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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原來這位是紅貝子。燕翎為之一怔,旋即道:“姑娘原諒,草民這是出於自衛,
而且草民請示過八爺。”
八阿哥含笑道:“這位是玉倫格格。”乖乖,又是位格格。
燕翎又復一怔,跟著微一欠身道:“草民見過格格。”
玉倫格格寒著臉哼了一聲道:“看不出,你眼裡還有我們。”
八阿哥一擺手道:“好了,好了,怎麼你們倆都跟小孩兒似的,我要的就是這種好手,
求的就是這種好手,你們倆不常說我的人都是些不堪大用的酒囊飯桶麼,現在好不容易玉清
推薦這麼一個好手給我,你們倆都先跟他鬥上了,這不是讓人看笑話麼,好了,好了,看我
的面子算了,玉樓,你重給他兩位見過禮吧。”
燕翎何等聰明個人,樂得就此算了,也給八阿哥臺階,當即欠身答應:“草民遵命。”
轉衝貝子玉鐸跟格格玉倫躬了躬身。
玉鐸的臉色還是那麼煞白,玉倫嬌靨上的寒意卻登時消了不少。
八阿哥轉望長髯全真,含笑道:“玉清,我不會忘記你的好處的,這件事我自有酬謝,
好好幫幫我的忙,等將來我坐上了‘太和殿’那張椅子,這南北兩派道教都歸你管,我也像
忽必烈那樣,在京裡給你蓋座‘太極宮’。”
長髯全真忙躬身:“謝八爺恩典。”
八阿哥擺擺手道:“這兒沒你的事了。你忙前頭觀裡的事兒去吧,我再坐一會兒就走,
你也不用送,免得惹眼?”
長髯全真恭應一聲告退而去,臨走也看了燕翎一眼,想說的全在這一眼裡了!
長髯全真走了,八阿哥衝燕翎招招手道:“玉樓,進來坐,咱們聊會兒。”
他先坐了下去。
燕翎答應一聲進了小亭,把書囊跟長劍往邊兒上一放,逕自坐了下去。
玉倫忙跟著坐下,她就坐在燕翎對面,一坐下一雙水靈的美目便盯上了燕翎。
只有玉鐸沒坐,他還白著臉,道:“你們聊吧,我走走去。”
沒等人說話,他就邁步出亭而去。
八阿哥搖搖頭道:“這人真是,不管他了,過一會兒就好了!咱們聊咱們的。”轉望燕
翎道:“你那兩個字兒是金玉的玉,樓閣的樓?”
燕翎道:“是的,八爺。”
玉倫道:“有外號麼?”
燕翎道:“回格格,沒有。”
玉倫“咦!”地一聲道:“你怎麼會沒有外號,我聽說江湖上的人都有外號。”
八阿哥道:“誰說的,那可不一定,江湖上的人並不是個個都有外號,王樓,你從那兒
來,我只說你以前在那兒。”
燕翎道:“回八爺,草民……”
八阿哥一搖手道:“別什麼‘回’呀‘草民’的,你跟我用不著行這個,我聽著彆扭。”
燕翎又何嘗喜歡這個,巴不得他有這一說,道:“謝謝您,玉樓遵命。”頓了頓道:
“我從南方來,我以前一直在南七省。”
玉倫道:“江南麼?”
燕翎道:“可以這麼說。”
玉倫忙道:“我還沒到過江南,不過我聽說江南很不錯,比北方好。”
燕翎笑笑道:“江南到處小溪流水鳥語花香,‘江外風嬌日暖,翠邊水秀山明’,丘壑
泉林,濃樹疏花,無不欣欣有致,南湖的煙雨,吳錫的庭園,黃山的松石,廬山的雲海,錢
塘的狂潮,雁蕩的飛瀑,乃至望太湖三萬六千頃,歷盡風帆沙鳥,看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
煙雨樓臺,這些是不錯。
只是要說江南比北方好,我卻不敢苟同,我們也不是說北方強似江南,而是無論東西南
北,都有它的特色都有它的長處,河套、黃淮、吳越、雲夢、松遼,或有黃金似的扶桑之地,
或有瀚海戈壁的萬里黃沙,或有水送山迎的曲溪幽澗,或有浩浩蕩蕩的長江大河,有云貴康
藏的高原,有洪澤雲夢的湖沼之鄰,有渺無邊際的原始密集森林,也有雄壯無比的五嶽名山,
風蕭水寒,燕趙多悲歌慷慨之士,湖山秀美,益增江左的文采風流,聽那漠北的茄聲駝鈴,
看那東北的大豆高梁,粗獷中的偉大,冰雪中的剛強,卻是別處所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