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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的大蝦或太陽下曬紅的猴子屁股一樣。
我忍不住笑,可牽動了屁股上的傷,疼得我咧開嘴哼起來,再也不敢去對比猴子屁股與老喇嘛的臉了。
老喇嘛抬了抬穩坐的屁股。
“嘛嘛要走了?”喜得我媽趕緊做出送客狀。
“嗬嗬嗬,你們家炕頭還真熱,燙屁股呢,嗬嗬嗬……”
“哦——”我媽無奈地一聲長嘆,苦笑著看又坐回的老喇嘛重端起茶杯有滋有味地飲用。於是我媽掐哭了懷裡的孩子,我那幼小的弟弟小龍。我就這麼一個弟弟,據說中間也有過幾個弟妹,都夭折沒成活。農村最需要勞力,所以小龍弟弟成了家裡的寶貝,受到百般呵護,我媽把他掐哭真是無奈之舉。終於有了丟開客人走出去的理由,她歉然笑一笑,便抱著無辜受皮肉之苦而號哭的小龍,走離了屋子,去探聽爸爸的訊息了。
我躺在炕上,獨自面對老喇嘛沒完沒了地喝茶,嘎嘣嘎嘣地嚼果子,心煩至極。我突然提高了嗓音,號叫般哼哼起來,嘴裡大喊:“疼死了!疼死了!”這招真靈,吉亞太老喇嘛終於擦了擦嘴,離開茶桌下炕了。走時還不忘抓一把油炸果子塞進懷裡。
“別哭叫了,我走了。明天叫你爸爸把出診費送到家裡去吧。”土大夫吉亞太離去時丟下這句話。
我鬆了一口氣,忍著屁股上的疼痛,等候爸媽回來。
時間好漫長。
我差點睡著了,他們才回來,爸爸餘怒未消,把斧子狠狠砍進木墩子裡。原來爸爸這趟去毫無結果。老狐狸胡嘎達裝睡不開門,後來從裡邊撂出話說,他家花狗一直拴著沒有出去咬過孩子,他孫子二禿胡倫也感冒躺在炕上,沒有出去過,有事明天跟他兒子胡喇嘛村長說。
我爸站在那扇黑漆大門外邊,如一頭暴怒的獅子,當過蒙古騎兵的他,如今英雄無用武之地,無可奈何,差點砸門而入,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