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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少,嘉禾公主也回府,她常去就不太好。
日子過的快,轉眼到了五月,玉珠這日正在房屋裡練字,明路跑到跟她小聲說,“姑娘,田福回京了,帶著那批貨,估摸著就是這幾日的事情。”
玉珠嗯了聲,“你和明塵照看著點,別出了什麼意外。”
“奴才省的,姑娘您就放心。”明路說道,“姑娘,還有件事情奴才也跟您彙報一聲,田福那個兒子田昆虎這些日子總在月娥姑娘家門前徘徊著,奴才覺得這人怕是沒安好心思。”
玉珠頓住,把手中的筆擱在青瓷冰紋硯臺上,她蹙了下眉,“你跟明塵多幫我照看些,月娥姐那邊我也知會一聲的。”
“姑娘放心,奴才省的。”
玉珠下午就去了秋姨家中,跟她們說了這事情,也讓月娥這些日子不要出門,月娥道,“玉珠妹妹放心吧,我省的,那些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真該遭天譴。”可見也是恨極了。
不出幾日,明路又給玉珠遞了訊息,說田福已經把這批貨物轉手賣給京城各大布坊,今兒終於認出這是假貨,把田家給告去官府,明路笑道,“姑娘,您就放心吧,那田福已經被壓進大牢,那批貨物也都給官府沒收,還賠了幾個布坊的銀子,他當初吃下這批貨可借了不少銀兩,現在貨被官府沒收銷燬,他只能發賣家產去還債,怕是連家產都不夠的。”
上萬兩的銀子,田福當初不顧家人勸說,執意為之,本以會賺個盆滿缽盈,不料卻深陷牢獄。
玉珠問,“那陳大廉家中如何了?”
“這個姑娘也不用擔心,當初田福和田氏說好的,賺了銀錢一家一半,田氏也是個貪心的,怕她哥哥哄騙她,還特意簽了契書,想賴都賴不掉,這兩家算是完了,且那契書就是陳大廉簽下的,免不了一頓牢獄之災。”
這個時代的律法對於售賣假貨也會嚴懲,銷燬東西,罰錢,一頓牢獄之災都是少不了的。
田家的日子也是一團糟,田昆虎跟田月桐再也沒心思謀害別的姑娘家,整日被逼債的上門,躲在家中不敢出去,姑姑田氏總是上門哭鬧辱罵,責怪田福把她們家害慘了。
田家又責怪田氏當初不勸著,現在出事來埋怨,整的兩家反而打了起來,也因為這事情首飾鋪子的生意一落千丈,根本沒人來買,追債的整日上門打砸,她們無法,賣了鋪子宅子還債,租了個小院子住著。
就是這般,債務都沒還完,田福和陳大廉兩人在獄中關了半月打了五十大板被放出,整日縮在小院子裡躲著。陳大廉傷勢好些後去找過秋二孃,奈何門房緊閉,憑他敲了一整天都沒人應。
田氏見他空手而歸,站在院中使勁辱罵,要他一定要從那母女兩人手中要到銀錢。
要了幾天,連人影都沒看見,偏偏被債主找到他們的住處,又是一頓打砸。想在京城再做生意怕是都不可能,名聲沒了,拿什麼做,不管他們搬到何處,總能被債主找到,這日子實在沒法過,如此兩三月過去,兩家人合計,還不如回去老家。
老家那邊不知道他們壞了名聲,就算東山再起也容易些。這樣一合計,兩人把家中值錢的物件都給賣掉,翌日城門剛開就偷偷摸摸的離開京城。
玉珠得知這訊息並不意外,她也暗中使了些力,田家人是一定會離開這裡的。
都已經盛夏,天氣炎熱,伯府有儲藏冰塊,每日家中擱幾盆冰就能涼爽許多,今年政務繁忙,瑞武帝也沒帶著家眷重臣去避暑山莊消暑,都窩在京城裡面,白日甚少出門,晚上的夜市倒是挺熱鬧的。
玉珠特別喜歡夜市上的小吃和熱鬧,隔三差五約了月娥,沈媚或者中書侍郎家的蔣瑜熹一塊去夜市,他們三都是在外閒散慣得,唯有蔣瑜熹自小不常出府,性子被教養的溫溫柔柔,看她們吃那些小吃食總勸說,再後來——連她都吃上了。
小姑娘們無憂無慮的,日子也就過的特別快,臨近年關時,沈羨進宮跟瑞武帝彙報豐鎬匪患的情況,“皇上,張刀已經混入那些土匪當中,密信中曾言,這些人的首領是個叫杜鑑的人,臣記得他是當年滅了西涼廖家的重犯,手上的人命就有大幾百,是個心腸兇狠,手段毒辣的人,且性子多疑,很難信任別人,張刀就算混進去也需要一段時日來佈線,這事一定要慎重,把他們一網打盡,不得有半點差池。”
張刀是沈羨身邊的暗衛,身材魁梧,長相兇狠,看著不像什麼好人,他花費近十個月才混入那些土匪之中,得知首領是杜鑑,連沈羨都重視起來。
杜鑑這人原本是西涼廖家新收的看家護衛,這簡