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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兵。事情鬧到小林司令那兒,小林平次郎卻沒多追究,只飭令張寶成對部屬“嚴加管束,勿使軍紀鬆懈為要”,便不了了之了。
小林平次郎不追究很可能是他從這件事對張寶成的保安五團添了幾分放心感。張寶成、田萱卻怔忡不寧:再這樣下去,這支部隊怕是和另幾個保安團沒有區別了!
九月初,田萱去如東海邊豐歷鎮見梁司令,要求儘快把部隊拉出來。
時第一期反清鄉鬥爭已勝利在握,再無滯留下去的必要;江北抗日先鋒大隊此時從敵人的心臟裡狠狠扎一刀,日偽軍的清鄉行動只能苟延殘喘草草收場。梁司令斟酌再三批准了暴動計劃,日期定在十月四日。
(四)
只剩下二十多天了!
這時候,一著不慎將全盤皆輸。張寶成下令緊閉了營房的大門,任何人外出都得由團部寫批條。在南通城裡成親安家的六連長和九連副被革職,另九個嚴重違紀的兵被開除。軍需官宋疤子接替劉軍去崇海貨棧當了經理,興隆布莊也貼出告示“停業盤貨”了。
戰鬥方案定下來:張寶成帶三個連攻打日本駐軍指揮部和憲兵隊,劉軍、王俊芳各帶兩個連攻打特工大隊,張傑帶三個連阻擋第一保安團,田萱帶九連作預備隊。戰鬥打響半小時後迅速撤離城區向北走,新四軍江海獨立團在六里外的朱家壩接應、掩護。
一切順利,只待時日。
然而,風雲突變。九月十九日,小林平次郎忽然從清鄉前線抽回了兩個大隊的日本兵,十步一崗地控制了南通城。日軍清鄉現地指揮部所在的鼓樓四周,密密地堵上了沙袋和鹿砦。
日本鬼子覺察到什麼了?
“打吧!”田萱提議,“拖延下去,他們先下手就糟了!”
“夜長夢多,只能提前行動。”劉軍也沉不住氣了,“打不了鼓樓,狠狠砸一下清鄉公署和特工大隊也行!”
冷靜是一種機智和膽魄。張寶成沉思一陣,搖頭說:“不行!這時候動手,我們佔不了先,鬧不好,連城也出不去!我看,日本人不象是單單對著我們的!特工大隊不也在城南?”
特工大隊也準備暴動?好象不大可能。
“我先打個電話給白雲森,探探他的口風。”
白雲森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他同樣莫名其妙,鬧不清日本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再撥特工大隊。
蔣松年的語氣有些失真,顫抖得象在打瘧疾:“老、老弟呀,這幾天你千萬沉住氣,沒有治安司令部的命令不要妄動。日本人不放心我們哪!”
“蔣大隊長,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
對方的聲音壓低了:“李、李士群省長不幸……病故,聽說了嗎?”
“聽說了呀!報紙上不也發了唁電?——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你不知內情,李省長他……死得冤,可能是被、被……人毒死的。我你都是李省長的人,東洋人擔心我們……鬧事。想不到,想不到哇!李省長才三十八歲……”
聽起來一腔兔死孤悲的味兒,可憐且悽楚。
原來是這麼回事!張寶成扣上話筒,沉思說:“再等等,看動靜再調整方案。”
三天後,一紙由日軍清鄉現地指揮部和清鄉主任公署共同簽發的命令下來了:保安一團調往江邊通海一線,保安五團調往金土、通北一線,二十六日前務必完成調防。
計劃完全被打亂,提前暴動也已經不可能,日本鬼子的兩個大隊和一個憲兵中隊差不多控制了城裡的各條通道和路口。張寶成和田萱劉軍討論了一晚上,一致的意見是完成調防後再動手。
二十六日一早,保安五團離開了南通城,當晚便駐進金土鎮。金土鎮駐有日本鬼子的一箇中隊和兩個偽警備中隊。張寶成原想在金土鎮逗留三四天,得到梁司令的指示再行動;日本人卻盯得緊,第二天一早就讓張南川電令五團抽調六個連去如東。
部隊一分散,哪還有什麼戰鬥力?事不宜遲,張寶成當即下令劉軍帶六個連開往石河鎮,擺一副北調的姿態迷惑日本人。決定於二十九日中午分別在金土、石河同時打響,然後夾攻老岸偽據點。田萱則負責和梁司令聯絡請江海獨立團在雙窯鎮西的關帝廟附近接應。
這次暴動的詳細過程已經有不少人寫過了。反映革命鬥爭中暴動、起義之類事件的文學作品比比皆是,我想我難以寫出新意來;就我的創作意圖說我也不想把這部小說寫成鬥爭*,因而我還是說結果:這次暴動應該說是成功的,金土鎮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