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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呆了。
就見一個高聳的露天舞臺上,站著一個全身是血的年輕人,他的周圍躺著好些受了傷的人。
那人手上拿著一隻打火機,站在舞臺中間,睨視著臺下的眾警察們,就算離得很遠,還是可以聞到臺上傳來的刺鼻汽油味……
舞臺後面的大片建築已經被大火籠罩。
“白隊!”防暴隊的指揮官徐凱和艾虎一起跑了上來。
“他什麼意思?”白玉堂有些驚異地指著臺上那個,看來極其瘋狂的人,問艾虎。
“那家‘煉獄’酒吧今晚舉行週年慶,在露天擺了個舞臺,正表演時,那個人就提著兩桶汽油衝上了臺。他砍傷了好些表演的女演員,向‘煉獄’酒吧裡扔了汽油彈。”
“那些演員身上都被潑了汽油?”展昭問。
“沒錯。”徐凱說,“他什麼話都不說,只是拿著打火機在那裡走來走去。”
“他沒什麼要求?”白玉堂問。
“沒。”艾虎搖頭,“到現在什麼話都沒有說過,就是看著我們。”
“沒法開槍!”徐凱說,“太危險了,他手裡的打火機一掉,那十來個姑娘就死定了。”
展昭和白玉堂聽完兩人的敘事後,抬眼認真地打量起前方的情況。
就見那個舞臺大概有兩米高,臺上橫七豎八或躺或臥的十來個女演員,穿著火紅暴露的表演服,到處都是血,身上都被汽油打溼了,汽油和血的混合液體交融著,在光潔的舞臺表面蜿蜒流淌。表演用的五彩射燈打下絢爛的光,光影中,虛幻而說不出的淫靡。
那人就站在舞臺的中間,穿著黑色的套頭衫,頭套已經拿下來了,面貌卻看不清楚,因為他的臉已經被飛濺的血滴弄得像張破碎的紙片,只有紅與白的交錯。身材是瘦高型的,瘦得異常,他像是個傲慢的執刑者一樣,在臺上小步地來回踱著,挺著胸,高昂著頭顱卻低垂著眼簾。他時不時會看看臺下的警察,眼中滿是興奮,又時不時地看看躺在臺上的傷者,臉上卻全然是鄙夷。
他身後的酒吧正在往外冒著濃煙,那霓虹閃爍的“煉獄”兩個字,說不出的刺目。
展昭和白玉堂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全神貫注,就像是在思考著什麼,眼眸中,映襯著火光的跳動。
片刻後,兩人對視了一眼。
“頭,就是他!”趙虎湊到白玉堂身邊說,“不會錯。”
白玉堂點頭,轉臉問展昭:“貓兒,有什麼打算?”
展昭又看了舞臺一眼:“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自己把打火機扔下臺!”
“你呢?”展昭回問白玉堂,“什麼打算?”
白玉堂看著後面濃煙滾滾的酒吧,說:“從二樓下來,制住他正好,不過前提是……”
展昭瞭然點頭:“明白了,他把打火機扔下臺。”
“你要上二樓?”徐凱驚道:“太亂來了!整棟樓都著了火!”
白玉堂並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展昭:“貓兒,幾分把握?”
“對半開吧。”展昭把外套脫掉,剩下白色的襯衫。
“等一下!”徐凱道:“只要讓他把打火機扔了,防暴隊員就能衝上臺把他制服啊!”
白玉堂把外套遞給他,一笑:“是啊,不過你能保證他沒有第二個打火機?”
“呃……”徐凱無語。
“虎子,跟我來。”白玉堂轉身,帶著趙虎衝出人群。
展昭看著兩人走遠,對徐凱說:“幫我準備點東西。”
“什麼都行!” 徐凱眼中閃著隱隱的興奮。眼前這個書生氣十足的年輕人,被贊為天才中的天才的心理學博士,他能用怎樣的魔法來挽救這幾乎已經是絕望了的局面呢?
展昭微微一笑,道:“一個微型的揚聲器,一輛比那個臺子高的車!”
“就這些?”防暴隊長有些吃驚。
“還有。”展昭道,“待會兒無論發生什麼,這裡所有的人都必須聽我的!“
……
片刻後,一輛將近三米高的消防車開了進來。
艾虎給展昭拿來了袖珍的揚聲器,展昭別在胸前,這時,手機響起。
接起,傳來了白玉堂的聲音:“貓兒,準備好了,五分鐘。”
“ok!”展昭掛掉電話,爬上消防車的車頂,開啟了揚聲器的開關。
在場的人群立刻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注視著這個站在最高處的年輕人,就連站在臺上,拿著打火機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