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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是不是鐵石心腸,他可是我肚子裡掉下的肉,我反正想通了,你說害怕村裡人說閒話,現在咱們搬到外頭了,誰還認識你陳建國是誰?我不管,我就要兒子陪我過年,他一個孩子在外頭不知道吃的好穿的暖,季準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顧到.......”
陳爸爸被煩的臉扭過去了,看向窗外,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到北京已經下午四點多了,出了站口天上飄著雪花,霧霾大到陳媽媽不習慣,連連咳嗽。
倆人來的急,什麼都沒定,陳爸爸看向媳婦兒這個樣子,攔了出租,報了醫院名字,他從新聞上看到的。
到醫院門口天已經黑了,雪更大了,倆人拖著行李直奔護士站,詢問了陳松住哪間。護士看了眼兩人,明顯風塵僕僕,手裡還拎著行李箱,不像是球迷們。
“你們是陳松的------?”
陳媽媽率先道:“陳松是我們的兒子,我們從江德來的,剛下飛機,我兒子沒事吧?”
護士見陳媽媽急切的樣子,頭髮上還是積雪,心裡早都信了,連連道:“高燒退了,具體的您可以問主治王醫生,我先帶你們去看看,不過現在時間不早了,只能留一個小時。”
陳媽媽連連應是,陳爸爸滿臉不情願還是點頭了。
到了病房門口,隔著玻璃,陳爸爸看到病床上臉色發白嘴巴發乾的兒子,頓時心裡一酸,眼睛一溼,抬手擋了下,陳媽媽早都急切的到了床邊。
“鬆鬆鬆鬆?媽在這兒。”陳媽媽哽咽道。
陳松迷迷糊糊中聽見他媽的聲音,還以為在做夢,他頭疼暈的睜不開眼,可病中情緒低落,特別想父母,不管是在做夢,低低的喊了聲媽,就這一個字,讓陳媽媽一下子給哭了,心裡發誓,不管丈夫怎麼想著,反正她是忍受不了。
第二天一大早,陳松是被叫醒的,叫他的聲音特別像他媽,睜開眼看見就是他媽,陳松還嚇了一跳。
陳媽媽嗔怪道:“不認識我了?乖兒子。”雖然是這麼說,可看到兒子驚訝又欣喜的眼神,陳媽媽心裡難受的不成。
“我跟你爸昨晚就來了,你睡著沒打攪你,早上你爸還給你買了雞肉粥,快嚐嚐。”
“媽,我還沒刷牙呢!”
陳松呆呆的去浴室刷牙,還有點不明白怎麼父母就到了北京,像是一切都玄幻了似得,可臉上露出實打實的笑容,嘿嘿嘿,他爸媽來了,還有雞肉粥喝。
第二天的陳松已經好多了,醫生來了說燒退了,再觀察一晚就能出院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陳媽媽帶著自己熬得粥,陳松邊吃邊說他這三年的生活,當然都挑好的說了,他現在也算小有成績能說出口了,可陳媽媽聽著不是滋味,要真是輕輕鬆鬆的怎麼可能成績那麼高?兒子一定是卯足了勁兒的。再看看王家小子,高三畢業出國留學,而她家鬆鬆,高三都沒讀完,就要靠打球掙錢了.......
在陳媽媽心裡,打球可以,但是靠打球當職業就不靠譜,就算打球當職業也要大學唸完的,不然就可憐的很。但陳松不能讀大學都是他們逼得,陳媽媽又難受又心疼。
陳爸爸在旁一直沉默著,事實上從昨晚到現在陳爸爸沒開口說一個字,都是陳媽媽在說話,陳爸爸只是沉默著,可此時硬邦邦的來了句,“他喜歡打球就讓他打。”
要是別人不知道陳爸爸為人,聽見這句硬邦邦的話還以為陳爸爸生氣了,可陳松知道,他爸說的是真的,已經原諒他了,其實早在他爸媽來醫院看他的時候,這場維持三年的拉鋸戰,已經是父母后退一步作為完結了。
陳松雙眼泛紅,吸了吸鼻子,看向陳爸爸誠懇道:“爸,我喜歡打球,謝謝你。”
陳爸爸別過臉,抬手擦了擦眼角,就看到門推開了,季準一張臉跟陳爸爸打了個照面。陳爸爸擦淚的手頓時僵住了。
床上陳松看到季準,頓時跟得了什麼寶藏一樣,大喊一聲,“季準!!!”
季準穿著大衣,凍得臉色有些發白,肩頭身上都是積雪,髮絲還滴著水,一身的寒氣。他站在門口,先脫了外套,陳松已經下床噠噠噠跑過來了,季準趕緊道:“我身上寒氣重,你快躺床上,聽話。”
陳松就戀戀不捨的小步上了床。
陳媽媽一切都看在眼裡,不知道說些什麼,有種嫁出去的女兒錯覺,但她明明生的兒子。
季準洗了手消了毒,等身上暖和了些,才走進床邊,看向陳家父母,鄭重的鞠躬,“謝謝叔叔阿姨。”
陳媽媽剛才心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