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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萬貫,而且這個世界是按男人意志行事的,那麼我們現在大街上也許就看不到女人了,因為她們都生活在男人的願望中,在家裡。如果這個世界讓女人來主宰,那麼她們會不會把男人都如願留在家裡?我相信不會的。想一想,一個男人終日閉門不出,你會想他在幹什麼?也許在霍霍磨劍(心裡滾動著勃勃野心),可能在默默療傷(眼前不時掠過悔恨的刀光劍影),要麼就是在頹敗地腐爛(臉上落滿絕望的陰影)。這種感覺往往令人生畏或者生厭。而一個閉門不出的女人決不會讓人產生這種陰冷或臭烘烘的聯絡,聯絡將可愛地變得柔軟又詩意,諸如憑窗遠望啊,燈下思念啊,編織情物啊,或者呵愛孩子啊,烹飪佳餚啊,等等。甚至,一個物理的房間因有了一個閉門不出的女人做伴,也容易叫人把它想得情調紛呈:窗明几淨,香飄滿屋,輕紗拂曳,溫馨宜人。
同樣是蝸居在家,男人和女人給人的感覺是截然不一的。從我們已有的經驗看,女人擱在家中,我們總想她不是被迫的,而是被哄的,被呵護的,因而也是被陶醉的。想一想,一個被男人(或者是男人賦予的幸福,或者是男人留下的情結)徹底迷醉在家裡的女人,這感覺有多美妙,多動人。遺憾的是對我而言,要獲得這樣一個女人,我只能首先企望降臨一個悲劇,讓她無法離開輪椅。如果她既無需輪椅,又樂意醉在家裡,這樣的女人恐怕就是個*、天使,她背後的男人少說也是個天堂裡的人。
2001年5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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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陌生女人
他屬於那種對女人有賊心沒賊膽的男人,就是在今天,偶遇好感女子,他易動的心依然會狂跳不止,而手腳卻常常被自己的多情嚇得冰涼僵硬。這是沒辦法的,天生多情,又天生怯弱,女人留給他的大概只有維特的煩惱和失落。也許正因此,儘管歲月的喧囂抹殺了他眾多記憶,但遙遠的15年前的一個朦朧如夢的吻,至今依然完好如初地張貼在他深情又寂寞的心壁上。
他是去廣西河池走親戚的,初次出門使他對這次孤獨遠行有著莫名的懼怕。火車到湖南衡陽時,他的神色一定變得十分慌張,因為他將在此地轉車。深夜11點多鐘,月臺上人影稀落,他慌張地走出車廂,甚至不知如何走出站。出得站來,又不知如何轉車。一位流動售貨員看他手上捏的是去河池的通票,告訴他應去“那裡”辦理籤票手續。他順她手指方向看去,看到的是昏暗的夜色。
他往昏暗中走去,走進了一條冷僻的小弄。走一會兒,他又懷疑地退轉回來,因為他簡直不相信這小弄能帶他去籤票的地方。剛回轉兩步,看見一個人影切入小弄,橐橐地向他走來。昏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臉,只覺得蓬鬆的頭髮和小巧的身材,甚至一挺一挺走路的樣,都很像他姐。他是決計要請教她的,所以一近身就主動向她打問。她看他一眼說,走吧,我也去籤票的。他跟著她走,一邊攀談起來。她問他去哪裡。他說是哪裡。她說,那我們不是一路的。那我該去哪兒籤票?他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她發愣地看他一會兒,說:籤票都是一起的。他不得不承認,還是第一次出門。她問他多大。他說19。也許是為安慰他,她說她在像他這麼大時也沒出過門。她聲音脆脆的,吐著一口標準普通話,跟他姐不一樣。
出小弄便看得到籤票的視窗了。簽完票,她徑自走了,沒跟他打招呼。他猶豫了一下,又尾著她走去。走一會兒,她回頭說,你明天中午走,跟著我幹嗎?他問,那我該去哪兒?她說,你應該找家旅館住一夜。他又問,你為什麼不找旅館?她說,我馬上就走,幹嗎要找旅館?他一下囁嚅起來,那,我……怎麼辦?他慌張無助的樣一定博得了她憐惜,她猶豫了一下,說:那走吧,我幫你找家旅館。
找到旅館,他把東西一撂,準備送她回車站。她說不急,還有兩個小時呢。他們就坐下來,東一句西一句地閒聊。這時,他們的話明顯多了,彼此似乎也有幾分親切。不知怎麼的,她說起她女兒比他還大一歲,使他大為驚訝。他說,我以為你比我大不了幾歲呢。她突然咯咯笑起來,說他真會討好人。
七月的衡陽,暑熱難當,房間裡沒電扇,也沒開水。他們聊著聊著,她忽然起身說,你口渴吧,我去買點喝的。他要求他去,她擋住他去路不准許。一著急他又犯了傻,說:我有錢,並著急地摸索起口袋來。她伸出手打了下他的額頭說,我知道你有錢,笑著走掉了。當時已12點多鐘,商店大概都打烊了,他等很久她都沒回來。後來,他不知怎麼就軟倒在床鋪上睡著了,再後來,他朦朦朧朧睜開眼,看到她正立在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