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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別這麼說!”白吉拉姆說著輕輕扶上美朵為她梳頭的手,“我們都是一樣的人!以後我們還要在一起生活了呀!千萬別把我當什麼主人!”
聽了拉姆的話,美朵眯起眼睛笑得更加神秘,“拉姆姑娘!我敢跟你保證,你絕不會永遠在這裡生活……”
“美朵說笑了!我已經無家可歸,不在這裡還能在哪裡?”白吉拉姆眉眼低垂,語氣中充滿感傷,“除非……國王陛下趕我離開……我就像四處遊蕩的孤魂了……”
“哎呦我的拉姆姑娘!你說的什麼傻話!”美朵嘻嘻哈哈的打斷拉姆的話,“你還沒感覺到國王陛下有多喜歡你嗎?你早晚是陛下的女人呀!到時候你就會住進山頂那漂亮的宮殿裡面去了!”
美朵的一番話讓白吉拉姆的心忍不住狂跳起來,是呀,這麼多天以來國王扎巴德帶著自己散心,幾乎遊遍了整個都城。只要不是有重要的儀式,他必定會在下了朝會後出現在這個窯洞前,還送來王宮中的各種乾果、點心。在山頂的碉樓裡,他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那掌心的力度與自己的情緒貼合的如此緊密。他會在自己傷心流淚的時候流露出同樣難過的眼神,那深邃眸子裡是與他高大身材不甚相符的柔情。他是整個王朝的主宰啊,在戰場上面對噶瑪朗傑的軍隊,他矯捷健壯、霸氣十足讓拉姆還以為自己遇到了天神!他能對自己這平凡的百姓如此體貼關照,還有其他的理由能解釋得通嗎?國王真的喜歡自己?自己真的會成為他的女人嗎?若真是那樣,她應該為之高興嗎?她應該高興的!能夠被一個王朝的君主這樣垂愛,這普天下怕是沒有人會不願意吧?可是,眼淚卻莫名溼了眼眶……
“拉姆姑娘……你怎麼又哭了……美朵說錯了什麼嗎?”見白吉拉姆這個樣子,美朵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我想阿爸阿媽……我真的好想他們……”
“……”美朵不再說話,自己六七歲便來到這王宮,與白吉拉姆不同的是,她的阿爸阿媽是生病去世的。那時的自己是不是也這樣傷心了好久呢?十年了,自己居然記不清了。而腦海中阿爸阿媽的模樣也早就模糊了,拉姆的情緒似乎勾起了自己那份久遠的回憶。來到這王宮中的每一個宮女大概都有著悲傷的往事吧?!
……
19,誘人的美食(修)
“嘶嘶”的聲音打破了屋內壓抑的氣氛,奶茶的香氣愈發誘人。美朵跑到爐前將煮好的奶茶倒了一些在一個銀質的奶壺中,又往鍋裡添了些水和牛奶、酥油,剛剛滾沸的鍋又重新恢復了平靜,偶爾會有咕嘟咕嘟的氣泡在緩緩地冒。
“拉姆姑娘!拉姆姑娘……美朵……”
一個屬於少女調皮大咧的聲音衝進窯洞,不用看人便知道是格丹那丫頭回來了。果不其然,那喊聲還沒完全落地,格丹手裡抱著一隻大大的銀碗一溜小跑蹦躂進來。
“拉姆姑娘!你猜猜我給你帶什麼來了?”話剛說一半的時候,那銀碗早就被格丹像捧寶貝一樣捧到拉姆跟前,“你看……”
隨著碗放在桌子上發出“當”的一聲響,原來是一碗肉。確切的說是一碗散發著金黃色澤而且還冒著熱氣的肉。
“嗨!我當是什麼寶貝?不過就是一碗肉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美朵瞪著格丹滿臉的不解,“不過……這顏色和香味兒倒是很特別……”
“對!奇就奇在這顏色和香味兒!”格丹說起話來噼裡啪啦像炒爆豆,斜著眼睛瞟著美朵滿臉的驕傲。她這副模樣把美朵的好奇心全部吊起來了。
“哎呀格丹……好格丹……你就別賣關子了……”
“咳……”格丹故意咳了一聲,端起桌上的奶茶喝了一大口。
“這個肉呀其實就是用羊肉做的!但它不是烤的也不是煮的,而是用一種來自牙龍覺臥國的特殊香料醃製的!這種香料叫做‘卡瑞’(咖哩的印度語譯音)”
“牙龍覺臥國?”
格丹的話讓美朵突然愣了一下。牙龍覺臥,那不是當年先王派塔娜公主去和親的國家嗎?難道,是塔娜公主回來了?
“美朵……你猜對了!”
格丹很機靈,一下就看出了美朵的心思,神秘的笑著繼續說道,“塔娜公主今天早上剛剛從牙龍覺臥回到古格省親!聽國王陛下說,明天就派你去侍奉呢!”
前面的話倒是都沒什麼,可當格丹說出這最後一句話,著實把美朵嚇得臉色蒼白。當年自己剛剛來的王宮,第一個侍奉的主人就是這個塔娜公主。那可實在是個兇殘的女人,據說在她之前就已經有很多侍女被她折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