過的痛苦之色,笑的暢快淋漓。
她想,她達到了她的目的。
相愛不能,縱不是相愛相殺,但還有什麼是比兩顆心想靠攏卻又不得不離開的事兒更加痛苦的呢?
她現在痛苦,可她恨得兩個人同樣痛苦,宋嘉研嘴角越彎越高,笑的不可抑制,痛快的感覺蔓延至全身上下,沖淡了她心裡的恥辱和委屈。
她得意洋洋的看著僵持的兩個人,冷哼了一聲,眼裡閃爍著大仇得報的快感和舒爽。
方柔站在角落裡,愣愣的看著顧毅君,她想衝上前卻礙於場面不敢衝動,上次她被韓飛送回了方家,不止捱到了父母的訓斥,更勒令了她以後都不許和顧毅君來往。
但她忍不住,還是偷偷的打電話告訴了顧老爺子,說出了她的發現。
戚小小有可能是顧毅君的親生孩子。
她並不介意這一點,因為她單純的喜歡愛著顧毅君,不計較他結過婚的事實,甚至不計較他和他前妻有過一個孩子。
可是最讓她無法接受的是,他還深愛著他的前妻。
她的卑微只在他面前展現,而他卻在乞求她前妻的愛意。
方柔眼眶漸漸溼潤,死死的咬著嘴唇,今天她本來是不想來的,可是她的好友是商人之女,接到了請柬,便邀請她來,她存著想和戚曉一較高低的念頭就心思複雜的來了。
她想看看,她到底輸在了戚曉哪裡,為什麼顧毅君眼裡看不到她,只有一個戚曉。
她本來是打算聽從父母的命令,和顧毅君一刀兩斷的,畢竟,她從小就習慣了聽父母的吩咐長大,上什麼樣的學校,從事什麼樣的工作,甚至是喜歡什麼樣的人,都是他們發號施令,而她就像他們的卒子,不得不聽從。
她唯一感謝他們吩咐中的一件事,就是和顧家打好關係,去喜歡顧毅君,和顧毅君結婚。
父母的吩咐加上她自己真心的願意,使得她把全部的心思和熱情都放在了顧毅君的身上,一發不可收拾,可感情剛剛長成參天大樹,就被人毫不猶豫的砍斷,凋零。
她本來決定放棄了,但看到顧毅君眼底閃現的痛苦之色,和戚曉決絕的眼神時,她突然又不想放下了。
如果她是感情的第三者,她會覺得羞恥。
可是戚曉這麼絕情,顧毅君充其量也只是單相思,她沒有介入他們的感情,她只是單純的想追求自己愛慕的男人。
方柔攥了攥拳頭,突然走了出去,抬著下巴,有種白天鵝的高傲和不屈,她鼓足了勇氣,像足了一個準備衝鋒殺敵的女戰士,聲音很輕又特別的有力量。
“顧…不,毅君,你身體不太舒服,我能送你回去嗎?”
這是她生平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