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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行雨完了。
被用生命詛咒了。
我咬緊嘴唇。
然後在記者發現我之前,轉身,低頭,離開。
在商場洗手間我回撥電話給劉行雨。“嫂子自殺了。”
“……又玩一次?”她要死要活,的確已經不止一次兩次。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今次是跳樓。”
十日後我出庭,被判200小時的公眾服務。當天臨時由公開庭改成了內部庭,省去了一切打扮刻意。
包括之前的綺麗新秀決賽,我也請辭,當天星光黯淡,那個十八歲的男孩子拿了冠軍,被華氏現場許諾籤走。
第二天是區豔冰出殯。
她活著的時候圈內沒太多朋友,死了之後卻一下子湧出來大批“好友”和“影迷”。之前所拍攝的古裝電視劇中女主角自刎的場面被一遍又一遍在電視中播出,連帶著相關影碟也計劃重新包裝上市熱賣。
所有曾和她合作過的藝人都出來深表悼念,言語之中,繞不開一個“痴”字和一個“烈”字。
區豔冰的孃家人收了相關電視臺大筆費用,一切身後事宜安排,均拒絕了劉行雨的介入。電視臺方面,邀請到當年和區豔冰合稱“七公主”的六位電視劇女演員出面扶靈,其中兩位更是特別從歐洲和澳洲回國參與。出殯全程電視直播,黑紗條幅上寫“一生操行如冰雪,絕代風華祭豔魂”——直指死者已矣,活著的人操行有愧。
而粉絲中更有人打出標語——“情天恨海,血債血還”或是直接點的“區豔冰殉情,劉行雨償命”云云。
老劉十日間似乎蒼老了二十歲。
事發當日我與黃光陪伴他深夜赴警局認屍。抽屜開啟,摔作恐怖面貌的區女露出來,我和黃光均後退數步,他卻伸手欲握,被人阻止後咬牙站在那裡,如泥雕木塑一般。載他回家,車上忽然大哭出聲,上樓便倒頭飲了一瓶威士忌下肚,才能勉強平靜入睡。
出殯前夕,他坐火車悄悄離開本市,再轉機飛往國外。國內事宜拜託律師處理,房產股票,一應拋售,做好了不再回國的打算。
私底下葉安妮曾經致電他,問他願不願意一起赴美生活。老劉卻選擇去了紐西蘭,一南一北,永不相見——其實我私心認為,在他心目中楊默然也好,葉安妮也罷,誰都抵不上妻子的分量。當年迎娶嬌妻時三十出頭,也是鄭重決定了人生的走法。若是區豔冰能夠如同很多女人一樣,睜眼閉眼,逆來順受,也許再過個十來年,等劉行雨玩不動的時候回家來二人相伴,不啻為神仙眷侶。只可惜,區豔冰的個性如此——若他真的想到她會死,恐怕無論如何都會留在她身邊。
區豔冰死前並未說出女方名字,一時間連同楊默然在內眾多女星被媒體翻了個底朝天。葉安妮幸運好彩,之前跟我的所謂戀愛-分手-複合搞得滿城風雨,真兇正主竟被瞞混了過去。可憐的是安雅吉,作為輝煌最新簽下的女藝人,又走性感浪漫路線,媒體竟把目光齊齊集中在她身上。此時公司運作已經談不上什麼公關手段,只看見她一個人默默咬緊牙關承受媒體攻擊追索和粉絲憤怒情緒,卻始終半句回應也不給出。
不久之後LORITA緩過神來,授意丟擲小道訊息,暗指劉行雨事並非事涉女星,而是和英俊男性有關——坊間獵奇興致頗濃,且劉行雨向來花心聲名在外,不少人開始相信,“哎,一定是發現丈夫是gay的事實刺激她到跳樓”。
一下子大批年紀幼小的男性偶像粉絲湧入討論,而大眾媒體又尷尬難以報道,慢慢慢慢,此事也就平復下來。
趁著兵荒馬亂,詹慕斯與整組人埋頭進行《烽火》的後期製作。劉行雨的戲份被剪了個乾淨,我在棚內補拍了部分鏡頭,集我和他的戲份於一身,成為了可與PC平分秋色的大主角之一,且李印子的感情戲也主要與我發生。
EGG站了出來,將該做的生意進行到底。音樂部和演藝部攜手合作,電影相關鏡頭配上《兄友弟恭》主題曲製作成為限量版MV,搭售在我的新專輯中——距離區豔冰跳樓25天,我的新專輯在網路開始無聲無息預售。15日後,預售名額5萬張售磬,各大音像店開始實體銷售,同時第一波三首歌曲進駐各大卡拉OK聯盟,網路付費下載正式開始。
距離區豔冰跳樓整整兩個月後,電影宣傳,唱片宣傳以及我的社會勞動時間聯絡在了一起。
天氣越來越冷,農曆年間,就是《烽火》上映之日。
大家都嚴陣以待,每日宣傳照、造型師陀螺轉著伺候,而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