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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了下,決定還是回一趟家,倒不是拿生活費,十月立誠給的補助已經發下來了。
到了市區已經八點了,陳松和王博容下車的地方正好是公交站。
“明天見,季準!”
陳松站在車站處揮手,他的球包讓季準捎回學校,王博容的李青幫忙帶著。
中巴車剛走公交就到了,陳松也沒來得及感慨一下,反正明天就能見了。
回到家才九點,陳媽媽見兒子回來特別開心,“飯吃了嗎?以後太晚了就不要回來了,要注意安全,先去洗澡,你爸給你買了熱水器,現在家裡能洗熱水澡了,你每次打球出那麼多汗,擦澡容易著涼.......”
陳媽媽的絮叨,陳松一點也不覺得煩,反倒是很久沒聽了一樣。
洗過澡,飯也熱好了,陳松扒拉完飯,洗了碗就早早睡了。
臨睡前看了眼手機,一條簡訊兩個未接,一看都是季準,問他到了家了嗎,陳松趕緊給撥了回去。從家裡新買的熱水器,到晚飯吃什麼,總之就是隨口閒聊,等陳媽媽在敲門,讓陳松關燈早點睡,陳松才後知後覺已經十一點了,小聲說了晚安,這才掛了電話,安心的關燈一會就睡著了。
週日一大早,王博容過來了。
“我聽我媽說,村裡新開了家理髮店,我去剪頭你去不去?”
“走!”
陳松揣了錢拿著鑰匙,倆人出門先買了早點吃完才過去。
理髮店玻璃上貼著大字海報,前三天打折只需要三塊錢,陳松不由感嘆一句良心價!
進了門,陳松差點被嚇出去,理髮店老闆是個小哥,五顏六色的頭髮半米高,髮根還燙著,腦袋大的看不清五官,人很熱情,見了他倆進去,就招待問燙頭還是染髮。
陳松有些遲疑,可一想他就剪短應該沒問題的。
於是比劃剪短,王博容臭美的在旁邊聽老闆說什麼陶瓷燙墊發根什麼的,陳松一臉懵逼,趕緊勸阻,“你小心教練給你剪成禿瓢。”
“不可能吧?教練還管這個?”
教練管不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要是敢弄著這雜毛樣子,我非得給你剪成嚯嚯!!
陳松就板著臉很嚴肅的看著王博容,王博容就有些遲疑了,趕緊拒絕了老闆的二次推銷。
理髮店小哥看上去還挺好說話,被拒絕了也很體諒,但等小哥剪完後,陳松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真的懷疑小哥是故意的。
那個兩側剃短了,頭頂一撮跟雞毛毽子炸起來是哪個意思?!
“嗯,我可能沒說清,我要剪短,這個上頭再給我剪短點吧?”陳松指著自己腦袋上的一撮。
老闆很為難啊!
“這個髮型現在最流行的,在短就不好看了。”不過礙於顧客的要求,老闆還是給陳松又修了修。
老闆你用剪子隨便剪兩下,根本不像修過的啊!
他頭髮本來就長長了,現在被老闆這麼一弄,兩側短的像板寸,中間那一條顯得更長了。
“哈哈,這個髮型好啊!顯得你高了十公分啊!”王博容還在旁邊調侃。
陳松忍著要揍王博容的火,要求老闆在修一修,老闆一臉‘你不懂美’、‘砸我招牌’的表情,愣是不給在修短了。
三塊錢的頭髮果然不是好剪的。
陳松懶得跟老闆費口舌,打算回去自己剪短修修好了。
王博容頭髮硬又密,老闆照著陳松的髮型來了遍,腦袋頂的一撮又尖又高,王博容覺得自己還挺帥,跟著老闆一起說陳松審美老古董。
去你媽的老古董!
陳松憋著粗口,忍得心肝都疼了,三塊錢都不想給老闆了!
最後回去在鏡子越看越傻,一剪子下去,下手太狠,瞬間從雞冠子變成了羊駝了,腦袋上頂著一大塊,還是參差不齊像是被狗啃的。
下午返校的時候被王博容嘲了一路,陳松沒忍住狠狠揪著打了一頓,心情這才爽了。
“我先去季準那兒拿球拍。”
陳松壓著帽簷,這還是從王博容手裡搶的,往季準宿舍去了。
季準在樓下等他,陳松總覺得季準看他帽子有些意圖不軌,故意走在後面,一起上樓,季準開門,宿舍撲鼻的香味。
陳松嘿嘿一笑,“我每次過來都有好吃的,還怪不好意思的,每次留下吃完飯什麼的。”
“你臉上的笑告訴我的可不是不好意思四個字。”季準順手就揭了陳松的帽子,陳松根本沒反應過來,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