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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應有的東西都丟失了。哦哦,一個連生日都沒有的人,她還可能擁有什麼呢?
補記:C,全名的拼音縮寫是CGK,1980年考入解放軍洛陽外語學院英美系,1984年畢業分配至福建某情報部門工作,任戰情翻譯。1985年與我建立戀愛關係,歷時一年零一月。1986年5月24日,C赴法國公幹,失蹤。對她的失蹤有種種說法,其中之一是說她逃跑了,叛國了。如果確鑿如此,我有理由懷疑她與我戀愛不過是為逃跑做的精心準備,因為當時我們單位有規定,單身者是不能出國公幹的。我們沒有結婚,但熱戀是公開的,鑑此領導方批准她赴法公幹,以為我是她的錨。我到底扮演了她的什麼角色,我至今不曉。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叛國了,我也是至今不得而知。我認為,有些人的內心是永遠無法猜度的。
1996年5月下旬初稿
2008年3月5日修改、補記
凝眸天花(1)
對現在的年青人來說,跟他們談論可怕的“天花”恐怕是難以引起共鳴的,在他們的經驗及知識中,可怕的病魔決不會是天花,而是白血病、癌症、艾滋病等,天花對他們來說似乎更像一個可怕的傳說:經常有所耳聞,但從未真正見過。沒有人會去害怕一個傳說的。如今的年青人,寧願去警惕一場流行感冒,也不會對摸不著邊的天花留存一絲恐懼。
確實,曾經不可一世的天花今天已經徹底遠離我們了,即便有人想找到它,哪怕是它的一個病毒,也成了難以實現的奢望。隨著天花病毒絕跡的腳步聲日漸遠去,天花這一曾經給人類帶來極大恐怖和苦難的疾病也正在慢慢被人忘卻,而且有可能完全被忘卻。好了傷疤忘了痛,這是人類的通病。
但是,不管怎樣,天花在人類疾病史上確實是創下了“奇蹟”的,可以這麼說,迄今人類遭受過的最令人恐怖的疾病除了瘟疫,就是天花了,它對生命的殺傷力跟現在人們談起色變的癌症或者艾滋病相比,簡直要強大得多,兇殘得多。導致這種病的元兇是一種痘病毒,這種毒病一旦侵入人體就會無情複製,一個病毒轉眼可以在DNA周圍產生上千個新病毒,其發病速度之快令人瞠目。 患者所現的症狀先是發熱,渾身出現紅色丘疹,然後變成皰疹,最後變成膿包,出現腐爛。這時候,病毒就會從腐爛的膿包中蜂擁而出,感染其他細胞和周圍人。所以,天花的傳染性極強,只要有風就能迴圈傳染。
在科學沒有發現牛痘之前,一旦患上這種病只有死路一條,就連神奇的國王也不能例外。由於它防不勝防的傳染性,人們最初對付它的辦法是殘忍地把患者丟到荒野中,甚至採用更加殘忍的手段:活埋。幾個世紀前,天花確實讓人類不得不變得殘忍而無人性可言。即便到了本世紀初,它的死亡率依然高居20%之上,而倖存者要麼破相,要麼瞎眼,往往變得面目全非,很難有一個真正的倖存者。
天花不但是人類可以想象到的最恐怖的疾病,而且由於病人後期不可避免地出現全身腐爛和因此產生的惡臭常常令人噁心至極,所以它也是人類迄今見過的最噁心的疾病。
一
對天花這個可怕的敵人,人類始終不停地在探尋消滅它的武器。十八世紀中葉,英國的一位叫愛德華·詹拉的鄉村醫生,在一次實驗中不經意地發現,溫和的牛痘劑量可以使人產生免疫力對抗致命的天花病毒。他從牛痘中提取了世界上第一支殺死天花病毒的疫苗,事實上牛痘疫苗也是人類對付天花病毒的唯一武器。但遺憾的是,愛德華·詹拉的偉大發現在當時卻遭到多數人的嘲笑,人們難以相信,一個無名的鄉村醫生會開創改變人類歷史的奇蹟。坦率說,這種愚蠢人類已經不是第一次犯了,也不是最後一次。和被當眾燒死的布魯諾相比,僅僅被人嘲笑的詹拉確實要幸運得多了,但對全人類來說,這卻是一個巨大的不幸。
對詹拉的嘲笑沒有應該地在短時間內得到制止,而是直到200年後的1966年5月,世界衛生組織終於透過了一項里程碑式的決議:要依靠“牛痘疫苗”和不多的“200萬美元”,在世界範圍內徹底消滅天花!
當時全球每年患天花的病人有一千多萬,如果要徹底消滅天花,就意味著要給所有天花患者,包括他們周圍的所有人都注射牛痘疫苗,這個人數達十億之多。這些人分佈在世界各大洲,主要集中在一些充滿饑荒和戰爭的國家或地區,而且因為羞於見人,那些天花患者常常把自己藏匿起來。所以,要完成消滅天花的任務,可想有多麼困難。當時許多科學家都認為這是不可能的,甚至連世界衛生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