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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座落在夜色裡的“雍郡王府”,一動不動,簡直像尊泥
塑木雕的人像。
夜風吹動枝葉,算卦的像黏在了那根枝椏上,隨著枝椏晃動,身子穩得簡直像泰山。看
這架式,似乎找個人來推都不一定能把他推下去。
可是,他卻被身後突如其來的一聲輕咳,嚇得差一點一個跟頭摔下。
算卦的反應極快,沒見他作勢,他已轉過身站在了那根枝椏上。
眼前一根只有小指般粗細的枝椏上,坐著個人,笑吟吟地,直望著算卦的,不是別人,
是燕翎:“先生,這‘北京城’真夠小的,咱們又碰面了。”
算卦的在這一剎那間定過了神,一雙銳利目光直盯著燕翎:“原來是你,怎麼這回只你
一個人。”
“先生好記性,還記得我那位女伴。”
“仙露明珠,一對璧人,見一次那能令人終生難忘。”
“多謝先生誇獎。”
“算卦的從不輕許。”
“那我們更感榮寵。”
“年輕人,我雖不知道你是何許人,可是我知道你是友非敵。”
“那麼先生可以放心坐下來談談了。”
“樂於從命。”算卦的欣然坐了下去。
燕翎看了看算卦的,倏然一笑道:“先生神卜,我卻略擅風監,願為先生進一言。 ”
“請明燕翎,某洗耳恭聽。”
“曹三俠這是折末學後進。”
算卦的臉色為之一變。
“曹三俠,我從你臉上看出,你的至友有難。”
算卦的很快恢復平靜,坦然承認:“明知瞞不了人,不承認反顯得小家子氣,不錯,曹
某是來救人的。”
“曹三俠印堂晦暗,這是有災難之兆,不宜涉險。”
“你這個險字,用得妥當麼?”
“倘若無險可言,今夜曹三俠也用不著來這一趟了,是不!”
曹仁父揚了眉:“我不信我大哥、八妹是敗在搏殺之下,他們一定用了鬼域伎倆。”
“對,曹三俠,要不怎說明槍好躲,暗箭難防,鬼域伎倆正是防不勝防。”
“曹某有備而來………”
“曹三俠也不可忽視‘雍郡王府’正面搏殺的力量。”
“不是曹某狂妄,這,曹某未放在眼內。”
“我別人不提,年羹堯,甘瘤子,三俠能敵那一個?三俠技高,或許能敵一個,倘若他
二人聯手呢?”
“你是讓我放棄救人?”
“三俠不可逞一時意氣,使得胤禎的密掌中,又多一人!”
曹仁父陡揚雙眉:“謝謝你的好意,曹某無法坐視不顧!”
“至友有難,我豈敢讓三俠坐視不顧,我的意思只是………”
“是什麼?”
“讓我為‘江南八俠’略盡棉薄。”
曹仁父目光一凝:“你有把握救人?”
燕翎倏然一笑:“論技論智,我能把年羹堯、甘瘤子,甚至連胤禎都算在內,戲弄於股
掌之上,三俠信是不信,”
曹仁父道:“年輕人,你太年輕了。”
“年輕得要不是我剛才咳嗽一聲,三俠還不知道身後來了人!”
曹仁父淡然道:“你的輕功不錯。”
燕翎笑道:“三俠把末學後進瞧扁了。”搖右掌伸五指,緩緩向曹仁父抓過去。
“還不太難。”曹仁父隨話出手,一指向著燕翎掌心點了過去。
燕翎那一抓之勢突然由緩而疾,右臂暴漲,五指疾遞,一下就把住了曹仁父的腕脈,曹
仁父剛覺腕脈一麻,燕翎的五指已離開他腕脈,在他胸前按了一下,然後收了回去。曹仁父
何止震驚,簡直大駭,馬上就怔住了,兩眼寒芒暴射,緊緊地盯著燕翎,不言不動。
“三俠,末學後進是否能為‘江南八俠’略盡棉薄?”
曹仁父威態漸斂,半晌始道:“曹某無地自容,也口服心服,可是‘江南八俠’的事,
曹某不敢假手他人。”
“三俠……”
“好意心領,俠駕不必多言,‘江南八俠’義結金蘭,生不同日,死願同時,為個義字,
‘江南八俠’就是都死在胤禎手裡,也是值得的。”
“三俠認為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