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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從被窩裡拽走,夜不歸宿,貝可早晨收拾床時才發現他竟在匆忙中穿錯了襪子,鬼知道當他露兩隻顏色截然不同的襪子該會怎樣被人笑呢,也由此可見,昨夜的案情非同一般。
其實,自與江中戀愛到結婚,貝可的心無時無刻不在為他懸著,畢竟總是與社會上的不良之人打交道,其中不乏亡命的狠人逮人,註定了一個與危險做伴的職業。
想到這裡,那份慵懶在貝可心裡的那份暖洋洋的幸福,一下子飛得無影無蹤,慌忙中拎起手包,上街攔車,滿街是景皆不在心下,只想飛一樣奔去,看看她的江中是否安好。
噠噠地跑在走廊裡,差點與垂頭出來的江中撞了個滿懷,江中看著她,先是一愣,然後裂嘴一笑:“你來得正好。”貝可打了他一下:“怎不接電話,擔心死我了?”
江中拍了一下腦袋:“我關了鈴聲放在抽屜裡了,你跟我來。”
江中拉著貝可的手,進了辦公室,幾位刑警個個睡眠匱乏的樣子,眼睛雖是佈滿紅紅的血絲,卻是神色炯然,沙發上癱坐著一位女子——麥禧,她目光呆滯,顯然,還沉浸在某中驚恐的場景中沒有走出來,對眼前晃來晃去的人熟視無睹的茫然。
貝可細細打量她,寬衣舒鞋的休閒打扮,面目白淨,細而長的媚眼,很有大唐女子的悠然風韻,蔥蘢的十指,糾結在一起擰來擰去,見貝可進來,她的眼皮,只是輕微的跳蕩了一下,又歸於茫然。
從江中和同僚的交談中,貝可大約知道,昨夜,這位女子從健身俱樂部回家後,有對男女先後死在了她的客廳裡。
這對男女是麥禧相熟的,一對夫妻,那位男子是她的情人——羅閣。
回答詢問時,麥禧語言混亂,思維全然沒有常人狀態下的邏輯思維,江中無奈地看看貝可,貝可晃了一下頭,示意他在麥禧神志恢復前,根本沒必要問下去。
這時,法醫進來了,交給江中一份資料,江中接過來看了一會,掃了麥禧一眼:“茶几上的煙,是你買的嗎?”
麥禧點了一下頭,又恍然想起什麼似的說:“我可以抽支菸麼?”
江中遞過去一支菸,她接過去,望著煙,拿煙的手忽然顫抖起來,爾後,她低低地尖叫了一聲,煙被扔到了地上:“他就是這樣抽著抽著煙,突兀地笑了,然後就……”
“你知道他為什麼會那樣,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在自家的礦泉水和香菸裡放氰化物?”江中冷冷地逼住她的眼睛:“因愛成仇?”
麥禧看著他,搖了搖頭,頭仰想椅子靠背,哈哈大笑:“我懂了,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哈哈……我明白愛情究竟是什麼了,當他愛你時,你是他掌心裡的寶,可當這份愛成了他的累贅甚至是危險,那些愛便化做了仇視,你不過是他的敵人而已,曾經我是他喜歡,可後來,他把我看做了生命中的一枚不能確實爆炸時間的炸彈,所以,我的生便成了他必須尋機排除的障礙……”
第九章 徇情桑屏緊張到慌亂時,習慣大口大口地喝水,因為,她把實驗室的氰化物放進了這支香菸。
他們是如此地相愛,如此地心有靈犀,卻又是如此巧合地同工異曲。
1。不過爾爾
有種決絕的女子,在一旦明瞭被愛只是一場荒唐的可笑鬧劇之後,被愛燃燒得失常的智商,很快回到正常,而且,這種正常有種冷滲心肺的條理清楚。
大抵,麥禧就屬此類。
案發第二天上午,麥禧就已能對著一杯咖啡,寧靜地抽著煙,把與羅閣的種種細節,一一地道來,宛如,在講述一個與己無關的故事。
彷彿,那些傷心,已被風吹盡,雨滌淨,於她,那是一場愛,於他人,不過遊戲一場而已,任是那些苦苦掙扎過的舊愛陳情,都已在他痛下殺手中,悄然遁去。惟剩了冰冷的恨意,遊弋在唇齒之間。
有多少婚姻之外的肝氣感糾葛,說到家,不過是痴心著的一場心靈戕害:“他要的,不過是我的身體,而我,不過是咎由自取地犯著賤願意把心一起奉了上去。”
麥禧不停的彈著菸灰,其實,那煙已無煙灰可彈,她只是,這樣不停的重複著一個機械動作,所謂心下無痛,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而已。
細節從麥禧嘴裡一一道出,一場陰錯陽差的謀殺,在相互不肯妥協的掙扎中,終是漸漸脈絡清晰。
2。小票上的秘密
端上飯後水果時,桑屏的下巴抵在羅閣肩上,伸出手:“拿出來吧。”
羅閣愣了一下,看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