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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一下子就打破了重案組的肅靜,部門裡的人都抬起頭來看她,每個人看見她的表情就像是見了鬼一樣,半晌,才有人搖了搖頭,表示老方不在。
朔月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指標早就過了9點整,她皺眉,說:“都9點多了,他還沒上班?”
靠近門口的一名女警小小聲地說:“你看見過哪個領導上班準時過?”
“……”
沒辦法,看來方大警官是不會那麼快就來上班的,朔月打算進去等,結果剛一動,眼角餘光就瞥見方大警官一邊啃著饅頭一邊朝部門走來,看見她頓時就像是見了鬼一樣,立馬掉頭轉身。
“方大警官!”朔月大喊。
方大警官加快腳步,跑。
她趕緊衝過去,張開雙臂攔住他:“方大警官,你幹嘛見到我就跑?我要報案!”
方大警官無視掉朔月話裡的最後四個字,低頭要走:“我尿急,讓一讓。”
朔月就不讓:“你上班都遲到了,你還想上廁所?上廁所還吃東西,你當我傻啊?”
“我高興我喜歡。”
“我、要、報、案!”朔月大聲吼。
這聲音太大,方大警官想要無視都無視不了了,附近部門裡的警察都行注目禮了,他只能是像是吃了shi一樣地瞪大雙眼看著朔月,用僵硬的聲音回覆朔月:“想要報案,請先到前臺登記一下資料,然後我們會有專門的同事為你負責記入案情的。”
“就找你!”朔月懶得聽這一套。
方大警官僵硬地問:“找我幹嘛?”
朔月說:“我家裡人失蹤了。”
方大警官捏爆一盒牛奶:“本重案組不負責調查失蹤人口!”
朔月怒:“放大火!”
方大警官吃shi了:“本重案組不負責縱火案!”
朔月吼:“整條街都燒沒了!”
“你跟我進來……”方大警官滿手白色的汁液,灰溜溜地帶著朔月回部門去。
15分鐘之後,朔月家裡面的情況,他都已經聽明白了,聽完後,他想把這個小妞轟出去了:“你走吧。”
朔月看著這個一直都是一副吃shi表情的方大警官,問:“為什麼?”
方大警官:“你家地址還是之前的那個黃泉1路44號棺材鋪嗎?”
朔月點點頭:“是啊。”
方大警官說:“連衛星都拍攝不到的山旮旯角落、地圖上都沒有顯示的地方,你說出來,誰會相信有這麼一個地方?”
朔月這才想起來:
黃泉1路位於陰陽兩界交界處,山高皇帝遠,陰間不愛管;陽間隱形地帶,警察查不到。
簡直就是爹不疼娘不愛,一出事,沒人管。
這種心酸常人品味不到。
她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之後就沒有再開口說什麼話了。方大警官耐心地和她解釋,她家住的那一條街在地圖上沒有顯示,所以是不是有人縱火燒街,他們連街都查不到,那又怎能去下手去查?但是白三葉等人在警局裡是有人口檔案記錄的,人失蹤了,警方當然會去查,但是卻不是由重案組來調查。
他好說歹說,給調查失蹤人口的部門打了個內線電話報備了案情,總算是把朔月這個小祖宗給打發了。
朔月低著頭離開了警察局,她覺得在這裡,這些警察是沒辦法幫她的忙了,她只能是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找其他人。
剛出警察局的門,就有人戳了戳她的肩膀,她轉頭一看,是小和黑貓,小總算是換了一個造型,穿著現下流行的t恤牛仔褲,但就是固執地沒有洗去他臉上那濃濃的粉底,戴了帽子和太陽鏡來擋太陽。一屍一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買了冰棒,舔得不亦樂乎。
黑貓問:“怎麼樣?”
朔月失望地搖搖頭,說:“不怎麼樣,這些警察看起來除了能幫忙找失蹤人口之外,什麼用都沒有了。我給他們留了電話,只要師叔他們在人類社會里面活動,但凡有安裝攝像頭的地方就能找到他們,我想,很快就能找到他們了。”
黑貓舔舔冰棒,問:“這也就是說,我們接下來什麼都不用做?光是等訊息就好了?”
朔月:“別想了,他們又不一定會呆在人類社會里面,所以我們也不能鬆懈,還是要找他們的。”
“那你報警就沒什麼用了嘛。”
“一群人幫忙找,總好過自己一個人找的好呀。”
“那你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