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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狼一樣看著我。
二
“阿木娃,我們沒辦法啊。”伊瑪的爸伊爾根說。
“家裡窮啊,我們兩口又沒本事。”伊瑪的娘薩仁花說。
伊瑪的爸瘦小猥瑣,像個大煙鬼,四十多歲的人像個小老頭兒;伊瑪的媽咳嗽著,雙頰有兩塊粉紅暈,雙眼深陷,眼珠似從腦頂冒出來,肺和氣管兒的毛病害得她不像個活人,像只有一口氣的墳坑邊的癆病鬼。我一向不大喜歡伊瑪的雙親,過去很少到她家串門兒,有事都是隔牆喊伊瑪出來。這次無奈,到她家來看望一下變魔怔的伊瑪。
可伊瑪不在家。
“阿木娃,你可好好勸勸她呀……”伊瑪的爸繼續嘮叨。
“她聽你的話,你給她個痛快話,讓她死心……”伊瑪孃的話刺激得我差點跳起來。他們當是我在勾著他們女兒的“魂”,甚至因為我而不嫁胡家,以致發瘋。
“大叔大媽,你們胡說啥,我跟伊瑪只是好同學好鄰居,沒有別的……”我儘量壓著內心的厭惡解釋道。
“那更好哇,你就勸勸她……”伊爾根說。
“勸她啥呀?”
“嫁胡家呀!”
“伊瑪不是魔怔了嗎?還嫁啥呀?”我奇怪地問。
“嗨,那是一時的失心瘋,時好時壞,嫁人沒問題,人家胡家也不嫌棄,反正他們的兒子也不是什麼正常人,正好配對。”伊爾根說時歪歪嘴樂了,我真想一巴掌扇向那張猥瑣的臉。這哪兒是一個為人之父。
“你還說只是個好同學,我女兒可不一定這麼看。”伊瑪的娘瞥我一眼,陰陽怪氣地接著說,“她得病前,天天跑到河邊哭,就是魔怔了以後也天天坐在那河邊土坎上發呆,一坐就幾個鐘頭,你說怪不怪?”伊瑪的娘嘿嘿樂了,笑聲像貓頭鷹叫。敢情這癆病鬼啥都知道。我心中也不禁一顫。
“她現在人在哪兒,我去勸勸她。”我不想再跟他們糾纏了,站起來告辭。
“還能在哪兒?河邊土坎唄。”兩口子同聲說出。
我逃跑般走離伊瑪家,到外邊大口大口喘氣。
我先回家,從地窖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