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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
小柱子雖是開了口,可心裡卻捏了把汗,他自幼跟隨陛下已經十餘年,陛下雖是殺伐果斷,但也從未像今日這般連斬兩名肱骨大臣。他有些不確定,在這樣的情況下,劉萱的出現是否能有作用。
裡間仍是靜默一片,小柱子的汗便順著額頭滑落下來,他心中長嘆一聲,只怕陛下這回是真的怒極了,就連劉貴妃也無法減輕陛下的怒火。
正當他這麼想著的時候,裡間想起了李澈略帶黯啞的聲音:“宣。”
小柱子幾乎喜極而泣,他急忙應了一聲,而後轉身看向劉萱道:“宣劉貴妃。”
劉萱聞言也是一愣,她本以為要等到李澈忙完之後才會見她,卻不曾想他竟然就這般招她進御書房了。
她整了整衣衫,而後抬起頭一步一步朝御書房而去。
御書房中靜靜的跪著幾個人,劉萱看也未曾看上一眼,她一進御書房便擔憂的朝李澈看去。
此時的李澈似乎有些倦怠,他的俊臉森冷一片,他閉著眼似乎在休息又似乎在強壓著怒火,他的劍眉緊緊的蹙著。眉間高高聳起。
劉萱心頭頓時一痛,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李澈。
她進了御書房行走兩步,盈盈拜下:“臣妾見過陛下。”
李澈沒有睜眼看她,他只是閉著眼皺著眉黯啞道:“朕無事,愛妃瞧過之後便先回去歇著吧。”
他在盛怒的時候,卻依然知曉自己的擔憂,依然在這樣的時候這樣的情況下見她,只為讓她放心。
劉萱鼻尖一酸,並未離去,反而走上前來到他身側輕聲道:“萱兒陪你。”
李澈聞言閉著的眼瞼輕顫了幾下。他嘆了口氣緩緩睜開眼來看向她。看著她眸中的擔憂,開口喚道:“崔來福,為貴妃賜座。”
一旁的崔來福,心原本是提在半空的。聽的這話懸著的心頓時踏實不少。他急忙從一旁搬來一張椅子。放在李澈身邊,而後對劉萱道:“娘娘請入座。”
劉萱輕聲謝過,而後坐了下來。她在玉案之下伸出手,輕輕握住李澈的手,而後看向御書房跪著的人。
御書房內跪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曹太師與柳太傅。在他們身後跪著的是柳枝青、孫遜還有一個未曾見過的中年男子。
李澈反手牽住劉萱,而後看向跪著的人淡淡道:“諸位愛卿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他的語聲雖淡,卻帶著冷冽之氣,柳太傅重重叩首,而後道:“老臣無言面對陛下與先皇,請陛下恩准老臣辭去太傅一職,告老還鄉。”
劉萱聞言頓時皺眉,一旁的李澈沒有回話,而是看向曹太師道:“太師可有什麼要對朕說的?”
曹太師發福的身子輕輕一顫,他低著頭道:“老臣無話可說,但憑陛下處置。”
“但憑朕處置?”李澈冷哼一聲,一手抄起玉案上的一本奏摺便朝曹太師狠狠砸了過去,曹太師不閃不避仍憑在奏章重重的砸到自己身上,而後緩緩滑落。
李澈深深吸了口氣,看著曹太師的目光有著說不出的冷意:“曹太師,朕一直以為你雖眷戀權勢,但對國事卻是用心的,所以這麼多年你大力提拔門徒與曹家勢力,念在你功績的份上,朕都允了,陝地乃是你曹家根基之地,在陝地曹家一手遮天,陝地之人只知曹家不知朕,這些朕都隨了你,可你便是這般報答朕的信任!”
他說著語聲大怒,又是一本奏章朝曹太師重重的砸了過去:“朕出征遼國半載,放心將朝政交於你和柳太傅,你敢說,陝地之事你一無所知?!”
曹太師並不辯駁低聲答道:“老臣知曉。”
“你知曉?!”李澈怒氣更甚:“你知曉便是這般教你親弟的?讓他關了城門不允流民出城,逼得流民造反?!你知曉,便是這般欺上瞞下,便是這般對待朕的信任?”
曹太師低著頭,不發一言。
李澈見他不出聲,當下更怒,順手抄了奏章又要朝曹太師砸過去,正在這時,卻感覺手被輕輕拉了拉、
李澈深吸一口氣,緩緩放下手中的奏章,而後閉了眼。
劉萱輕咳一聲開口道:“朝廷重事本不該我一個後宮女子過問,只是我有一事不明,還望曹太師能夠解答。”
曹太師沉默片刻,而後淡淡開口:“貴妃請講。”
劉萱微微一笑:“正如陛下所言,陝地乃是曹太師的故里,陝地之人皆知曹家不知帝皇,陛下雖然不曾說,但如此放縱之意,曹太師應當心中也有數,這是陛下為表彰曹太師功勳,而賜給太師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