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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一種天人交感的境界。
但,太陽昇起,這感覺瞬息消失。後心的清流消失的同時,他整個人彷彿被淨化一般,充溢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韻致。
七年,箭法有很大進步。首先,十二歲那年,他拉開了三十石弓,達到了一個獵戶可以入山的基本要求。其次,他懂得了許多射箭的技法,有的是他自己摸索,有的是莊裡的長輩們傳的,更多的則是他爹顧石頭,手把手教給他的。
今天,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走出顧家莊,開始個人的打獵生活。天剛放亮,顧曉宇和他爹顧石頭與莊裡的其他獵手,一起走到一個叫麥坡的地方,然後,眾人各自分開,獨自尋找獵物。顧石頭叮囑他幾句,也選定方向,離開。
只餘下他們這群新手,被要求,只得在麥坡周圍兩裡,這一小片地方,各選方向,尋獵物,打獵。——通常,麥坡周圍兩裡,沒有什麼強大的攻擊性獵物,但同樣,也就不會有什麼大的收穫;正是他們這群新手,練手的好地方。
顧曉宇選的是東。
沒有找到獵物,正煩心,這該死的黃雀一個勁的嘰嘰喳喳,不知停歇;反正是練手,就拿這鳥,開了個頭籌。
顧曉宇抬腿,三步並兩步,走到射中左翅的黃雀跟前,彎腰,右手提住翅膀,將掙扎的黃雀,拿在自己的面前。
“叫,叫你叫!老子我正煩,你個唧唧喳喳個不停。”他兩眼瞪著依舊在流血的麻雀,憤憤地說道,“分明是找死,你是。”
顧曉宇右手一揚,就要將這鳥往地下砸,摔死洩憤。
“這位施主,且慢動手!”一個悅耳的女音鑽進了他的耳朵。
顧曉宇一愣神:“施主?女人。不動——誰是?”
轉頭,他看到了一個女子。
這女子給他的第一感覺,一個字——怪;如果非要加上一個字的話,那就是——妖怪。著裝鬼怪,妖里妖氣。
光頭,白嫩的頭皮上偏偏沒有一根頭髮。兩彎細月,漂浮在眉間;如顧曉宇一樣的兩隻大眼,憐憫似地盯著某人手裡的小鳥;櫻桃小口,似笑非笑。細細的柔軟的脖頸,下面是一個古怪的白色長袍罩住了全身,前胸高挺;至於袍子裡面穿著什麼,就不是顧曉宇肉眼能看得見的了。
“施主?叫我?停手?”顧曉宇細細打量著這個古怪的女人,充滿困惑的問。
“施主,是,是叫你。這裡除了你,沒有別人了!”那禿頭女子滿臉的憂傷,伸出她那玉琢般手,用嫩蔥似的手指,指著正在掙扎的小鳥,“施主,上天有好生之德。佛說,眾生平等,又有言,掃地不傷螻蟻命。不知你能否看在釋迦摩尼大佛的面上,放了這隻可憐的小黃雀?”
“施主?施主是怎麼個稱呼?”顧曉宇心下奇怪,“你是誰啊?大佛?我長這麼大,可從沒有聽說過佛這個玩意。大佛,是一個人還是什麼東西?我只聽說大巫。”
“罪過,罪過。阿彌陀佛,罪過啊。佛祖慈悲,我惠芸願代這位施主受過,您就寬恕這位施主對您的不敬吧。”那女子雙手合十,轉面朝南,滿臉悽苦,“貧尼法號惠芸,乃青龍山普航齋一名尼姑。貧尼惠芸,這廂有禮了。”
“啊,你叫惠芸啊。你這身打扮,我還真的是從來,從來沒有見識過。——請問,你剛才說的大佛是什麼東西啊?你這樣,是在幹嘛?”顧曉宇將斷翅的黃雀,隨手丟到地上,任它掙扎,然後學著這個自稱貧尼的女子的樣子,雙手合十,問道,“這是你們拳法的起手式嗎?你不是準備與我也比上一場吧?我可從不和女人打架,我們莊上的妞妞可都是,從來不敢找我交手的。”
那尼姑見顧曉宇放下小鳥,趕忙小跑過去。清碎的腳步,雲一般,瞬間飄到顧曉宇的身前。接著,毫無防備的,就匆忙蹲下身子,用玉手捧起黃雀,甚至是忘了與他搭話,只是對著小鳥,說道:“好可憐噢,小鳥啊,別怕別怕,我這就來救你。你忍著點痛。”
說著,她便直接撕下一塊衣角。那布也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細手只輕輕一扯,“嘶”的一聲,一塊小布條就拿在了她手中。
左手按住黃雀左翅,布條輕輕纏繞;那小麻雀好似也知道這個陌生的光頭女人在保護它,竟也沒有掙扎,只是不住的發抖。
顧曉宇見尼姑蹲下身子,給這麻雀包紮,心中一陣哂笑,嘴角微微一翹,沒有說話。惠芸的光頭就在面前,細嫩柔滑,又白又軟,他忍不住的就想伸手去摸。——可惜,萍水相逢,又是個女子,實在沒有這個膽量。
“喂,喂,這位貧尼,惠芸,你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