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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他大聲喊道,“柏帛麗大衣的腰帶!他在這兒完全放棄了防範和戒備。這裡是這個傢伙逃命時留下的痕跡。他把柏帛麗大衣扯開了,狗急跳牆,不顧一切地躍起——一次,兩次,三次——得越過籬笆。在第三次跳起來的時候他抓住了釘子,趕緊往上爬,緊緊地攀著籬笆。這裡有掙扎的痕跡。他終於爬到了頂端。噢,裂縫這裡有血跡,他的手劃破了。他掉了下來,惱怒地一把把衣服扯開,因此留下了這條腰帶——”
“我倒希望你掉下來,”帕克抱怨道,“你快把我的鎖骨壓斷了。”
彼得勳爵順從地滑落下來,指間夾著那條腰帶站在那裡,那雙敏銳的灰眼睛不停地掃視著地面。忽然,他拽住帕克的胳膊,沿著籬笆快速朝更遠的一邊走去——那裡有一面用石頭砌成的極具鄉村風格的矮牆。他像小獵犬一樣伸出鼻子沿途聞嗅,舌尖咬在齒間。然後,他跳了過去,轉過身面向帕克說:“你讀過《最後一個吟遊詩人的歌》 嗎?”
“在學校裡讀過很多次。”帕克說,“怎麼了?”
“那裡面有一個頑皮的小聽差,”彼得勳爵說,“在最不必要的時候,總是大喊‘發現了!發現了!發現了!’。我一直都認為他是個特別討厭的人,但是現在我知道他的感受了。你看看這裡。”
在靠近牆根的位置,赫然出現了一條下陷的泥濘而狹窄的小路,和大路形成直角,上面有清晰的挎鬥摩托車駛過的痕跡。
“太棒了。”帕克先生讚許地說,“前車胎是新的鄧祿普牌的,後車胎是舊的。再好不過了。車轍是從大路那兒延伸過來的,然後又折回到大路上。這個傢伙把車放在這裡,以防從大路上經過的某個人將車順手推走,或者將車牌號碼記下來。然後,他步行到他白天已經查探過的籬笆損壞處。卡斯卡特的事情發生之後,他十分驚慌,逃進禁獵區,抄近路跑到了摩托車這裡。很好。”
他在牆上坐下來,掏出筆記本,簡要地記錄下目前所知的關於這個男人的一切資訊。
“形勢開始變得對傑拉爾德有利了,”彼得勳爵說,他倚在牆上,輕輕地吹起了口哨,那是巴赫的一段優美的曲子,“讓耶路撒冷的孩子們……”
“我說,”弗雷迪?阿巴斯諾特先生開口道,“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傻子發明了星期日下午這個東西?”
他往書房的壁爐裡添了一些木炭,故意弄得嘩啦作響,驚醒了正在打盹的馬奇班克斯上校。上校睡眼矇矓地接了一句:“嗯?好極了。”隨後,他立刻又陷入了打盹的狀態。
“好了,弗雷迪,別再抱怨了。”彼得勳爵說,他正一會兒煩躁不安地開開關關書桌所有的抽屜,一會兒又懶洋洋地將落地長窗的插銷扯來扯去,“想想可憐的傑裡 的感受,噢,我最好給他寫兩句話。”
他立刻回到書桌前,拿出一張紙準備寫信。“這個房間主要是用來寫信的嗎?你知道嗎?”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泥漬和血跡(4)
“不知道。”弗雷迪說,“我本人從來不寫信。如果你可以發電報,那麼寫信的意義是什麼呢?只不過為了鼓勵人們寫來回信。我想丹佛可以在這裡寫也可以在別處寫,一兩天前我還看到上校在這裡和筆墨較勁,是吧 ,上校?”——上校嘟囔了一句,聽到自己的名字的反應就如同小狗在睡夢中搖擺了一下尾巴。——“怎麼,沒有墨水了嗎?”
“我只是有些疑惑。”彼得平靜地回答,他用裁紙刀將吸墨紙便箋簿的第一頁裁下來,將它舉到燈光下,“ 對極了,老傢伙。可以給你細緻的觀察打滿分。這裡是傑裡的簽名,這裡是上校的。這裡還有一些大大的、潦草的筆跡,我想應該是一位女性的。”他又看了看那張紙,然後搖搖頭,將它疊起來,夾進了自己的小筆記本。“從那上面似乎看不出什麼來,”他說,“但是你從來不知道有什麼東西隱藏起來了。‘什麼好東西的五個什麼東西’——可能是在發牢騷吧;‘oe—is fou’——我猜是‘發現’這個詞。好吧,把它收起來總沒有壞處。”彼得展開先前拿出的信紙,開始寫信:
親愛的傑裡——我是彼得,我現在正在家中搜尋證據,整個過程令人十分興奮——
上校打起鼾來了。
星期日下午。帕克正驅車前往芬頓,並且身負於途中在裡德斯戴爾進行調查的任務。他要打探關於那隻綠眼睛的貓,還有那個騎著挎鬥摩托車的年輕人的訊息。公爵夫人正在午睡。佩蒂格魯?羅賓遜夫人和她的丈夫正在享受輕鬆愜意的散步。在樓上的某個地方,馬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