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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憑什麼這個狐媚子能得到陛下的全部寵愛,即便是這個時候,這個狐媚只是勾了勾手,陛下便附耳過去了,而自己無論怎麼說怎麼做,都入不得陛下的眼!
憑什麼!
劉萱正在李澈耳邊輕語,她正說著為腹中皇兒積福,還是免曹菲一死,讓曹菲削髮出家便算了,可話才說了一半便瞧見了曹菲投來的仇恨目光。
劉萱眼神一閃,接著對李澈道:“明面上該如此,為皇兒積福又可顯得臣妾大度,陛下仁慈。臣妾名聲已經不好了,正好藉由此事挽回一些,至於她削髮出家之後如何,就不是臣妾能夠知曉的了。”
李澈聞言半垂了眸子看她,劉萱的脾氣秉性他自然瞭解,劉萱明明是想提曹菲說情,卻在半路改了主意,不過她的主意說的在理,是該為她挽回些名聲了。
李澈直了身子,看著曹菲冷冷道:“你原本罪無可恕,但劉貴妃為你求情,朕便免了你的死罪,允你削髮出家為朕的皇兒祈福。”
說完他轉身吩咐道:“來人,將她遣往虛長庵。”
曹瑩聞言大大鬆了口氣,叩首拜謝:“多謝陛下。”
侍衛上前,拖著一臉不甘的曹菲出去了,曹菲並沒有掙扎,她只是一直用怨恨的目光盯著劉萱,盯著劉萱的腹部。
讓她為狐媚子腹中胎兒祈福?
曹菲心頭冷笑,她會的,她會日日夜夜在佛前唸經,咒你們不得好死!
曹菲被拖下之後,李澈轉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唐侍衛:“你有何話要說。”
唐侍衛低頭恭聲:“臣無話可說。”
“好。”李澈抬起頭朝外吩咐:“來人,將他打入大牢,等候處斬。”
一場鬧劇便這般結束了,曹太后經此一事似乎蒼老了許多,唐侍衛被帶下之後,便由宋嬤嬤攙扶著走了。
李澈今日無甚要事,便乾脆讓崔來福將奏章全部搬到了甘露殿,然後與劉萱一同回去了。
待他們走後,原本坐著的方才人與常才人,急忙起身將跪著的曹瑩攙扶起來。
曹瑩看著敞開的殿門,唇角露出一絲苦澀:“雖然早就死了心,可當真見到他的無情,和他的深情,為何心還是會痛呢?”
一旁的方才人與常才人皆低了頭,是啊,一個人為何能夠無情至此,又深情至此呢?
若是不曾見過他的深情,她們又怎會貪慕著期盼著,若是不曾見過他的無情,她們又怎麼遲遲不敢上前,不敢去爭去奪?
曹瑩長長嘆了口氣,她苦笑著搖了搖頭:“現在說這些又有何意?”
回到了甘露殿,李澈如往常一般在書房批閱奏章,而劉萱仍是取了本書,在躺椅上側躺著,如今她的肚子越發大了,平躺已經成了一種奢望。
只是今日的劉萱卻一個字也看不下去,她在躺椅上翻了個身,看向李澈道:“那唐侍衛你當真要處死?”
李澈聞言頭也不回繼續看著奏章道:“自然不會,過會便會有他在獄中畏罪自盡的訊息傳來,而後朕會讓崔來福將他送出城,改名換姓之後將會去西北寧王賬下,他本是鄧家之人早已想著回去了。”
聽了這番話,劉萱才鬆了口氣,她嘴角噙笑,故意打趣道:“陛下還真是心慈之人,那侍衛畢竟碰了曹菲,曹菲好歹也是你的人,你竟然能夠容忍那侍衛活在世上。”
李澈聞言,拿著奏章的手微微一頓,頓過之後他無奈的將奏章放置一旁,回身看向劉萱道:“朕已說過,那些乃是識你之前,若知曉這世間有你,若知曉你是這般性子,若知曉朕會對你用情至此,朕絕對會留著童子之身等你相見。”
劉萱聞言面上大紅,她輕呸了一聲嬌羞道:“童子之身這話你都說的出口,好不羞人!”
李澈嘴角噙笑,看著她嬌羞模樣故意嘆氣:“你說來說去,不就是在介意朕的過去麼?朕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有何羞人之處?”
劉萱嘟了嘟嘴,不開腔了,李澈說的沒錯,她是有些介意的,尤其是每次看到曹菲與那兩個才人,她總是會想到,這些人也是與他耳鬢廝磨過的,以前她不曾這般想過,可不知怎的,有了身孕之後,她反而各種彆扭起來。
難道這便是所謂的得到越多,卻越不滿足麼?
李澈見她嘟嘴,笑了笑道:“朕很快便忙完了,知曉你悶的緊,待朕忙完之後與你一道出宮轉轉。”
“出宮?”劉萱一下子來了精神,但她看到自己已經挺出的腹部,又有些蔫了:“如今我行動不便,還是算了。”
李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