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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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到半米,但高度有時候卻有兩米甚至更高,所謂條坑,就是從上面一塊地跳到下面的地上。蕭何吏幾乎每次都不敢向下看,隨著大家走到邊緣,眼睛一閉就跳下去。那種因膝蓋劇烈撞擊胸口而霎時眩暈窒息的感覺,至今蕭何吏還清楚地記得。
蕭何吏就這樣在偽裝中慢慢成長著,除了他自己誰也不瞭解他的怯懦與軟弱,甚至有時候連自己都不信自己是怯懦的人了,彷彿裝得久了,就變成了真的一樣。上大學時,有一次圖書館大樓需要驗收,要找些膽子大的學生去擦窗外的玻璃,蕭何吏被眾望所歸地推舉出來,用繩子系在腰上,與另外兩個學生一起把身子蕩在窗外,負責最高層的外窗。
只有到了沒人的時候,蕭何吏的膽子才會復原,他多次悄悄地一個人登上高樓或者高塔,小心翼翼地走向邊緣,但每一次都在瞟過一眼後,腿就開始發酸發麻,心也跳得厲害。也曾硬硬地命令自己手扶欄杆探身向下望,動作可以完成,但心裡的恐懼實在難以忍受。
蕭何吏每次看到一些男人被驚嚇得像女人一樣大呼小叫時,其實內心裡並不完全是鄙視,反而隱隱覺得他們很幸福,起碼可以自由地發洩自身的感受。蕭何吏覺得自己不再是那條柔軟的小蟲了,可以活得自我一點了,只是很堅硬地一個人如果突然之間變得很嬌柔,估計大家會集體暈倒的,甚至會建議他去醫院做個檢查。所以只能默默地一路走來。心裡多少次地期盼著能換一個新的環境,好給自己一個改變的機會,可是才剛來到農林局幾天就表演了這麼一出膽大的戲,看來以後的柔軟之路恐怕會走的很艱難。
蕭何吏暗暗嘆息了一聲,腦海裡突然出現了“色厲內荏”這個詞,找出詞典翻了翻,是這麼解釋的:外表強硬,內心虛弱。
這是個褒義詞還是個貶義詞呢?蕭何吏怔怔地看著詞典。 。 想看書來
消除誤會
中午的時候,陸春暉興高采烈地回來了,推開綜合科的門笑眯眯地宣佈了兩個好訊息,一個是喬局長跑的專案已經批了,另一個是單位下週會來個新同事,而且是女同事,看相片挺漂亮的。
眾人都很高興,而王葉秋和陸春暉尤其高興。
王葉秋雖然從來沒流露出什麼,但自從段文勝和陳玉麒都要來了資金,蕭何吏搶回來了檢疫證發放權以後,他的心裡還是承受著很大的壓力,而這次喬局長跑的這個二百萬的專案正巧是水利的,他高興地是終於也能一展身手了。而陸春暉高興的卻是終於能擺脫跑堂兼雜役的差事了。
下了班,段文勝和王葉秋陸續走了。
陳玉麒正跟蕭何吏商量著晚上怎麼吃飯,陸春暉推門進來了,說還沒走啊,我請你倆吃飯。蕭何吏忙說我請你們吧。
“早上你幫那麼大忙,該我請,再說我能簽單。”陸春暉略微有些得意。
陳玉麒對陸春暉的公款私用本身就有點意見,現在聽陸春暉又得意洋洋厚顏無恥地說能簽單,心裡就更加不痛快,況且他又說為了早上蕭何吏爬窗戶開門的事請客,便淡淡地說:“我晚上還有事,你們去吧。”
蕭何吏心想剛才不是還商量著吃飯的事情,怎麼突然晚上就有事了?
陸春暉對陳玉麒的清高也不是很順眼,於是順水推舟地說那你忙你的。
與陳玉麒道別,兩個人去了政府大院對面的農家菜館。
一杯下去,酒量本來就很小的蕭何吏很快就滿臉通紅了,坐在那眯著眼睛彷彿睡著了一般。
陸春暉的心情挺好,已經喝了三杯,醉眼朦朧地藉著酒勁結結巴巴地在那吹:專案批了能落多少錢,以後又能過吃吃喝喝的小日子了。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了蕭何吏上次招待的事情,就問:“你……上次吃飯……單、單子呢?一、一、一共多少?把單、單子給我,我給你、你、你錢。”說著就掏出錢包。
蕭何吏眯著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了:“什麼單子?什麼錢?”
陸春暉沒好氣地說:“就、就是你上次請、請站長的飯單子。”
“還能報銷麼?”蕭何吏不再迷糊了,一雙眼睛明亮地盯著陸春暉,連眉毛上都掛滿了喜色。
陸春暉愣了半響,突然明白過來,狠狠地拍了拍蕭何吏的肩膀,哈哈大笑起來:“傻瓜,公務招待當然是單位拿錢了。”
蕭何吏為難地說:“一共是八十四元,可是我沒開發票啊。”
“好辦。”陸春暉站起身拿出一張一百元扔在桌子上,搖搖晃晃地走到吧檯:“結、結賬,多開一百元。”
“好的。”看來那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