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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說完就被撲到,在地上滾了一圈,鼻尖滿是熟悉的味道。
是季準。
耳邊是麵包車啟動的聲響,韓斌王博容幾個追在後頭大罵聲。
陳松扭頭,光線昏暗的看不清季準的臉,“季準、季準,你沒事吧?”
“沒事。”季準一隻手撐起來,將地上的陳松拉起來。
警衛和助教在詢問隊員,打了電話報警,教練臉色很差,助教垂著腦袋很自責。
“這群人二話不說直接下來就打,訓練有素像是經常做這種事,而且麵包車沒掛車牌子,也不知道是誰做的----”助教話還沒說完。
韓斌憤憤罵道:“還能是誰?絕對是博智那群孫子,媽的只會耍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行了,先不說這些。”教練臉沉的能擰出水,衝著警衛道:“麻煩你們先扶著學生到醫療室。”
他們學校住在郊外,警車到這兒還得一段時間。
陳松跟季準走在最後,越想越覺得不安,剛剛季準撲到自己時,好像聽見季準的悶哼聲,特別細小----
“季準,你是不是受傷了?”陳松轉身,雙手在季準身上檢查。
季準一把握住陳松的手,低聲道:“皮肉傷,沒事。”
“在哪裡?”
陳松顫抖著手,他已經摸到了,胳膊上竟然溼漉漉的,鼻尖都是血腥味----
“你流血了!?”陳松嗓音帶著顫音,“還、還有哪裡?”
路過校門,藉著路燈光線,陳松一眼就看到季準白色的毛衣右胳膊血色一片,頓時雙眼眩暈,頭像是被炸開一樣,臉瞬間白了。
季準握著陳松的手用了幾分力氣,“沒事。”
陳鬆手都在抖,止不住的,“怎麼會沒事,流這麼多血----教練,季準受傷了。”
教練轉身很快到了兩人面前,藉著燈光看到季準被血染的胳膊,頓時瞳孔一縮,氣得額頭青筋都暴起了,“這些王八蛋。”
韓斌都快炸了,罵了聲操,氣勢洶洶的往外衝,被教練呵斥住了。
醫療室的小護士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了,拎著急救箱,後頭還有值班的大夫。陳松眼尖,扶著季準胳膊,趕緊道:“季準受傷胳膊在流血。”
後頭大夫一聽季準受傷,腳下一個趔趄,差點被跌倒。
“先到警衛室再說。”大夫不敢在拖拉。
陳鬆緊張兮兮的守在季準身邊,警衛室燈光亮,右胳膊半隻袖子都被血染紅了,季準面上還是冷冷清清的,可陳松注意到季準臉色發白。
護士遞著工具,大夫先把袖子剪了,等看到傷口,心裡微微鬆了口氣,擦著額頭的汗,連連道:“沒事沒事,皮肉傷皮肉傷。”也不知道是給自己說還是給大家說。
定了神,大夫先緊急止血。
“還是要縫針。”大夫處理完轉頭看了圈,“還有誰受傷了?別扛著,有什麼就要說.......”
陳松聽到大夫說沒事兩字,猛地鬆了口氣,就守在季準身邊,小聲問:“疼不疼?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別忙。”季準另外沒有受傷的手拉著陳松,“我沒事,別慌,你陪在我身邊就好。”
傷口那麼長,怎麼可能沒事?
陳松想著季準為了他撲到在地,要是沒有季準,今天受傷的就是他----
“對不起。”
季準眼裡帶著詫異,看了眼垂著眼的陳松,手裡緊了緊。
陳松看向季準,眼裡還帶著自責。
季準本來想說許多,最後看到陳松眼裡的愧疚,心抽著疼了一下。
大夫檢查完其他隊友,除了季準那一刀,其他的都是悶棍,而且沒打在腦袋上,全是往四肢去,這會已經腫開了,有的重,有的輕。
簡單處理完,大夫不放心,“還是去醫院拍個片子檢查檢查。”
教練也是這個意思,沒多久警車先到,急救車隨後趕到。
拍片子、縫線、做筆錄、還要向學生家長解釋等等,忙了一通,等安頓好沒事已經凌晨一點多了。八位隊員,陳松是受傷最輕的,幾處擦傷,其他的就是四肢皮外傷,擦了藥膏休息幾天就沒事了,而季準無疑是傷的最重的,縫了線,有點失血過多,躺在病床上臉色被燈光照的發白。
陳松站在旁邊。
“季叔叔都是我不好,季準為了救我才擋了那麼一下。”
病床旁邊的沙發上,季爸爸看了眼自責內疚的陳松,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