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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是丁野第一次在父親的房裡吃夜宵了,不過這麼晚倒是第一次。
已經是午夜時分,丁如山卻才剛剛回家。看到父親滿臉的疲憊,丁野知道他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喝光了一碗粥,丁如山放下空碗道:“這一次去威寧省,你又立下大功,做的不錯。”
丁野道:“都是我應該做的。”
“有人正在拿這件事做文章。”丁如山又道。
丁野心中一凜:“是誰?”
“廠衛。不過他們應該只是為了轉移注意力。你也知道,最近大家都焦頭爛額,只盼著能有一些好訊息,讓陛下消消氣。否則的話,這個年誰也過不好。”丁如山嘆口氣道。
丁野挫敗五湖盟yīn謀的事情已經在朝野之間傳開來,廠衛在後面起了很大的作用。
五湖盟被描述成一個勢力龐大積蓄多年的可怕組織,而丁野則成為了無往不利的英雄人物。當然,丁野之所以能夠粉碎五湖盟,靠的自然是皇帝的慧眼識人和英明神武,奏摺或許可以少描述一些丁野的功勞,卻絕對不會吝嗇於對皇帝的讚美。
“所以我就被當成了出頭的椽子?呵呵,廠衛看起來是把咱們丁家當成了擋箭牌,無論什麼是槍林彈雨還是刀槍棍棒,都拉出來遮擋一番!”丁野冷笑一聲。他可不覺得這種時候宣揚功勞是個什麼好事。
丁如山沉吟道:“你也應該猜到。以歐陽國謀的老謀深算,他不會做這種得罪人的事情。有些時候,廟堂的人和江湖客一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丁野何嘗不清楚歐陽國謀的心思,丁家的做大做強是很多人沒有想到的,又不能有功不賞,於是丁家每個人的位置都被安排在極為敏感的地方。說位高權重,那只是不知道政治險惡者的想法,真正的說法該是高處不勝寒。又或者說如坐針氈才是!
至少今天的丁家,要面臨面對的危機比以往多了太多,稍有不慎就會被當成箭靶,shè個體無完膚!
丁野一心想讓家族擺脫前世的命運。可一番努力之下才發現,或許家族的確沒有墜入萬丈深淵,卻也如同盲人騎瞎馬般的站在了懸崖峭壁的邊緣,只要有人在背後稍微的推一把,整個家族就會不由自主的墜落下去,萬劫不復!
“rì後我們只能越發小心才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丁如山又道。
丁野苦笑一聲,點了點頭道:“沒辦法,也只能這樣了。樹大招風的道理。我今rì算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對了,你對太傅遇刺有什麼看法,會是誰做的?”訴苦一番,丁如山正sè道。無論對現狀有多不滿,丁家都必須全力面對各種突發的狀況,牢sāo到底只是牢sāo罷了,不頂飯吃。這個道理丁如山明白,丁野又何嘗不明白。
“那要看誰是得利者了。”丁野對此早有一番自己的見解。
“如果說得利的話,很多人都有嫌疑。最大的嫌疑恐怕就是實戰派的人了,莫非你懷疑慕容金虹?”丁如山面sè微微一凜。
慕容金虹如今在朝廷中的地位頗有一些奇怪。他是軍伍出身,本來一直都在邊境作戰。這一兩年邊境戰事稍微安定,他就回到朝廷,如今儼然以軍機重臣的身份出入朝廷,算得是實戰派在朝中最為耀眼的一顆明星。
實戰派和學院派之間的嫌隙由來已久。慕容金虹算得是段仁杰的一號政敵,丁如山第一個提到他的名字也不算奇怪。
“他們雖然是政敵。卻並沒有什麼真正的仇恨。慕容金虹此人又不是傻瓜,幹掉段仁杰對他能有什麼實質的好處嗎?”丁野的腦海中出現慕容金虹那面白如玉的瀟灑形容,不知怎麼覺得此人的城府如同大海一般的深沉,若是此人的話,倒是真可能做出滔天的大事來。不過他仔細想了想,還是暫時消除了對慕容金虹的懷疑。
“那又會是誰?”丁如山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在這個關鍵的節骨眼,幹掉段仁杰為的是什麼?”
“為的是製造混亂。”丁野斬釘截鐵的道,“幹掉段仁杰只是第一步棋。這就好像是下棋,絕妙的棋手的每一招棋都會看到好幾步之後,有些招數目前看起來不起眼,又或者是完全沒有用處,可如果跟後面幾招結合起來,或許就會構成致命的殺機!我們只是還不知道後面的幾步棋怎麼走,才會覺得這一步毫無作用!”
“製造混亂,誰的膽子這麼大!”丁如山瞪起眼睛,大大的吃了一驚。
丁野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移話題道:“父親,你覺得當今的政局如何?”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